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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那騎兵,“他們這些人,多數被殺了,假使我們收留了一些人,我們怎麼能分辨被收留的人與被殺死的人之間的關係,留著居心叵測的人在將來報復我們嗎?”
“那就放了他們好了,有了這次,他們也不敢再犯了。”李姌不甘心的說道。
“四娘,放了他們接著去害別人嗎?再說,如果放了他們,他們回去士麥那報信,士麥那總督派人來追殺我們呢?怎麼辦?”老羅說的話有點苦口婆心了,“而且,如果我們輸了,他們也不會可憐我們,只會把沒死的人賣作奴隸。到時候誰來可憐我們?”
這下週圍沒人說話了,連跟著護衛李姌的四個女漢子都是一副眼睛紅紅的樣子,顯然她們也有著不堪回首的往事,老羅卻不想去詢問——揭開別人往事的傷疤並不是一種善良的行為。
不再理會眾人,老羅磕了一下黑雲的腹部,高大的黑雲開始向前,戰鬥已經基本停止,近處的一些戰鬥奴僕在檢查未死或者裝死的傢伙,遠處阿爾克帶著幾個斥候在圍攏失散的馬匹。
跳下馬來,老羅來到一個打扮明顯不同於眾人的傢伙面前,這個傢伙的穿著明顯是拜占庭帝國的貴族,他的左胸有一隻老羅的鐵箭穿在上面,胳膊與腿子的位置很彆扭,估計已經斷了,看面孔,已經出氣多進氣少處於彌留之際了。
岡薩斯從遠處奔了過來,到近處單膝跪地,低頭說道:“謝主人慈悲,岡薩斯將是主人永遠的追隨者。”
他身後同樣有幾個明顯壯碩的傢伙,用著岡薩斯同樣的姿勢跪在老羅面前,嘴裡說的也是差不多的話。老羅有些奇怪,這些傢伙怎麼了?伸手想要把岡薩斯扶起來,“你們這是怎麼了?起來說話!”
岡薩斯這個大塊頭顯然也不習慣跪禮,起來慢慢地訴說,老羅才搞明白,這時候的戰士在戰場上不是生就是死,基本上到了戰場不想死就要拼命,只有拼命或者才有機會生存。
他們對於死亡早就看開了,剛才列隊在前的刀盾手基本就是如此——被高速奔跑的戰馬衝擊,少有機會儲存性命的,站在第一排幾乎是必死的結局,老羅的箭卻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鐵箭衝擊力強,使得騎兵隊伍提前收到阻礙倒地,刀盾手就不用擔心戰馬的撞擊。
能夠在必死的情況下保留性命,是多麼幸運的事情,而剛才第一排的刀盾手基本都是色雷斯人,岡薩斯的感謝就是為了他們來的。
第十節 戰後
能夠活著誰也不會願意去死,生存是每個人的本能,即使是勇敢面對急馳的戰馬的色雷斯人也不例外。
這個時代的戰爭就是用人的生命和鮮血堆出來的,無論是哪一個國家哪一種文明,嗜血的不但是美洲大陸上還存在的印加人,這個時代的歐洲同樣在用血肉來製造輝煌。
每一次的大規模戰爭,都意味著有大量計程車兵倒在戰場上長眠不醒,沒有後世的硝煙,卻有大量的可以匯聚成河流的熱血。
跪倒在老羅面前的幾個色雷斯人本以為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戰鬥,可是老羅的箭支重新讓他們得到了生存的機會,即使生命還不完全屬於自己,但是眼前的主人明顯是個慈悲的人,值得效忠的領頭人。
隨著幾個色雷斯人的跪地感謝,緊跟著又有幾個保加利亞壯漢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他們也是刀盾手中的成員。然後也有崇拜老羅射術的弓手做出同樣的跪地動作。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戰場雖然得到了控制,但是因為這些瑣事耽擱在這裡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好了,岡薩斯,叫他們都起來,記得在雅典我就許諾過,至少在到達東方之前,你們將是我的人,你們的生命屬於我,無謂的浪費生命是不允許的。”
“遵命,我的主人。”岡薩斯右手捶胸做了一個禮節,然後呼喝後面單膝跪地的眾人都起來,命令他們都去打掃戰場。
戰鬥結束的太快了,以至於渾身掛著拋斧的斯坦都沒有出手的機會——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騎在高大的馬匹上作戰的作法,因為原本沒有合適他乘坐的馬匹,最近一直在練習騎術。這會兒整理戰場收攏戰利品是他的工作,這個身高兩米二三的傢伙一臉憋屈的走了過來,“主人,收攏的戰利品怎麼處理?俘虜怎麼辦?”
“斯坦,別擔心,向著東方的路上肯定不是平坦的,這類的戰鬥少不了,總有你發揮的時候。”老羅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傢伙,雖然這個傢伙喜歡管理後勤,但是作為戰士絕不會喜歡只是安逸的待在後方,老羅很理解這一點,“戰利品嘛,武器看各人合適自選分發下去,馬匹和所有其他的東西都歸攏備用。俘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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