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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換了花著雨後,從夜遊青湖後,皇甫無雙便將她升到了隨侍太監,也算是高升了。雖然每日裡端茶奉水有些瑣碎,但對於朝中之事,還是能在第一時間耳聞。
這一日,皇甫無雙從御書房裡出來,大約是被太傅們嘮叨的煩了,有花著雨和幾個小太監隨侍著到 御花園散心。才走到半路上,便看到前面一匹高頭大馬由幾個小太監簇擁著,向這邊賓士而來。
皇甫無雙一看這狀況,慌忙率領著幾個小太監在甬道一側垂首靜候。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只聽得馬蹄得得聲越來越近,到了近前,只聽得一聲輕軟清亮的聲音道:“太子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花著雨抬眸,只見一匹雪白的馬兒馱著一個少年賓士而來,那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模樣不算多麼俊美,但是,卻沒有皇甫無雙的驕縱,整個人看上去很舒服。不過,這少年一看就自小病弱,臉色很蒼白,愈發顯得一雙眼睛�撓牡拇蟆�
“我正納悶呢,父皇在宮裡一向都是坐車攆,從未騎過馬,今兒怎麼騎馬了,莫非是要去狩獵?可我沒聽說啊!卻原來是你小子,還不趕快下來!”皇甫無雙大步走到少年面前,一把扯住了白馬的轡頭。
那少年顯然沒料到皇甫無雙會把他的馬拉住,原本透胤明如玉的臉愈發蒼白了,他凝眸望著皇甫無雙,輕聲說道:“太子哥哥,你做什麼?!”
“無傷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這宮裡是誰都能騎馬嗎?除了本太子殿下和父皇,你能騎馬嗎,還不趕快下來。”皇甫無雙一邊說著,一邊撩胤起袖子,撲上去作勢就要將皇甫無傷拽下來。皇甫無雙在太傅那裡受了一肚子氣,正沒處發胤洩,這皇甫無傷也夠倒黴的。
隨行的侍衛都慌了神,慌忙上來攔,有的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子殿下,二殿下的腿不方便,是皇上特准二殿下在宮裡騎馬的!”
“腿腳不方便,不是有轎攆嗎?……”一句話未說完,就愣在了那裡。
仔細在品味了一下,只覺得頭腦轟響。
騎馬過宮,是歷代皇帝賞給太子的特胤權,皇子們是沒有這個特胤權的。但有例外,那都是有變故的。
前朝的永帝曾經給自己的三皇子賦予這項特胤權,過了沒多久,太子便被廢,那個三皇子做了新太子。所以,不能說宮廷中騎馬的特胤權就是代表了要廢太子,卻也很明顯地昭示了皇帝的一種心思。
皇甫無雙愣在當場,初夏的日光還不算多麼強烈,隔著密佈的樹葉,映照在他的臉上,照見他額頭上悄悄滲出來的冷汗。
“好了,好了,既然是父皇特准的,那你趕快走吧!”他揮了揮手,薄冷的唇角抿著,��型賦鮃凰亢�飫礎2淮�矢ξ奚俗萋砝餚ィ��丫���恚�蟛蕉�ァ�
花著雨和幾個小太監慌忙跟上去,臨去之前,花著雨悄悄望了一眼這個不得寵的二皇子皇甫無傷,只見他端坐在馬上,凝視著皇甫無雙離開的方向,黑白分明的瞳眸中,透著一股出塵之氣。
東宮。
梨木鏤空的前後排窗子全部敞開著,雖然是初夏,但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呼啦啦地吹過去,將窗戶吹得吱吱直響。
皇甫無雙坐在後排窗欄上,臉朝著屋後的花園,頭沒有戴玉冠,一頭烏黑的頭髮傾瀉而下,隨著夜風輕輕飄蕩著。
從御花園回來後,晚膳也沒有用,皇甫無雙就坐在了那裡,算起來,也差不多坐了兩個時辰了。兩個多時辰沒換地方,其實要做到也不難,可是對於皇甫無雙就有些奇怪了。
往常遇到不順心的事,皇甫無雙都是到後花園裡那塊空地上打打沙袋,或者是把小太監們當作沙袋打一打。搞得宮裡一片狼藉才算完,想今日這樣不言不語地坐在那裡,不生氣不撒野,倒是讓一隻隨侍他的宮女太監們心中毛毛的。就像陰沉沉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一記響雷。
花著雨作為皇甫無雙的隨侍太監,主胤子沒用膳,她自然也是不能用。主胤子在那裡發呆,她自然也是陪同著發呆。
不過,她非常明白皇甫無雙何以這麼難過。
今日的狀況她都看在眼裡,如果是她,也會難過的。
其實炎帝早就該這麼做,不然皇甫無雙哪裡有危胤機感,以為自己親孃是皇后,以為自己的兄弟是瘸子,這天下就早晚是他的了。
月亮不動聲色地移至中天,將萬縷銀灰灑向窗欄邊。白色的薔薇花爬滿樹都是,那花是怎生一個燦爛,襯托著皇甫無雙一張陰沉如隆冬玉雪的臉,叫人看了,只替那花兒叫屈。
有一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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