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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人營的這個晚上可是很熱鬧,老羅這個營地白天發生的事情傳遍了家家戶戶,即使是貧民家裡也在討論白天的事情。
吳鐵家也是其中的一員,家境貧寒的吳鐵白天在路上聽了旁人傳言,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捧著大腕和家裡爺孃說道:“阿爺,白天聽說二里地之外,那個營地的人把整日在城裡亂來的綠眼睛喬治亞人抓了。”
吳鐵的老爹跟兒子同樣的姿勢,“早聽說了,我還在城門口看了呢,據說午後有路過那裡的人回來說,那些人把綠眼賊的手下殺了不少。”
吳鐵的老孃有些擔憂,“這年月怎麼亂事兒這麼多,不會牽扯到我們工匠營身上吧?”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吳鐵的老爹也是個工匠,當然知道自己住的這個城市防禦還不錯。
“那就好,那就好,佛祖保佑!你們爺倆快點吃飯!”儘管這片土地伊斯蘭教盛行,但是唐民還是有很多保留了故土的信仰,吳鐵的老孃就是如此。
不遠處一家平民的酒館裡面,一群下了工的工匠在閒聊。
“聽說了嗎,整日在城裡亂晃的那個薩姆茨被城外的強人抓了。”
“早就知道了,那個綠眼睛傢伙自從來到咱們這兒,就沒幹過好事兒,活該!”
“可是薩姆茨據說很有來頭,還是個什麼親王的兒子,那夥強人如果惹火了人家,我們豈不是要遭受池魚之災?”
“閉嘴吧你,郝三你膽小得像個婆娘!什麼強人,搶你的田了?還是奪你的婆娘了?要我說人家做得好,欺負上門了,不打他打誰?”
“說得好!午後俺正好路過那邊,遠遠的看了下,真沒敢靠近,出來了就十幾二十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薩姆茨的手下有將近一百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抓了。”
“真的那麼厲害?”
“那還有假,俺平四什麼時候說過大話?”
“嗯,按你平四的說法,這夥人還真是厲害,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
“我聽說是和李家的二爺還有張家大爺一起從西邊回來的,領頭的據說也是咱們唐人,人家那營地裡的據說都是胳膊上能跑馬的漢子。”
“李家二爺不就是那個主張回故土的那個嗎?你們說,他們這夥人會不會也是……”
“沒準,這話咱說了也沒用,當年要是咱們自己爭氣早就打回故土去了,哪裡會留在這個狗屁地方受人欺辱!”
“話是沒錯,可是俺們這些人都是工匠出身,哪裡比得上那些將門的人武勇?”
“將門的人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就是,不就是抽刀子砍人嘛?沒膽子的熊貨才只知道埋怨別人!”
“唉,說白了都是咱自己不爭氣,否則二百年前還不早就和高大帥一起回去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
張諾被趕出了老羅營地,原本和他一起的米拉姆出營直接快馬離開了,他叫都叫不住。他心底的怒氣窩著又沒出撒,只好帶著護衛一起回了自己的家。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抽了一頓鞭子的馬,這通火氣悶燒的難受。一直晚宴結束的時候,張家的人聚齊碰頭,他才有機會宣洩胸中的鬱氣:“祖爺,大兄說的那個羅開先就是個軍痞,霸頭,咱家和他沒什麼好來往的。”
“小五,君子忍怒,戒急用被。”張家的老祖名慎,比李坦小十來歲,也是年過古稀之人,不過應了他的名字,一輩子小心謹慎,是個陰狠的人物。自家五孫在羅開先那裡受了悶氣,他這個家主自然知道,但並不代表他就會立刻怒火沖天帶著人馬去找老羅的晦氣,他張慎可從不是那種人物。
“小五坐下,阿爺說的沒錯,張家人從來都是用攻心之策,伐無良之人。你下午直接去為喬治亞人求情就是自取其辱。”說話的目前張家的第二代,張諾的父親張匡,也是年過花甲的老傢伙,不過他說的話要比張慎明白多了。說白了就是背後算計人那一套,伐無良之人,其實不過就是取得話語權,誰被討伐誰就是無良之人。
張盧當然也在場,不過他總要等長輩說過話之後,才有發言的機會,這就是張家的規矩。家裡兩位長輩的話,他不敢評論對錯,但是根據從李家傳來的訊息,他就不能不說了,“祖爺,阿爺,羅家三郎到了已經七天了,我估計他不想在等下去了,據李家那邊的訊息,四娘傳話說再用半月,他羅三郎就要出發直接東去。”
“什麼?”張匡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他期望我工匠營和他一同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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