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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種擔心已經被他拋諸腦後了——無論想得到什麼哪有不付出代價的?
何況付出代價的不見得就是自己,他這次帶出了四萬六千兵,其中只有兩萬是定難軍的精銳,其餘的都是左近各部族的戰士,他們的人死多少自己是不用擔心的,反倒是死得多些對自己還是有利的。
“多謝馬哈穆德大埃米爾提醒,拓拔冒失了……”想明白的李德明對著馬哈穆德道了一聲謝,轉而接著問道:“因為那個偏廂車的緣故,埃米爾閣下才勸說我們用現在這種散佈的營寨嗎?”
現在既然事情已經定局,再去糾結什麼打不打的已經沒什麼必要,李德明索性把話題轉到了行軍佈陣上面來了。在他看來,既然進退兩難,那就有進無退好了,對方的探子既然已經派過來了,就肯定了解了己方的大概。無論怎樣,和那個羅開先已經站在對立面上,那就乾脆一點,看看誰強誰弱吧。
不能不說,李德明跟隨他的阿父李繼遷還是養成了一副軍人性格,不同於陰謀上位的優素福。卡迪爾,見識的征戰多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他理解的一點都米錯。
“拓拔老弟說的不錯……”馬哈穆德點了點頭,對對方的識時務表示讚許,“其實比什凱克的戰事我也有所瞭解,優素福老弟……”
“馬穆德老兄有什麼話儘管直說……”突厥人在阿姆河北岸有密報不是什麼稀奇事,優素福。卡迪爾心中對這個早就有數。
“呵呵……比什凱克的戰鬥場面確實很悽慘,不得不說,你葛邏祿阿里系的那些人……實在不怎麼樣,據戰場的細作講,阿里系那邊的戰士一窩蜂的亂打亂衝,那個羅開先只是命令用偏廂車十五二十個一起組成了一個個的環形車壘,騎兵衝入其間,只是沒用一炷香的時間就血流成河……東方的漢人不是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嗎?這就是了,勇敢的鋒銳在偏廂車壘上撞死之後,陣型就亂了,那羅開先帥著騎兵從兩翼殺出……嘖嘖,數萬人一下就潰散了……”馬哈穆德也是久經戰陣的,閉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景,一番話說起來也是繪聲繪色。
“……”聽著突厥人的大統領說自己族內的事情,葛邏祿東方可汗優素福。卡迪爾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分外的難看,他現在剛剛坐穩東方可汗的位子,還顧不上壓制西方的阿里系,但聽著阿里系這樣自損實力,實在是說不上高興還是悲傷。高興的是這個事情可以成為攻殲阿里系的把柄,悲傷的是損失了卻同是葛邏祿人的底氣。
李德明卻從馬哈穆德的話語中琢磨出了不同的東西,心裡面揣摩了一會兒,實在不得要領,低聲的說道:“按說這種軍伍戰陣,都是有傳承的,從未聽說有什麼羅姓將門如此了得,到底哪裡出來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
他的聲音雖小,帳篷裡總共也就七八個人,除了他們三個就沒有出聲的,這頂帳篷左右也都保持著安靜,邊上的兩個人又怎會聽不清楚?
“羅開先此人來歷沒人搞得清楚,據說遠從羅馬,也就是漢人說的西秦那裡歸來,只是……這個人的來歷怎都讓人覺得蹊蹺。”馬哈穆德同樣放低了聲音,說了兩句之後,卻如同李德明一樣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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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 馬哈穆德、卡迪爾和李德明(四)
猜測老羅來歷的話題終究還是不了了之,即便三個人絞盡了腦汁,把大唐開年以來的羅姓將領,包括羅藝、羅士信等人歷數了一遍,終究是捕風捉影,摸不著什麼頭腦。
“針對羅開先本人是沒什麼用的,那羅某人遠從西方歸來,家人自然不可能在東方,即便想通了又能如何?你我三人還是需要斟酌一下具體如何面對這隻人馬!”馬哈穆德漢話說的不錯,但是對東方的歷史還沒有優素福瞭解得多,制止這種沒意義的探討之後,把話題轉到了具體事情上。
實際上三人坐在一起最應該商議的事情也就是這個,別看擺了個散壘陣營,但是涉及三家怎樣分工合作的事情卻還始終沒有什麼頭緒。可以說這三個人在各自的族系之內都稱得上一方人傑,但也恰因為這一點,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最合格的統帥人物,卻難以達成共識。
三個和尚沒水吃是因為互相推諉,而這是三個和尚爭方丈,卻是利益攸關。
“對付這隻人馬,不知道是以哪一方做主力?”李德明對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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