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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無妨……”見對方言語吱唔,羅開先也沒心情難為兩個底層人物,坦然道:“趙掌櫃無需為難,只需傳話你家大王即可……不妨順帶一句,先前衛某率眾懲戒楊景宗一事,不過略施薄懲,慮及彼等皆有家小,以及為保宋帝顏面,不曾放手而為……至於你家大王作何決策,悉聽尊便……”
話語到此,再多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兩方,或說三方都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對羅開先來說,這天該做的事情全部完成,本來沒在計劃中的事情,也順手做了。
這算什麼?一舉多得,還是順勢而為?是商業範疇的純粹生意?還是錢權勢的平衡?
一時間,他也搞不清楚,不過總的來說,還算不壞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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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徐州,今徐州,宋時稱呼與今時相同。古稱彭城、涿鹿。地理位置,駱馬湖西北,微山湖的南岸。
2宋州,今商丘。曾用名商、毫、碭郡、梁郡、睢sui陽郡、應天府、歸德府,宋時用名宋州,為宋四京之南京所在,趙匡胤龍興之地,宋朝國名由來所在地。
第一百零六節 陰影(上)
充滿年節氣息的汴京城內很熱鬧,迎來送往的人們愜意的喧囂忙碌著,偶有人提起坊市被人買空了半條街的傳說,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閒談,對於百多萬汴京百姓來說,但凡事不關己,便沒人在意。
悅福樓三層的小場面更沒多少人關注汴京城夠得上檔次的酒樓有四十多家,還有十幾家正在建設,不上檔次的小館子吃食娛樂之類的場所,更是不計其數,還有滿城的豪紳富賈加上朝中大佬以及外歸述職的高官,誰會在意區區靈州來的所謂暴發戶?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就像石頭拋入水中總會產生漣漪一樣,羅開先在這幾日舉動不斷,總還是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
……
汴京城北部,也是皇宮禁城以北,這一片是武勳世家與達官貴人的宅邸所在,貼近這片區域有一條沿河的斜街叫做武勳街,街面上有三家酒樓,其中一家名叫豐頤樓,酒樓東家姓郭,出自宋州郭家,大名少有人知,因為其人生得白白胖胖逢人未語先笑,又與城東大相國寺的僧侶走得很近,所以被人稱作郭彌勒,多年來,這位郭東主的本名少有人叫,諢名反而變作了本名。
或許是家中富裕,並不在乎區區酒樓的收益,郭彌勒為人很是四海,經常接濟手短的人,長年日久累積下來,可以說是知交滿京城,而這豐頤樓便成了整條街最熱鬧的地方。
尤其這年節之前,忙碌了整年的人們可以安心休憩一下的時節,這豐頤樓中更是人滿為患。
穿過熙熙攘攘的食客人群,不斷換著笑臉打著招呼,郭彌勒步入酒樓的副樓小閣,裡面同樣有很多人,不過不同於外間席位上的推杯換盞還有女娘鶯聲言笑,這裡的人除了彼此竊竊私語,多半陰沉著臉,不但沒叫女娘作陪,甚至連傳菜送餐的店夥都不能隨意入內。
當然,作為店東的郭彌勒是不同的。
入得閣樓,繞過精雕細鏤的垂花影壁,不用人招呼,照例是未語先笑,郭彌勒說道:“哈哈,諸位兄弟,眼見沒幾日便是春節良宵,為何如此愁眉苦臉?也不叫小娘作陪,莫非是某家菜餚不佳,弄倒了各位的腸胃?”
小閣內十幾個人中,半數的臉上頓時換了顏色,匆忙站起身紛紛攘攘的說著,“不關郭東主事,某家心中鬱悶!”“彌勒家酒菜依舊,奈何某心中愁苦……”“呀呀,怎敢有勞東主走上一遭,俺們……”
七嘴八舌的答話頗為凌亂,但總體意思裡蘊含的那份尊敬是抹不去的。
這時候坐在人群上首位的人也站了起來,抱拳一揖,“給彌勒兄見禮,愚弟姓石,許久未曾光顧兄長寶地,不知兄長可還記得?”
“你……”作為坐迎八方客的酒樓東主,郭彌勒怎會不記人?太尉石保吉家庶出長子石元慶,怎也算京中有名的人物了,稍一愣神之後,郭彌勒便反應了過來,“原來是石家大郎,愚兄記得你去了徐州,如今這是返京陪石太尉慶新年?”
石元慶不過三十許人,和他父親石保吉長得很像,獅鼻闊口,臉上帶著稍有些捲曲的絡腮鬍子,不過比起石保吉的將軍肚子,石元慶就纖瘦多了,或許是因為庶出子常年被壓制的緣故,臉上總有些抹不去的陰暗感覺。
這刻聞聽郭彌勒問話,石元慶陰沉的臉勉強勾起一絲笑意,拱手一揖,回覆道:“彌勒哥哥,兄弟常年不在東京,幾個伴夥有勞哥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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