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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政眼底一片幽光;名叫理智的那根弦繃的死死的;才忍住動手讓那男人永遠閉嘴的衝動,畢竟這裡是紐約州立監獄,不是他在香港的大本營可以肆無忌憚,凡事都需斟酌。
肩頭被人用力拍了一記;聶政抬頭,卻是謝安之;謝安之一臉的冷銳,用中文低聲說了一句“這些傢伙都是隻知道發|情的畜生,不用管他們。”
聶政無言,穆鳴輕輕碎了一口,三人安靜的用完了早餐。
上午被CO趕去監獄工廠做體力活,中午出來放風,謝安之不放心穆鳴的傷勢,決定帶穆鳴去醫務室再好好檢查一下,而聶政則被南派這邊的老大頌猜派人叫去了操場拐角談話。
頌猜是泰國人,雙手把泰拳使的虎虎生威,早年進監獄是因為替自己的老大頂瓢頂罪進監獄。後來幾年他跟的老大危機解除,挫敗了對手,卻並沒有走花錢託關係他弄出去的想法,頌猜對此也是心如明鏡。一旦解除了合作利用關係之後,人與人之間剩下的只怕唯有猜忌了。
而且他這些年在州立監獄一直坐著南派霸主的交椅,除了行動不太自由外,生活尚屬安逸,因而根本就沒有動過出去的心思,可是這一次卻不尋常。
北派那群白種豬除了平時叫囂的難聽些,倒是不敢有過激的行為,昨天的事卻該如何解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是誰在背後給他們撐腰?!
聶政走到操場邊緣的陰涼處,彼時頌猜已經半蹲在了那裡,滿是橫肉的面上陰晴不定,看見他來,挑了挑眉頭,卻沒有說一句話。
聶政學著他的樣子半蹲著身子靠近牆頭往外看,視線所及的卻是一片冰冷的鋼絲網,高約5米左右,是常人根本攀越不了的高度。
“你看見了什麼?”
身側的男人低聲喝問。
聶政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答了句不相干的話:“今天天氣不錯。”
與之相反的,卻是今天的天氣陰沉。黑雲漫天,只怕頃刻間就會下起暴雨來。
然而頌猜對此卻絲毫不以為然,他再次開口,這次聲音卻明顯陰沉了幾分:
“你看,是不是很誘人?只要能從這裡翻過去,女人,地位,金錢,權勢,只要努力都可以得到。只要你能從這裡出去。”
頌猜的聲音除了誘惑之後,更多是連自己都掩藏不住的期盼和渴望。然而聶政卻是一臉平靜,沒有因他的話而起任何的波瀾。
他不清楚頌猜這次把他單獨叫到這裡的意圖,然而只要動腦子想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就在下一秒,自己的衣襟處突然多了兩隻有力的手臂。頌猜滿是威脅的沉鬱男聲響在耳側,帶著明顯的殺氣:
“喂,小子,聽說你身手很不錯,不如現在打一場試試?”
聶政搖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趣,他直視頌猜那張雙凶神惡煞的臉,儘量壓著聲音道:
“很抱歉,我從來不打無意義的架,這樣沒有任何理由的武力行為都是白痴才會做的事!”
說完轉身就走,背後的大手卻是沒有放過他。頭頂上突然出現一隻大手擱在他的脖子上。聶政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星眸帶著寒氣回頭,卻見頌猜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正對他的胸膛,肥碩的面孔上是一片明顯的殺氣:
“嘿小子!老子警告你,如果你是北派那些該死的自以為是的沙豬玀條子的人,最好別讓老子發現,否則就算你身手再好,在這裡,只要我動一根手指頭就能碎了你!”
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莫非自己看起來根本就不像一個應該進監獄的人?
聶政微勾了勾唇角,對於這個答案,他自己很喜歡。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頌猜面前走回去,後面卻沒有人動手阻攔。眼中閃過一絲好笑,這個泰國佬未免太過自負了些。
景平一上午都在醫務室裡辨識簡單的傷藥,醫生知道她背後有大人物,因而對她的態度很是氣,幾乎沒有要求她做任何事,上午三三兩兩的來了幾個病人,都是些打架鬥毆的皮外傷,這在監獄很常見。
學著醫生的樣子用碘伏幫犯人清理傷口,包括做最簡單的包紮,景平隱約從其中感覺到絲絲樂趣。然而。。自然也有不愉快的事,比如午飯時間在CO的監視下來了三個男人,一個較為年輕一臉戾氣的白種人,還有兩個黑人。
三人雖然身上帶著輕傷,然而那副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來看病的,倒像是來找茬的。
白人青年先走到跟前,是手臂上有輕微的擦傷,只要消毒一些,別讓傷口感染就行了。景平一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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