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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己知彼,克努亞知道自己,卻不瞭解老羅的這個隊伍,後面的戰法卻從偷襲變成了明攻,有算勝無算!
人聲馬沸的戰場疏忽間靜下來了,衝鋒的馬隊已經十不存九,遠處看不清的地方有幾處影綽的遠去身影,營地周圍的光亮處,有數十匹背上無人的戰馬在那裡徘徊,原本的騎手大抵都躺倒在地面上,偶爾有聲聲的**從那裡傳來。
岡薩斯從壕溝邊上奔了過來,“主人,有敵人逃了,需要去追嗎?”
“不必,我們的人傷亡怎樣?”
“有十幾個受傷的,不過都不嚴重,沒有丟了性命的。”岡薩斯的表情很燦爛,這樣的戰果即使他原本在軍隊的時候也很少有過。
“那就好,給我們的人治傷,營地內清理下,外面的不用管,注意警戒,預防敵人再次回襲。”老羅對敵人的生死根本不關心,不是他冷血,而是那些人既然敢來襲擊自己,就要有被自己消滅的覺悟,這個時代可沒有日內瓦公約之類的。
隨著戰鬥的結束,本隊的傷兵也沒有愁眉苦臉的,他們的傷勢確實如同岡薩斯所說,不嚴重,多是被戰馬衝擊的撞傷,或者是擁擠造成的踩傷,刀傷之類的出血類傷勢都很少,這會兒好多在同伴的取笑下跟人低聲拌嘴。能闖入營地內的幸運兒這會兒都成了死人,壕溝裡的馬匹和死屍都快堆滿了,營地外的地面上根本沒人去管,一條壕溝匯聚了生和死的鮮明對比。
沒人去理會倒在地上的失敗者,他們中或者有幸運的,可以在天明的時候得到救助,但是即使那樣也會面對譴責和審判,多數的受傷者則很可能因為傷勢流血不止,在這個夜晚的土地上靜靜死去。
老羅在營地的周邊來回的檢視,這會兒並不是休憩的時候,如果敵人夠狡猾,很可能趁著這個機會再次來襲,到時候敵暗我明,攻守異位,自己這方會吃大虧的。
治安官赫克斯雖然與自己在晚餐的時候相談甚歡,但是並不能指望他會調遣軍隊來救援,黑暗而且混亂戰場上,沒有明確的標識,更沒有配合作戰的演練,誤殺誤傷自己人的機率太高了。更何況自己這方只是一個可以溝通的商隊,作為一個城市的治安官,太微不足道了。
不過還好,老羅這次的估計錯誤,主導襲擊的傢伙被他釘在了地上,不會再有敵人來打擾他了。
幾百米外的幾個商隊營地同樣喧鬧了一陣後,卻並沒有人出來探望,也許他們都躲在暗處觀望著這裡,像冷漠的路人,也像草叢中的鵪鶉。遠處安卡拉的稜堡上火光混亂了一陣之後,也沒有什麼駐軍開城門出來查探,更不用指望能有來救助的,隨著這邊的戰事告一段落,城頭上沒多久也恢復了平靜,直到遙遠的東方天空露出淡淡的白色。
第十九節 震驚
赫克斯今年四十三歲,二十年軍伍生涯,經歷了多次拜占庭帝國與阿拔斯王國的戰爭,還有和東部幾個高加索部族甚至波斯人部族的戰爭,更不用說與東南的法蒂瑪王國,他的從軍經歷,基本就是近二十年拜占庭東部的戰爭史,從一個普通的商人兒子走進新兵營開始,每一次的戰鬥都是血水與汗水還有淚水澆灌的成果,每次戰鬥都是比身邊的袍澤更加用心才得以存留。
直到他一步步走入將軍的行列,直到他踏上治安官這個崗位,他深刻的知道這一切得來的不容易,所以他每時每刻無不兢兢業業,這是他人生的一個巔峰,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不知道的黑手拉入深淵。
他剛剛把奧古斯都·法瑞爾這個名義上的總督架空,那些貪婪的同僚如同禿鷲一樣正在四處觀望,一旦他的舉措稍有不慎,那麼就是他從山巔摔下去的開始。
所以,儘管他與老羅在晚宴上頗為惺惺相惜,但是涉及到軍事調動,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即使他早就猜到奧古斯都會有所行動,即使他知道奧古斯都有個陰險的手下名字叫做克努亞,即使他知道知道那個巴托爾會遇到突襲,但是他卻一句話都沒說。在他看來,老羅不過是一個幸運的有點實力的轉業軍人,空有武力走不遠的,不過如果他沒了繼續遠行的力量的話,或者可以成為自己的手下。
夜晚廣場上的騷動,早在赫克斯的預料之中,老羅的營地當然在稜堡的視線之內,但是這個沒有月光的夜晚是不適合出動士兵的。所以在老羅與夜襲者戰鬥的時候,赫克斯只是被衛兵叫上城牆觀望了一會兒,夜間的霧氣下看不清楚,但是從遠處傳來的奔跑的馬蹄聲,赫克斯可以準確的猜測出大概有至少四百騎兵,在他的概念裡,即使老羅有一百手下還有壕溝做防禦,也是抵不住夜晚的突襲的。所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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