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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音韻落差太大。就如同,這詭異的命運。
只聽得“啪”的一聲,琴絃竟然斷了一根,令人猝不及防。
花著雨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琴絃終究承受不住落差太大的音韻,而她,卻絕不會屈服,再大的風雨,她也一定能夠承受。
鮮血從她的青蔥玉指上滴落,而她,卻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
“這什麼曲子,真是難聽死了!而且,你把殿下的琴弄壞了,該當何罪!”達奇嚷道。
花著雨從怔愣中甦醒,她靜靜一笑,果然還是做了一回公明儀。不管彈得如何,他們也是聽不出來。只是,她把琴絃弄斷了,這可如何是好?怎麼一碰到琴,她便失態了?
她抬眸,看向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蕭胤。
出乎意料的,蕭胤並沒有惱怒,一臉興味地望著花著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花著雨只覺得背脊上升起一股涼氣,她淡淡答道:“流雲。”
“流雲,從今夜起,你不用再做軍妓,就做本殿下的專屬琴妓。去吧,迴雪,你帶她下去吧。”他揮手吩咐侍立在一側的侍女。
“謝殿下!”花著雨施禮謝恩。
無論如何,今夜總算是有驚無險。而蕭胤的意外開恩,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琴妓?!
還是逃不過一個妓字!
花著雨被那個侍女帶到了一個紅色帳篷中,這是一個一人居的小帳篷,應該是上等軍妓的帳篷。
侍女回身對花著雨道:“日後你就住在這裡,隨時等候殿下的召見。一應日用的物品這裡都齊全,若有什麼事,便來找我。我叫回雪,記得,下次撫琴,可要小心些,這一次殿下開恩,並不說明下一次也開恩。”
迴雪冷冷說道,她身著一身高領胡服,頭上梳著北朝的髮髻。模樣生得不錯,只是面上神色極是清冷。顯然,對於花著雨這樣的妓子很是瞧不起的。
“好的!”花著雨淡淡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這一夜,花著雨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不用再擔憂夜半有人敲門來召寢。
翌日一早醒來,卻看到整個連營的軍士都在收拾營帳,營中的氣氛冷肅而凝重。
花著雨從蕭胤的侍女迴雪口中得知,大軍要向南行進了。應是昨夜,蕭胤和將領們已經商議好對策,打算一戰了。迴雪還說,軍妓不讓隨行,打算開戰了,自然不會帶軍妓去。不過,蕭胤卻點了她隨軍。
如若能和那些軍妓一起留下來,或許她可以伺機逃走。若是隨軍,逃跑的機會就沒那麼大了,不過,倒是可以見爹爹一眼,或許可以想辦法讓爹爹知曉,她還活著。
初春的太陽,高高掛在天邊,如發著光的白鐵,雖然明媚、耀眼,卻冷冷的沒有溫度。
三萬精兵排成整齊的隊伍,綿延無邊。北朝的王旗在疾風中獵獵招展,盔甲和利刃在日光裡折射著寒烈的冷光。
當先一匹馬上,端坐著北朝太子………蕭胤。
森冷的黑鐵盔甲,襯托的他整個人愈加冷冽。玄色大氅在身後逆風飛舞,金線繡成的蛟龍閃閃發光,好似騰空**飛。他的肩頭上,傲然聳立著一隻黑色羽毛白色利爪的海東青,一雙鷹目和他的主人一樣犀利,一樣冷。
海東青,據說是“鷹中之王”,傳說十萬只鷹才出一隻海東青,是北朝的圖騰。花著雨原以為,這種鳥是傳說中的鳥,卻不想,竟然真的有。
而蕭胤胯下的那匹黑馬,竟然便是那夜花著雨看中的那匹黑馬,白日裡看來,更加神駿了。
怪不得,原來是蕭胤的馬。
一聲令下,大軍開拔,馬蹄聲震撼大地。
花著雨照例被兜在一個布袋中,不過這次倒是讓她露著上半身,袋口的繩子捆在騎馬的男子腰帶上,她就半趴伏半站立的隨著馬兒跑了起來。
大約是怕她自己騎馬太慢,追不上隊伍,而這行軍之中,自然不會為她這麼一個琴妓準備馬車的。
這些其實都可以忍受,難以忍受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是那個可惡的達奇右尉。
一路上,不斷地有長長的乾燥的蒿草打在身上,很疼,像鞭子抽一樣。這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怕打在臉上。
這一路,對花著雨而言,無疑是煎熬。
正文 第十五章 彈到手指流血
日暮時分,大軍已行進至北朝邊境,橫亙在眼前的是清明河。
蕭胤隨即下令兵士修營駐紮,稍事休整。他召集部下,到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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