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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興奮的人,是扯著嗓子大聲吆唱的幾個傢伙。
這幾個人都是赫爾頓抵達開封府之後,從不同渠道招攬過來的,樸素的民俗小調不過是他們原本私下的消遣,現在卻可以大張旗鼓的唱響整條街!
處在隊伍中間的羅開先可沒想那麼多,聽著鑼鼓敲擊的巨大聲音,還有類似後世豫劇感覺的唱腔,他的雙眼卻在不停地掃視周遭所有的一切,精神視覺更是時不時掃描一下,那把改造了很多次的鐵胎弓就放在他的膝蓋上,鞍袋裡的箭囊不過是掩人耳目,事實上,如果發現有人想要偷襲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他可以隨時從空間中調出箭支,並在兩秒鐘之內把它射出去。
從清晨開始籌備出發,到踏入這開封古城,隊伍沒有受到任何稱得上水準的阻撓,包括守衛城門的皇城司士兵,後者在看到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士的時候,沒有坐在地上就已經算是他們有足夠堅強的意志。
事實上,所謂皇城司士兵的表現切合了羅某人最早的預料,這些守城兵都是些花架子,比之前來路上所遇到過的趙宋廂軍,頂多也就是年紀輕些,裝備花哨些,因為沒有直接交手,戰力暫時沒法評價,他們的膽魄足以讓羅開先的親衛們嗤之以鼻。
當然,若不是這樣,羅某人這隻類似武裝大遊行的隊伍沒可能護著紅漆大棺材進城,也沒可能把皇城司計程車兵扔在身後吃灰。
……
在心底暗歎著自己“高調了”一回的羅開先發現,這時的開封府真的沒多大,對比後世所謂資料中記載的百萬人口,他發現這個城市頂多不過後世三級城市的佔地面積,而且除了目光所及的幾座高大建築,餘下的都是在平面上發展的木質建築……
精神視野中,他留意到沿途的幾座大宅院的地下,都有著彎彎曲曲的逃生地道,不由地感嘆這時代的所謂上層貴族同樣也是有著生存危機的。
在他這種半是警惕半是悠然的心態中,開封城北區殺馬巷楊景宗的宅子到了。
……
楊景宗的宅子顯然是新建不久,典型的屬於這個時代高門大戶獨有的青色磚牆足有三四米,唯不同的是器宇軒昂的門口,並沒有別家宅院那樣的石牌坊之類的構建,也沒有象徵文人的梅竹之類栽在兩旁,同樣也沒有武將世家那樣戳立著的大鐵戟,光禿禿銅皮包邊的紅漆大門,除了兩隻標註著“楊府”的牌子,只有兩隻橙黃錚亮的銅製門環。
門外如此喧囂,主人家卻沒有絲毫動靜,這很不正常。
當尾隨而來的開封街坊之類以為這隻隊伍會圍守在門外的時候,來到門前的羅開先跳下馬背,也不借用拍打門環來呼喝主家開門,幾步走到大門前,抬起他那穿著鋼板底襯靴子的大腳,也不見如何用力,一聲刺耳的“哐”響徹了這楊宅……
大門“吱扭扭”的從中洞開,上面清晰可見的留下了一個深陷的腳印,又是“叮呤”“噹啷”幾聲,兩三截人腿粗細的門閘連同大門背後的扣件一同脫落,掉在了地上。
離著老遠圍觀的人群當中,當然有識貨的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咒罵著“憑他娘,這是人該有的力量嗎?”
同樣分屬圍觀眾的皇城司士兵齊刷刷向後退了幾步,唯恐被這等惡人找到自家身上。
羅開先卻理會不得那麼多,隨口下令道:“且格拉斯,帶二十人入內,直奔正宅第三棟,把裡面的人都抓出來,注意持盾防禦,小心弓弩,另外……除非必要,暫不殺人!”
“遵令!”其格拉斯眼睛一亮,也不下馬背,直接應諾一聲,呼喝著兩個得力的什,就突了進去。
對這種聞戰則喜的手下,羅開先其實不必細細叮囑,只不過他有些擔心手下人殺伐慣了,一旦有人反抗過激,真的收不住手,會把這楊府殺得內裡血流成河,屆時事情的收尾就麻煩了。
沒錯,不是怕事,只是不想麻煩。
且格拉斯帶人入內之後,另幾個什長根本不用吩咐,調轉馬頭就在一旁守衛了起來,這陣勢,即便皇城司的人同樣也有戰馬,卻根本提不起士氣來。
羅開先不再上馬,而是持著鐵胎弓靜立在門旁。
門內已經亂成一團,像被灌了水的老鼠洞一般,有且格拉斯這個武痴親自帶隊去抓老鼠,根本無需他去擔憂,倒是門外人多雜亂,為免意外,更需要他在這裡掌控。
好在宋人的效率實在太低,待到其格拉斯率人押著三四十口人湧出大門,都未見有任何動靜,守在百十米開外的皇城司守門官滿臉苦澀,想上前不敢,命人撤退更不敢,只是那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