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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戰爭,更多的爭奪更多的土地,人口,財富,可以說低階得很,用老羅的眼光來看,這個時代對於資源的利用效率極其有限,戰爭的手段更是粗劣,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拋開武器的不同,冷兵器的戰爭實際上也可以玩出很多花樣來的,在後世的軍旅生涯中,他沒少和戰友玩過這樣的遊戲。
所以雖說對與喬治亞人的爭端有些憂慮,但卻並不是畏懼,而是對自己頭一次把後世的遊戲付諸實踐的一種興奮感,何況喬治亞人也許並不是弱者,要知道後世cccp的領袖斯大林就是喬治亞人。
老羅面對薩姆茨的強硬其實是對本地喬治亞人的一種試探,同時也是對唐人營的一種試探,更是對周邊部族諸如希爾凡波斯人還有突厥人的試探,而薩姆茨不過是正好撞到槍口上的倒黴鬼,誰叫他在老羅厭煩的時候撞上門來呢。
有了這樣的事件作為問路石,其他的族群總會有些不同的反應,接下來老羅就可以見招拆招了。
他的這種期待在太陽昇到半空的時候,等來了第一個反應,來人是李姌帶來的,名字叫李默。
老羅當然是早有準備,只是沒想到來的李湛而是李家的旁系李默,同樣是混血的外表,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多些,臉上頗有些風霜的感覺,下頜留著寸許長的短髯,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種李家人自有的傲然和自信。
從氣質上看,這倒是個不一般的人物,老羅下了一個評價,“李……六郎,這麼稱呼沒錯吧?”
“羅將軍,叫我李六郎就可以了。”李默見人三分笑,他是常年遊走各方的人,雖然出自旁系,但是在李家族會上也是能發言的人。本來他以為這羅開先也就是武勇過人,又聚攏了一些好屬下,結果在跟著李姌入營的時候,發現整個營地外部的防禦森羅嚴密,內部秩序井然,儼然一個小型軍營的佈置,馬上收起了內心的輕視,而且看李姌的態度,分明傾心於這個羅開先,一番見識下來,李默這個多年曆練的李家後起之秀自然有了一番計較,怎麼擺正態度就不用多說了。
“呵呵,我手下才百多人,還稱不得將軍,”老羅聽到對方的稱呼,隨口打個哈哈客氣了一番,接著話題一轉,他可沒興趣陪無關人等閒聊,開門見山的問道,“六郎是家裡老祖派來詢問我昨日弄翻的喬治亞人吧?”
李默一點也不意外老羅單刀直入式的問話,事實上他來之前就向李湛和李姌詢問了老羅的脾性,作為軍人有這樣的性格沒什麼好意外的,“羅將軍好膽魄,那個薩姆茨在城內為非作歹,如果不是張家的人有意聯絡陶-克拉爾哲季公國,早就被守城的程將軍收拾了。”
“程將軍?”老羅對這個詞很感興趣。
“嗯,程守如將軍,他祖上是大唐昔年盧國公後人,程昌穆的玄孫。程家當年曾力保工匠營百姓安然到此處定居,如今守如將軍是這方城池的守軍將。”李默詳細介紹了一番,隨後又來了一句,“有時間倒是要給兩位將軍引薦一下,想來同是軍伍中人,必定有一番默契。”
“好,難得昔日工匠營還有如此勇武之人,一定要見識一下。”老羅隨口答應,本來以為這裡的唐人只是一些平民,沒想到還有家承淵源的軍伍中人,不過回頭再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單憑工匠,哪裡能有如今獨自開城的立足之地呢。
說完了這位程將軍,一時間有些冷場,李默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不知羅將軍對昔日大唐可還有印象?”
“大唐啊,”老羅頗有些感嘆,他在史書中倒是讀到過很多記載,是否真實很難說,但是存身於這個時代,又接觸過一些對二百年前大唐影響的人和事,他也有些難以分辨,這一點倒是令他很像一個遠遊歸來的遊子了,“大唐是我華人或者說漢人的偉大王朝,但是昔年王室的內亂和猜疑卻影響了整個王朝的不穩,如今二百多年過去了,她就像落山的太陽,光輝不再。”
老羅的話很直白,李默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難道大唐的輝煌不能重新來一遍嗎?昔年太宗陛下東征高麗,西征突厥,南定嶺南,北拒東胡……”
“沒錯,那是大唐太宗陛下的功績,”老羅不太禮貌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但是大唐太宗陛下也開了一個不好的頭,殺戮兄弟,同門猜忌,自他之後,無論哪一個皇帝上位都要踩著帶血的足跡,大唐的王室內耗還嚴重影響了整個王朝的安定,如果消除內耗,本來有望北佔冰原,南臨南海,西跨七河……”
老羅的話很不客氣,直接讓李默啞口無言,他是李家的血脈,儘管是旁系,但也對祖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