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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犀利而灼熱。哼。向卿就算再不成器好歹也是他兒子,他倒是想看看哪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他臉子。
本來這個眼神應該是犀利而極具殺氣的,可是這僅僅只是起初,在向華炎看清楚對面僵著手腳的女子面容後,神色大變!
原有的冷厲陰沉通通不變,竟在一瞬間俱化作了入骨的纏綿與綺眷。三分的不可思議,混著七分的欣喜若狂,他一向是出了門的冷麵,可是在這一刻,在看清對面女子那娟麗的五官,明媚如秋水般的眼眸後,整個人就好似痴了一般。
起初圍觀的幾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抬頭看向華炎。被這樣一道堪稱纏綿悱惻的目光盯著,景平心底一毛,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向卿叫他“爹“。那麼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陰冷大叔就是香港14K最巔峰時刻的決策者首腦,60年代的香港黑道傳奇向華炎了?
向華炎,香港向家20世紀60至80年代的實權人物。就是此人在20年間勵精圖終於將14k 從一個三流的小幫會發展成香港兩大幫派之一,與新義安,和勝和,以及和勝圖組成的三合會並駕齊驅。只可惜其人英年早逝。在他死後14K開始走下坡路,終至聶政的崛起,新義安以雄厚的勢力膨脹的腰包擠掉了所有勢力而穩坐香港第一大幫派的龍頭位置。
所以說向華炎和聶政這兩個人,無疑是20世紀的香港新舊交替的兩代傳奇。
只是她之前從未想過還能見到這位大佬,只因為她記得向華炎病逝於1984年的冬天,這個時候的他其實已經得了很嚴重的肝病,所以一直都在靜養,沒料想聶政訂親竟然能驚動他,看來對於新晉崛起的聶政,14K那方想來是忌憚不小。
心念轉間景平就知大事不好了!她在人面前狠揍了人家兒子,現在還像個呆子一樣站在原地等著人給她剁碎麼?真是!怎麼突然就像是不能控制了一樣發呆呢?而且為何她會覺得面前的那張臉分外熟悉?就好似曾經在那裡見過一樣。
趁著眾人好奇的看向向華炎的當口,景平慢慢的弓著腰抬腳就想走,誰知下一秒就感覺道一陣熾熱的透著無盡怒氣的視線正落在她身上,那般的濃烈,簡直就像是要燒焦她一樣!有些僵硬的轉頭,景平就看見了不遠處聶政那張冷清的仿若沒有了一絲表情的臉。
不好!聶政看到她了!聶政發現她從日本跑回來了!
景平的心底滿是慌亂,面上浮現幾絲心虛!怎麼辦怎麼辦?被這男人發現她根本就沒聽話,甚至還打算回來偷他的家傳之寶?
心裡一團漿糊,景平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千萬不能讓聶政抓到她!
抬腳朝著別墅的門口方向跑去,彼時她只當還在香港住在這所房子裡,只要逃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就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倉促之間腳下踩到了一根繩子,景平一頓,穩住身形後繼續往前跑,卻不知她踩到是電線,因為酒席是擺在別墅外面的草坪上,本來圖的就是一個氣氛,那些絢爛的燈光都是祈俊找人接的電線,有些地方本就有些接觸不良,景平恰好踩了上去,於是待她撒腿狂奔的那刻,原本燈火通明氣氛綺麗的夜宴突然就變成了只有星星明月名副其實的夜宴。
待祈俊帶人把電線弄好之後,宴席還在繼續,只是少了兩個人。
繁茂的銀杏樹下,圍觀的幾人早已散去,向卿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他老子身邊,而向華炎,年過四十的男人面容剛毅眉眼卻不復少年時的英氣,唯有一片灰色的蒼涼。
南鳳,小鳳凰。是你回來了嗎?
1963年的香港碼頭,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子眉眼間俱是冷厲,她看著他,她看著他笑,絕望,瑰麗。
“今日我若生,我會忘記你;我若是死,我徐南鳳也和你向華炎再無任何關係!”
縱身一躍!絕情而冷酷,從此之後的日日夜夜,她留給他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終身一躍的背影。
早在看見景平的那一刻,聶政的理智幾近崩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回來!她是吃定了自己不會治她嗎!
抬頭端起侍者送至唇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在看見那個小女人狼狽逃竄出去時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聶政追出去的那一刻燈火熄滅,秦書在其身後對著男人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長。
聶政在別墅第一層的衣帽間抓住了景平,挺,身悍然的把女人壓制在自己的胸膛與衣櫃之間,他就這麼看著她,一雙墨玉般的眼睛冷冷清清的,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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