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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又在紙上記錄了,突厥——綠教、祆教衝突,血勇、稍精銳。
“党項人比較複雜,我們沒敢過於靠近,有的梳著和我們一樣的髮髻,還有很多把腦袋上的頭髮剃光了……真的很奇怪,他們計程車兵走路很散漫,看著就沒有精氣神……不過他們的人裡面有一些穿鐵甲的,比突厥人和葛邏祿人的要多……”
“不錯……還有嗎?”老羅又寫下了党項、裝備、散漫的字樣。
“還有,他們所有人的營寨佈置根本沒法跟我們的相比……將主,我們去偷營怎樣?”見老羅氣色和藹,羋伯南的精神也放鬆了不少,說話痛快了許多,這不,都敢向老羅提建議了。
“去……老實去休息,太陽出來後,我會寫完一封信,然後帶著你的兄弟回去交給你們校尉!”老羅站起來,拍了這小子肩膀一巴掌。
“是,將主!”被拍了一巴掌,羋伯南卻興奮得很,站起來大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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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府兵,府兵制,古代軍制的一種,起源於北魏時期,一直沿用到唐玄宗時期。最初帶有明顯的民族隔離色彩,鮮卑人當兵,漢人務農,府兵全家可免除賦役,隋時文帝楊堅改革了這一制度,兵士歸為折衝府統管,家人則安排務農,再之後府兵屬於半農半兵的性質,有些類似現代的農墾兵團,這一制度沿用了大約二百年,唐天寶時期崩壞。取而代之的是募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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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鏡湖邊(下)
打發了羋伯南,綜合對方的話語分析了阿爾克送來的情報之後,老羅呆坐在鏡湖邊,一時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並不是他有什麼悲春傷秋的文人情懷,而是為西疆這方土地的變遷而感慨。
阿爾克送來的情報很詳實,涉及的東西不少,薄軟而又堅韌的揭層羊皮紙上面的文字卻並不多,有三部營地的位置和規劃,有對方馬匹軍備的大致情況,因為時間倉促了些,沒能探明對方的糧草數量,但是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十分不易。
描述的文字不多,老羅卻看出了很多東西——突厥人或者說三族人學聰明瞭。
這時代的軍隊安營紮寨的時候大多是木壘加堆土圍城,事實上草原部落很多時候並不需要一個穩固的據守營地,頂多用一些木柵欄圍攏一個大圈防止馬匹走失罷了,因為他們自信自己的戰士可以控制整片草原。至於廝殺的時候也多是縱著馬匹跑來跑去,所謂曼古歹戰法甚至遠古的亞述人的騎兵戰術其實都是在這種跑來跑去的時候自然產生的,都是脫胎於草原狩獵和放牧的技巧,至於築城防守?那是農耕文明的長處。
如今老羅只是在比什凱克用了一次散線堡壘的戰法,突厥人就已經學去了。阿爾克在信件中專門提到的三部族採用交錯式的鬆散營寨,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雖然學的還很潦草不成樣子,但確實在證明他們在接受新的事物方面很有效率。
當然也許是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老羅帶隊把他們打疼了,迫不得已之下,他們只能努力增強自己的戰法——向自己的敵人學習在草原上並不是可恥的事情。儘管這是被動的去改變,但不能不說這些草原族群在快速演化。
這個時候就不能不讓老羅聯想起與之對比的其他族裔了。
古希臘已經衰落,他記得後世那個地中海同名國家已經成為歐羅巴的恥辱;東羅馬現在處於穩定期,其實也是處於內亂的邊緣,千年之後它只能作為一個象徵名詞被後人瞻仰;阿拉伯這個沙漠部族因為宗教而強盛,卻又因為宗教而衰落,眼下他們同樣處於內爭而產生的衰退中;東方,咳,經歷了兩個大的王朝之後,沒能讓血氣更加勃發,卻走向了歷史的拐點開始了自我閹割……
與此同期的突厥人做了什麼?
從老羅所處的這個時代開始,歷史上的記錄是他們中的一部分脫離了與東方的糾葛,從崇慕伊朗人的生活方式開始,藉助阿拉伯人的綠教的認可,接受了伊朗人和阿拉伯人的先進技術和治政理念,兩百年後在西亞建立了奧斯曼帝國1,抵住了十字架東侵,然後這個帝國在三百年後滅亡了羅馬帝國的最後輝煌!
而此時的東方人在做什麼?繼漢唐的輝煌之後,開始躺在祖先的輝煌上沉醉不醒,一群腐儒控制了朝堂,開始忽悠君王垂拱而治,開始歌頌先秦的聖賢,把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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