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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就是蠢貨,剛抬起頭就像餓狼一樣胡亂咬人!”
“是你?該死的哈克木瘋狗!塔塔西姆!你這整天裝腔作勢的小人!到處挑撥是非的野狗!賠錢來!”暴怒的庫勒張嘴自然沒有好話,血脈賁張的氣勢顯得他粗壯的身材更加具備壓迫力。
原本在旁邊圍觀的庫勒的阿布利族人也一同叫囂了起來。
公鴨嗓塔塔西姆既然敢主動挑釁,自然也不是沒有依仗的,和他一同進入帳篷的哈克木部的戰士也只會幫著自己族人。
一時間“瘋狗、牛糞、無賴……”之類的詞彙不絕於耳。
一句“打人了”的話吐出口,不知道是誰開的頭,瞬時間拳頭飛舞,桌椅青銅餐具木頭杯子全部開始離開它們原有的位置,到處都是“嘭嗙”的聲音……
羊皮帳篷短瞬間被撞開了幾個大窟窿,可憐的開酒館的伊朗人早就悄無聲息地避開了,紅頭髮的佛羅姆自然也腳底抹油扯乎,一群閒著無聊看熱鬧的人湊了過來。
鼻血與口水四濺,牙齒與頭髮飛揚。隨著一聲慘叫,一蓬鮮血不知道從何處迸發了出來,“殺人了……”“宰了他……”之類的嘶喊,拳頭架再一次升級,鮮血像盛開的杜鵑花從點點滴滴到漫山遍野。
太陽只有一個還掛在天上,血色卻不只這一處,阿布利部和哈克木部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血花在四處開放。
楊靖也是單獨行動,他的做法與竇祖承還有佛羅姆不同,這個雞賊的傢伙在當獵人的時候就喜歡陷阱,如今更是用自己這一曲戰士佈設了一個簡單的連環陷阱。
賽裡木與勒克努兩部之間的矛盾可算是仇深似海,伽色尼人卻生硬地把曾經有著血仇的兩家化為鄰居,目的是為了牽制也是為了統治。因為迫於伽色尼方面的壓力兩家不敢扯破臉廝殺,兩部的首領只能是彼此間用陰謀詭計彼此算計,楊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暫時被壓制住仇恨的兩個部族,兩部的首領只要有一個被算計,栽贓到另一個上面,那麼接下來發現了“真相”的兩個部族就會如同烈火烹油一般迅速燃燒起來。楊靖帶著他的人做了最輕鬆的牽線人,並且用他手中的套索拴住了兩個部族。
赫拉特城東北,哈里河從東向西流過,一處不起眼的緩坡處,河面足有二三百米寬,哥舒亞正帶著自己的部曲跨河架橋。
這一段的水深不過一米多,但卻不適合馬匹駱駝的快速透過——這樣對從赫拉特城撤離的老羅等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從城裡救出來的漢人奴隸卻很有可能是個難題。所以按照老羅的設計,這裡需要見一個簡易的木板橫橋,然而為了避免被有心人注意到,橋板將被掩飾在水面下方半條小腿的深度,沒錯,就是一座水中橋。
哥舒亞定好了尺寸,站在快到他胸口深的水裡,吆喝著,“快點,木樁馬上搬過來,還差三十步,我們就完成了,晚上可以跟著校尉殺那些突厥人了。”
“曲長,你休息一下,我來砸木樁!”哥舒亞手下有一百人,至少三十多個是一米八以上的壯漢,一個扛著大錘的傢伙步履輕鬆的趟水過來,吆喝道。
“沒錯,曲長你就放心吧,這點活很快就弄好了,你還是找人幫忙抓些魚,晚上倒是可以給將主他們熬湯喝。”騎兵校的傢伙多是處在唐人營,一點工匠活真的難不住人,每個都是輕鬆的很。
有人說賭場上牌風順的話可以大殺四方,看來戰場上也是如此。
第五十八節 浪戰(二)
看著哥舒亞在忙碌的不停,站在哈里河北岸觀望的岡薩斯也不由得感嘆,自己這位主人就沒有想不到的,水中橋面寬大概有四步,至少可以容納兩匹大力士馬並行透過,水波掩蓋下,只要不是湊近了認真看,沒人會知道這裡居然還有一座橋。
想來這個東西應該是為了晚上救助的“漢人”奴隸們預備的,沒準接下來跨河打擊伽色尼人也用得到。
好吧,從最開始的沒人看好的大力士馬(士麥那),到無損打敗四百馬賊(安卡拉),再到能飄在半空的浮空車(希爾凡),直至輕微戰損燒死一萬人(達姆甘)……一路走來,岡薩斯見到的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現在認為如果有一天自己那位塞利斯主人做點能夠理解的事情,那麼之後肯定有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其實不單是岡薩斯在感嘆,即使一路從希爾凡走來的唐裔們也在感嘆,同樣是漂泊在外許多年的漢子,為啥自己的將主就與眾不同?
他們沒有岡薩斯看到的多,但是最近的在哈里河支流的那場以弱勝強的戰鬥也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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