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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纏人的傢伙!”
李有些懵懂的回覆道:“夫君,我說甚麼了?”
沒等羅開先開口,和李擠坐在一起的葛日娜悄聲說道:“適才在洗紅齋,那趙掌櫃推介洗漱用的胰子和皂豆,姐姐說了一句不及我家香皂好用……”
李頓時無語,她本來眼睛就不小,瞠目結舌的樣子真的可比作杏眼圓瞪。
羅開先瞧得好笑,揶揄道:“娜娜所說不差,四娘你說話時甚是不屑……似趙明德這等商人眉眼通透得很,怎會沒有察覺?”
“啊……”李揉著自己的臉頰,嘟囔道:“這商人都是老鼠成精,鼠鑽土挖洞,這商人鑽人七竅……”
羅開先和葛日娜齊齊莞爾,連同一旁傾聽卻始終沒有插言的張婉娘也是一臉忍俊不禁。
李之言一點不假,尋常小生意人都懂得看人臉色,似趙明德這種背後有趙宋皇家做依仗的大商人又怎會是蠢貨?明察秋毫伺機而動說得就是這類人,實在是和老鼠成精別無二致。
……
悅福樓的店夥手腳麻利得很,很快的功夫,裝在各種碗碟盆缽中的美食被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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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家生子,泛指豪門大戶家中僕役所生的子女。
2華州下,現今陝西渭南市臨渭區,為宋相寇準祖籍之地。
3汴京所有人救命恩主,檀淵之變時,北遼契丹人大舉進攻,真宗趙恆有意南下遷都放棄汴京,若非寇準押著趙恆御駕親征,恐怕契丹人已經一鼓作氣打下汴京了。趙明德所說可謂毫無虛言。
4足赤,指金銀之類貴金屬純度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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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節 生意(下)
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實在是人之常情,便是羅開先這等冷心冷面的傢伙,也逃不脫這種人情世故。
所以在故意冷落了一陣子趙廣之後,藉著與女娘閒聊的功夫,羅開先調整了下思緒,待到酒樓夥計把菜餚佈設得差不多,他便打發幾個小娘去一旁聯席湊趣,而他自己則招呼了趙廣對坐而食,一為從這地頭蛇口中探聽一些風聞趣事,二嘛,他打算客串一下商人角色為了靈州今後所出產物產的銷路。
無酒不成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提法,但在羅開先這裡卻不是問題。當然,他並非與酒水徹底絕緣,只不過飲酒的時間與地點卻是他更在乎的,很顯然,眼下這個時段絕不適合,無論時間、地點、還是桌子對面所坐的人。
聽著周圍或咀嚼食物或小聲議論事情的話語聲,趙廣感覺有些尷尬,靈州人顯然不同於他接觸過的所有外邦人,至少他從未聽聞有哪個地方的人如此自律。
在他的印象裡,多半宋境之外的人,都會沉迷於這宋京的繁華,尤其那些所謂的勇武之輩,見到酒水和小娘,連他們的身家性命都不在乎。
但眼前這些靈州人,他們顯然不是,尤其眼前這自稱衛四郎的傢伙,那張臉堪比冷硬的禁軍盾牌,面對這樣一個傢伙,該怎樣拉近彼此的關係?才能得到對方眷屬不經意間洩露出來的新奇事物?
趙廣頗為木呆的吞嚥著食物,腦袋裡卻近乎糾結成了一團漿糊。
悅福樓的飯菜顯然很不錯,即便在這個沒有辣椒、香葉、八角等調味品入味的時代,它的菜餚也接近了後世調味水準,吃了一整隻‘摔死’的醬牛腿,再消耗掉六隻天青色深口瓷碟裝置的各色冬菜佳餚,以及幹掉三碗江南的稻米飯和一盞珍珠翡翠白玉羹之後,抹乾嘴角的油漬,吩咐店夥端上餐後茶,羅開先施施然的開口了,“食不言寢不語,據傳乃東方古禮,衛某初歸東土,覺此甚佳……趙掌櫃食用甚少,莫非腸胃不協?亦或另有他故?”
這話當然是委婉些的引子,羅某人不過是戰場歷練出來的冷僻,而不是情商低的蠢人,這樣說話其實並並不符合他的習慣,只不過是需要……既是鍛鍊自己適應這時代的言談,也是在儘量讓自己顯得親和一些。
很顯然,它起效了。
至少洗紅齋大掌櫃有些受寵若驚,迅速的抬起頭來,趙廣說道:“多謝衛將軍關問,趙某隻是……只是……”
“還請稍停……趙掌櫃!”伴隨著話語,羅開先抬手止住了對方的話語,說道:“衛某久在軍伍,不善虛詞……趙掌櫃若有所思,不妨直言相告……”
趙廣也是糾結了太久,聽聞這話,便放下了諸般心思,慨嘆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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