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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了過去。而後在徐警官開口提出要送她回家之前自己先隨意找了個藉口就溜了。
待景平上了車之後腦子裡鬼使神差的總是重複著剛才看見的情景死者是女性只不過匆匆一瞥依舊能發現她側臉精緻美好必然是個極美的女人。
本應開車回家的可是這一刻景平卻改變了主意右腳一踩油門雙手打了方向盤就往三院的方向而去。
到了三院門口景平找到在三院做醫生的好友李亞偷偷的把剛才沾到屍體血跡的紙巾遞給李亞雙手有些顫抖的道:
“亞亞。。幫我做個DNA鑑定。我。。我這次。可能。。。真的找到我小姨了。”
在亞亞那裡抽了血對方抱著她安撫了好一會兒景平這才覺得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復了些。
回家時依舊一個人開車只是手已經不像方才抖的那般嚴重了。亞亞說三天就會出結果那就等她個三天又何妨?
只是眼看著這麼多年的尋找興許可能會有個結果而那個人卻已經死了母親若是還在世只怕是又要難過了。
想起母親空氣中彷彿又瀰漫著那種甜甜糯糯的雲片糕的味道景平的眼角卻微微溼潤了。
景平姓蘇原本就是江南蘇州人氏只是在十七歲時候來香港讀大學一直到大學畢業工作至今說起來也有六個年頭了。
若問為什麼內地那麼多好大學景平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偏偏就要來香港讀書其中也是有緣故的。景平的母親林婉是一個十足的水鄉女子溫柔嫻靜。只是自景平記事以來就一直愁眉不展直到景平慢慢大了才知曉母親其實是在掛念她少女時代就走失的妹妹。
母親林婉原本還有一個妹妹叫做林柔只不過林柔十三歲那年放學路上突然被人販子拐了去一直都沒有訊息。
記憶中母親時常會怔怔的看著她說:
“小平如果小姨還在的話一定會很喜歡你因為你長的與小姨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往往是說著說著就會忍不住哭出來而最後的一句話必然是:
“小柔如果當年姐姐沒有一時生氣把你一個人丟下你也不會到現在都沒個訊息連生死都不明吶。”
彼時幼小的她總是會抱著母親一遍又一遍認真的說:“媽媽不要傷心等景平長大了一定會幫媽媽把小姨找回來的。”
如此這般春來秋來她漸漸長大而母親也鮮少再提起小姨的事就在景平以為母親已經忘了的時候。一個去香港旅遊的親戚回來說在香港街頭曾經見過一個三十幾許的女人與母親長的極像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被拐賣了的小姨。
這下母親是徹底坐不住了直嚷嚷要馬上去香港找人可是那時候她已經被查出墜患乳腺癌。
母親最終也沒能去香港尋找妹妹可是她卻來了兩年後她以優異的成績終於考取了香港中文大學那一天她捧著鮮的錄取通知書在公墓母親的墓前發誓她一定會替母親找到小姨的。
時光如此一晃就過了六年她由起初對母親那般執念的不解到後來慢慢明瞭母親一直要找到小姨與其說是執念不如說是罪惡感更為切合。
當年只因為自己一時的氣悶就將年幼的妹妹一個人丟下這些年來訊息全無甚至連對方是生是死都不知曉。經年累月的愧疚和罪惡感聚整合海終於是將她徹底的淹沒了。
眨了眨眼簾把睫毛上的淚水斂去景平拍了拍臉頰決定回家要好好睡個懶覺。死者既已經死去那生者唯有邁著更為堅定的步伐走下去才不枉此生。
第二天景平起了個大早只因夜裡的夢境浮浮沉沉的模糊中盡是母親哭的腫的淚眼。
一上午手頭的工作做起來都有些力不從心她尋思著光著這樣等下去不行於是便去了茶水間給秦督察打電話。
因為這次的案子還沒有定案法定的律師這邊也還沒有安排所以她原本探不到什麼訊息可是她好說歹說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從秦督察的口中問出了點訊息。
死者名叫阮盈盈現年42歲無工作香港籍貫身份是一名被人包養的情婦也就是這個社會流行的“二奶”。據傳包養她的男人是個大人物至於究竟大到什麼程度。。
當秦督察嘴裡蹦出“聶政”這個名字時景平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只要是在香港與警署司法或是黑道沾邊的人誰能不知曉聶政是個怎樣的人物?
有這樣一個男人明明渾身案底無數可是偏偏整個香港的司法機關在他面前也是束手無策。數十次進過牢獄可每一次都是生龍活虎頭髮都沒有掉一根就被放了出來。
香港這塊土地從民國時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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