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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結果在雅典為了照顧這些族人挑選的角鬥戰士也成了自己的手臂,未來必將難以割捨。到了巴庫那片平原,還有數萬人等著自己去帶領,更遠一些,到了東方那片故國,自己又該怎樣抉擇?
這一系列的事情,有時候想起來,讓老羅也不禁有些苦笑。命運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很難琢磨,預料不到或者失去控制的事情太多了,就像他小時候在草原,想做一個牧羊的騎手;後來當兵之前,苦練拳術妄想做一個除暴安良的大俠;從沒想過當兵的他,卻成了最冷酷的殺人機器;做了逍遙自在的戰爭野狗,卻沒料到一個意外卻被打到了這個橡膠輪子都沒有的時代。
現在是老羅覺得自己像一隻輪子,在被世界與世俗的規矩推著前進,偏偏他還無法去抗拒,不僅是從現實的環境,還是從他的本心。
他明白自己的性格,特長乃至所有,自己絕對做不來封建王朝的順臣,這個時代的宋王國絕不是他想要的國度,至於遼王朝更不用說,一個雷同於後世滿清的充滿民族壓迫的國度更是要打破的,而草原上的還處於萌芽狀態的蒙古人更不是他的歸屬,儘管他有一半的蒙古血統,那種野蠻的統治制度完全沒法讓他認可,而且如果有機會改變悍勇的草原部落的命運也許更不錯。
越過德馬尼西隘口,進入還算寬闊好走的峽谷區,雖然滄海桑田,老羅對這片山地依稀還可以找到後世的印象。距離巴庫這個短期目的地越發近了,老羅想的事情也開始越來越多。不是近鄉情怯,也不是後世老鄉見老鄉的那種期待感,而是面對將來數萬人的整合的一種壓迫感,一種重任在肩的責任感。
這種感覺讓老羅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作為曾經的軍人,那種責任大過天的感覺又來了。只是這次的責任不是所謂上級委派的,而是老羅自己主動的,同時還有很多不是他曾經經歷的事情要壓在他的肩上。譬如說服人心,譬如非戰鬥人員的整合,譬如綜合調理的人事安排等等這些都是老羅所不熟悉的事務,反而李湛和張盧所說的最擔心的事情——東行路上的安全,這個事情老羅最不擔心。軍事上的事情不是老羅狂妄自大,而是真的看不上這個時代的中亞部族。
等到了巴庫之後的行程,可就不再是眼前這個不足兩百人的小隊伍了,那是數萬人,相當於後世一個小的縣鎮人口。如果老羅不涉足非軍事人員的統籌,那麼未來的路上肯定麻煩不斷,老羅深信這一點。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軍心即民心,民心不穩,外圍作戰的戰士肯定心亂,所以說白了講,他必須做一個軍政一把手。
也許自己該試一下?老羅心裡知道自己只能選擇那個肯定的答案,因為他無法面對蠢貨領導自己的同族去送死,也無法接受一個蠢貨來對自己指手劃腳,即使蠢貨也許會表現的很聰明和睿智。
“這裡就是希爾凡沙阿了!”身邊傳來李姌興奮的呼叫聲。
老羅抬頭望去,確實,遠處是一望無際平原區,零散的可以看到有明顯波斯風格的矮房子民居,還有耕地和耕地裡面忙碌的穿著波斯傳統服飾的人們。
第四十節 抵達
確實到了,空氣沒有峽谷中那麼冰冷和乾燥,老羅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氣中帶有一點鹹味的海的氣息,那應該是裡海飄散過來的水汽。
到了平原地區,儘管還不能就地紮營,但是所有人的氣色看起來都好了很多,連日趕路的臉上的疲憊都消散了一些。
天過正午,距離唐人工匠營的聚集地還有大概三十里(張盧說的羅馬裡),張盧把手下的護衛裴閎和安思順派了出去,說是提前告知營地裡的老人,給安排合適的露營地——巴庫還沒有那麼多的建築,更沒有合適的旅館,即使到那裡訂貨取貨的隊伍也是要露營的。
老羅對這點倒是早有預計,而且即便這個時候有合適的旅館,老羅也不會去住的,百多戰士還有千多匹駱駝馬匹,圍在一個不清楚的環境中,就是處於死地。即使這些唐人算是自己的族人,老羅也不會對他們毫無防備之心。
到底是平原地帶,沿途可以看見放牧的牛羊群落和戴著尖頂帽子的牧人,臨近小村落的地方總有稀落的耕地,眼下時節已經是三月中,開始有勤快的農民在地裡忙碌,除了眉毛快要連在一起的波斯人,還有明顯阿拉伯血統的勾鼻子的傢伙,也有臉孔扁平的東方人混血,老羅很難依照曾有的經驗來斷定他們的族群。
對此,李姌的介紹是:“這裡的人很複雜,我的老師說他們有的看起來和波斯人很像,其實是斯基泰人,還有的看著很像突厥人,其實是匈人的後裔,也就是匈奴人的分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