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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複雜,欣喜與憂傷各佔一半,有了蘇景平和他自己的孩子,今後大哥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與他親近了吧。
是以心中的煩惱厭憎無法發洩,乍一看見林柔方才嫉恨的神態,他別禁不住把自己心頭的怒火盡數發洩到了他身上。
看著女子纖細的幾乎可算是倉皇離去的身影,又想起那日自己接她回來時所看見的那般慘烈詭異的一幕,祁俊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惱。轉瞬又被他揉著眉心斂去。
六天之後,聶政與景平大婚。一個是新義安年輕一輩中最為成器的一代新貴,另一個是坐擁香港半壁江山的14K當家高調承認的私生女。兩人的婚禮可說是驚動了整個香港。
聶政包下了九龍最繁華的金碧輝煌大酒店,專門宴請新義安的有身份者和他手下灣仔堂口的所有兄弟。席開五百一十六桌,似雲來。
趁此機會想與聶政和向華炎攀上些關係的人更是絡繹不絕,站在酒店門口祁俊負責收紅包的小弟們手都快接軟了裝了一個又一個大皮包。
結婚證在那之前已經領了,當拿到那個紅本子看到上面和聶政並肩拍的合照時,景平還有些雙腿踩在棉花上的感覺,她真的已經結婚了麼?而且還是和聶政?
整場婚禮隆重而奢華,純白的婚紗,不菲的首飾,滿眼愛意的丈夫,來自所有人的祝福。滿足任何一個女人對婚禮最大的期許。
當牧師唸到那一句“不論貧賤富貴,生老病死,始終對她不離不棄”時,景平看見身側的聶政很是鄭重的點了頭,眼眶便不由的紅了。
這邊幸福漫天出眾人眼裡只看到一雙璧人,那邊聶政宅院,卻有人相顧無言無語凝咽。
這天一大早林柔就託詞頭有點疼沒有去參加婚禮,連景平讓她做伴娘的要求也被婉拒了。
熱鬧終究是他們的,她什麼也不是。
前一個晚上,她去求了祁俊,求讓她在今日別墅裡走空的是讓去見見唐俞,她沒想過要去求聶政,每次只要單獨面對那個男人,她都會從骨子裡感覺到寒冷。
本以為祁俊會有意刁難她,沒想到他竟然只是挑眉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就爽快的同意了。
所以這一日,在景平與聶政幸福婚宴的同時,林柔在祁俊安排的小弟帶領了再次踏進了聶宅底下的暗牢。
暗中牢建在地下,逼仄而潮溼。林柔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看唐俞時,他剛受了刑,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盡是血肉模糊。她心痛她難過,她覺得地牢裡可真是難受,竟然連呼吸都快要停住了。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別人埋在聶政身邊的一個暗探,如今被揪出來,自然沒有好果子吃。許是顧念了最後一絲的兄弟情誼,聶政並沒有要他的命。
那個時候她對自己說,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去,然後在一起。
她第二次來這裡看他,他的傷口已經好得多了,情況樂觀了許多,可是他整個人卻消沉了,如以往明亮的珠玉蒙上了厚厚的塵埃,整個人缺乏最基本的生氣。以往的溫文和清貴統統消失不見。
她第三次,也就是今天來這裡時,只想問他一句話。
她進來時唐俞正在簡陋的木床上鋪了紙用筆畫著什麼。聽見腳步聲回頭,就看見了林柔手中拿著一物正砸在了看守他的那個小弟的脖頸。小弟被她給砸暈了過去。林柔垂下手臂。揚起唇角儘量讓笑容變得明媚而自然:
“唐大哥,顳爺和平姐現在都在酒店忙著婚宴,根本不會顧到這邊,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走?”
唐俞聞言眉心緊緊蹙起,這些日子以來他瘦了很多,整個人明顯的憔悴了。
只見他又唸叨了一遍“走”字,方抬頭看向林柔,苦笑道:
“小柔,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我知道聶政那麼多的事,他怎麼可能讓我走?再說了,我們若是離開了這裡,天下雖大,又有哪裡可以容身?聶政手眼通天,我們必然是會被抓回來的,到時候情況只會更糟。”
唐俞一席話說話,林柔已經呆滯了。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她就這樣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沒有一絲生氣的男人,看著他那雙不再有任何神采和鬥志的眼眸,來之前心頭生出的最後一絲希望就這樣被他一盆冷水下去硬生生的澆滅。
她不甘心!她本來只想賭最後一把,賭她和唐俞可以順利的離開,他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在哪裡好好的在一起。
沒想到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痴心妄想罷了,他說得對,是自己太天真了!
是以他根本連試都不願意試就選擇了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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