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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給我再加把勁,箭雨遮斷攻擊,萬萬不可讓他們抬起頭組織進攻,不然就麻煩了!”
正說話間,山下突然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戰鼓之聲,只見五千重灌步兵,端著長槊,頂著大木排,號著號子,沿著三個山道,以整齊的隊形紛紛上前,而正中央的為首一將,銀甲亮盔,手持一柄銀龍飛槊,唇紅齒白,雙目如電,可不正是荊蜀軍的第一悍將蘇烈蘇定方?
牛進達睜大了眼睛:“他們這是瘋了嗎,這樣攻山還用密集陣形,不怕我們一砸一片嗎?”
屈突通也張大了嘴巴:“這,這是要做什麼?傳令,給我狠狠地射,狠狠地砸!一定要把他們,給我壓下去,不能讓他們起勢!”
蘇定方站在這個步甲方陣的最前方,身後跟著的兩千餘重灌步兵,排著整齊的隊形,前方的戰士重甲頂盾,掩護著後方的弓箭手們穩步前行,而蘇定方本人,則掛著短槊,和十餘名武藝高強的將校們,走在最前方,一路向前,一邊不停地對著趴在山路兩邊的地上,草叢中掩護著的荊湘山地步兵們喝道:“大帥有令,脫去甲冑,隨我攻山,有聞鼓不進,不聞金私退者,後退斬前隊!”
而李大亮則扛著一把鬼頭大刀,帶著五百名全身紅衣的劊子手,殺氣騰騰地上前,兩邊的軍士們都在竊竊私語,一邊脫著身上的鎧甲,一個小校跑上前來,跪在李大亮的面前,大聲道:“將軍,請轉告大帥,敵軍的箭雨太猛,我們實在是衝不上啊!”
李大亮二話不說,鬼頭大刀一揮,這個小校的腦袋頓時就飛了起來,脖腔裡的一股熱血沖天,而屍體則軟軟地趴到了地上,那個腦袋跟個西瓜一樣,遠遠地落下了山道,磕磕絆絆,終不見影,這一刀嚇得周圍的上萬軍士們再不敢說話,紛紛加速脫起身上的盔甲,很快,這些人就露出了紋滿身的那些圈騰,重新變回了那些荊蜀山澗中的蠻族野人。
李大亮大吼道:“爾等聽好了,軍令如山,不問對錯,只講執行,再有討價還價,聞鼓不前者,此人就是下場,蘇將軍的鐵甲部隊開路,你們跟隨衝擊即可,若再有人私退,殺無赦!”
潮水般的這些山地士兵們,都吼叫著,跟在蘇定方的重灌部隊之後衝了上去,不停地有人中箭倒下,可是他們的速度卻是不減,後面計程車兵也不管前方倒下的同伴,踩著屍體就拼命往前衝,即使給絆倒在地的人,也都紛紛爬了起來,咬牙繼續向前,在李靖手下訓練了一年,李大亮的行刑隊早成了凶神惡煞,相比那些鬼頭大刀來說,前方的滾石與箭雨,反而顯得沒那麼可怕了!
蘇定方手中的長槊早已經轉成了風車一樣,他左手持盾,右手揮槊,一步不停地向山頭衝擊,這面鐵盾之上,已經插了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箭枝,而他的身上盔甲之上,也插了起碼二十枝箭,但雙重鎧甲的他,卻仍然能跟沒事人一樣。
荊蜀軍的步兵方陣已經在離山頂不到五十步的地方停下,展開,大量的弓箭手們開始不停地衝出前排的盾陣,向著柵欄之後放起箭來,而順著山坡下滾的石塊與木頭,也被嚴密的方陣紛紛擋住,大木排卸去了這些守山武器的來勢,偶爾有些給砸中腦袋倒下的前排戰士,也很快給後排的同伴補上,山頭唐軍的箭雨和滾木,幾乎已經衝不過五十步外了。
幾十個唐軍士兵,高高地舉起手中的石塊,大叫著舉過頭頂,身子探出柵欄之外,就要往外砸,可他們的腦袋剛剛探出柵欄之外,一陣破空之聲響過,密集的箭枝穿過林間,不少人的腦袋上頓時就多出了幾根羽箭,斃命的同時,還連人帶石頭地向前傾,把這些臨時紮好的木柵都壓倒了幾根,形成了一些不大小小的空隙。
李大亮哈哈一笑,對著前方的那些山地士兵們叫道:“看到了沒,敵軍的防線有空檔了,此時不衝,更待何時,殺上山頭,重重有賞啊!”
這些山地士兵們看到了希望,嗷嗷叫著就向山頭髮起了全線的衝擊,他們的身手很敏捷,即使是在這山林之中,也是健步如飛,很快,就從兩側如潮水般地漫過了蘇定方所部,離山頭的柵欄已經不到六十步了。
牛進達的聲音有點發抖,在他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對面的那些赤身**的山地步兵們,身上有著各式各樣的紋身,發出那種類似猿人與野獸般的吼叫,潮水般地上來,那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絕非本方這道柵欄可擋,他對著屈突通說道:“屈突將軍,敵軍勢不可擋,我們,我們是不是先撤?”
屈突通二話不說,反手一巴掌就抽在了牛進達的臉上:“撤,往哪兒撤?把秦王大軍暴露給李靖嗎?給我把所有的輜車全推出去砸敵軍,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