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似是被什麼東西刻了字一樣。
景平把小腿翹到眼前,這才發現雞血玉的背後還當真被刻了字。
費力閉起眼睛,景平看向玉石,模糊間在那背面看到了四個極深的刀刃的刻印,刻印很清楚,不過就是四個字。
一生摯愛,sjp。
sjp,景平名字字母的縮寫。
一生摯愛麼?景平咧著嘴笑了笑,在這無人的深夜,卻又突然伏在床上哭了起來。聶政……聶政,她到底該不該要回香港再見他一面?
任由夜裡如何傷心,景平白日也沒有表現出半分來。有些事情於她來說就只能是想想,她如今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難道當真還能撇下一切挺著大肚子再穿越一次?只能是妄想罷了。
只是自從發現了雞血玉背後的秘密後,景平便時時會想起聶政,想起之前這個男人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想起很多次他看似殘忍的手段後掩藏的良苦用心。
就像穿越回來的那一夜,她心裡是篤定聶政必然會拋下一切隨她離開的。只是她不忍心讓他一無所有罷了。
這樣的聶政,怎會後來又與林柔在了一起?這樣的聶政,怎會在她剛離開就變心?那張報紙上所寫的祭奠亡妻,那個亡妻指的會是她麼?她明明告訴過聶政她會回去,他會在等著她麼?
這樣的疑問一直伴隨著景平數月,直到進入產房的那一日。
本來蘇爸怕她吃苦頭,說是剖腹產,但是醫生說景平身體健康,胎位很正,順產不是問題。
當躺在產房的病床上時,景平眼前一片空白,陣痛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中午。在醫生的幫助下,景平費盡力氣終於產下了一子。
孩子脫離母體的瞬間,景平就感覺到腳踝處的雞血玉開始發熱,滾燙而嚇人,面板上傳來的燒灼感越來越強烈。迷濛中她便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景平發現自己身處聶政的房。而聶政此刻正端坐在案几上眉眼森冷的看著她:
“你還記得回來?我等了你多久你可知道?”
景平心神一震,不知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只是面對這樣的聶政,她第一反應就是心底一悚。下意識的便垂下了腦袋。
氣氛越來越僵冷,景平抬頭偷偷的看聶政,卻見他依舊面色森寒,讓人不寒而慄。那雙眼眸如餓狼一般的鎖定她,景平毫不懷疑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撕碎。
這樣的目光是景平打心眼裡畏懼的。然而被男人這樣看著,景平原有的心虛默默散去,唯有怨氣自心底慢慢生出。聶政這幅臉色究竟是給誰看呢?她蘇景平自認從來沒有對他不起,倒是他,最後不還是和林柔在一起了麼?
想到此她抬頭,本想惡狠狠的回視男人,豈料男人此時卻是面色一轉,神色帶著寂寥的苦痛和掙扎:
“景平,你說過你會回來的,可是我等了你十年,你都沒有回來。我就快等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周圍的背景,房,茶几,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淡去,聶政的臉也慢慢的融於黑暗。
景平再次睜開眼睛時,入眼俱是一片白色。
在醫院住了一星期便回了蘇家,沈阿姨對她的照顧更加體貼和小意。
景平剩下的男孩取名聶銘。乳名毛毛。本來蘇爸是眼巴巴的指望著他能姓蘇的,奈何拗不過景平的固執。
女人在月子裡最是要仔細,若是疏忽了一點點,都會對以後的身體造成不小的隱患。對此沈阿姨顯然很重視。
生產那日的夢境景平後來再也沒有做過,雞血玉也沒有再發燙過。可是夢中聶政那張植滿驚痛和哀傷的臉頰總會時不時浮現在她眼底。一想起每每總是覺得心裡揪痛的厲害。
如此景平其後的三個月便一直在懊惱和憂慮中徘徊,對於聶政,她放不下,可是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回去找他。然而她又心有不甘。如此便衍生出了另一種焦灼。這份焦灼感一直持續到三個月後的某天深夜,雞血玉石再次發燙,仍舊是夢境,只是這一次卻沒有絲毫的物體或者是人。就像是電影院中的小劇場一般,有的只是黑白字幕,白布上落下墨色的字跡,觸目驚心。
1994年,有組織犯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俗稱○記,透過滲入“新義安”黑幫的場地蒐集罪證,成功拘捕聶政及一干黨羽,並控以“身為黑社會會員”罪名,最後新義安核心領導十六人順罪成被立判監九個月。其中兩人在獄中身死。
獄中,身死!
景平再次睜開眼睛時,雞血玉還在發燙,腳踝處的面板都是熱的。,景平抱著膝蓋半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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