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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哥給諸位兄弟分說……數日前,楊二郎被靈州人懲戒之事,三位兄弟該都聽過……如今石帥1受牽連為今上勒令在家,石帥長公子原在徐州,被喚了回來,石家那長公子雖是庶出,卻是果敢有為,立志為其父雪恥,聽聞前日曾在豐頤樓設宴,與會者不是出自名門,就是豪商大賈……嘖嘖,哥哥我也不過是外閣輪守而已……”
這人的嗓門大得很,言辭更是沒有半點顧忌,隔壁的杜衍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彼此間眼神交換著,最終還是杜衍悄聲說道:“兩位賢弟休要做聲,隔壁那人……愚兄有印象,該是禁軍的押司2,據說姓張,出名的兇橫霸道,若知我等聽聞密事,恐有不妥……”
蘇州孟和潁州齊也不是故作正人的偽君子,事實上他們三個閒來無事經常出入各家酒樓,對這汴京城內各種詭聞密事半點也不陌生,聞聽杜衍言語,當即各自在嘴唇上比劃了一下。
這時候,一個略有些尖刻的聲音阿諛了一句:“押司哥哥莫要漲他人志氣,憑哥哥本事,他人封候拜將也等閒事……”
“休要胡言!某家還知自家幾多斤兩……”略略自謙了一句,張押司頗為自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此次乃是石帥長公子出頭,對付的卻是兇悍的靈州人,參與之人除了禁軍中人,餘者均為這開封府幾家大商家之簇擁,都是能提刀殺人之輩,你等兄弟三個平素頂多敢摸摸小娘素手,扒寡居婦人牆頭……這等正事豈是你等能夠參與?休要多舌,若是哥哥應承了你等,轉頭臨陣之時你等丟了性命,某家如何向你等家中父母交代?”
一個嗓子啞的像鴨子一樣的聲音帶著急躁冒了出來,“押司哥哥,莫要小瞧某等,哥哥如同某一般大時,未必強於某等,不過殺人而已,靈州人高大,比之牯牛如何?某殺得牯牛,殺不得人乎?”
先前的尖刻嗓子呵斥道:“六子閉嘴,不得對押司哥哥不恭!牯牛隻有兩隻尖角,靈州人卻是一身鐵,更有利刃強弩防身,你那兩下比得過誰?”
說完話語一轉,轉而又道:“多謝押司哥哥體諒,某家幾兄弟確不曾有戰陣經驗……哥哥找得我等,必定有所差遣,還請哥哥明言,力所能及之事,弟等定不負所托!”
“哈哈,爽快!”張押司喝了一聲彩,繼續道:“不愧為南門三郎,快人快語!某家也不要你等上陣衝殺,你等熟知巷道門徑,某家只需你等盯著城外靈州人動向,有何變動,叫人去城北白虎節堂通報,可否?”
尖刻嗓子的南門三郎顯然心機不差,沒有半點磕絆地徑直答道:“就如押司哥哥所言,弟等惟命是從!”
雖然未曾提起報酬的事情,但很顯然,給這等人辦事是不愁些許錢財的,作為常年在坊間打混的南門三郎看得非常清楚,自然答應得非常爽快。
“吱呀”幾聲桌椅板凳摩擦地面的聲音之後,張押司的聲音重又響起,“此處非是議事之地,弟弟幾個隨哥哥走一遭,交代清楚也好辦事!”
“喏!”幾個不同的嗓音刻意壓低了同聲回應道。
然後是踢踢踏踏的的腳步聲和門開又關上的吱呀聲,以及店家的“客官閒時再來……”的呼喝聲。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小隔間內的三人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
素來話語多多的蘇州孟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喃喃道:“杜山陰,我等好像聽到了……不該聽聞之事……”
“不是不該聽,而是……”潁州齊順口接了一句,說到半道突然停了下來,瞪著眼睛轉而說道:“要出事,出大事了!”
杜衍皺著眉頭確定道:“沒錯,是要出事!天大事!靈州人豈是好相與?嘿,石家長公子出面主事,那石大將莫非是犯了癔症……”
有些情緒化的蘇州孟驚聲說道:“世昌兄所說不差,靈州人各個兇悍,雖然人少,但之前既然敢匹馬入城懲治那楊二郎,其統領之人絕非等閒,那日皇城使秦大將軍息事寧人即為明證!如今眼看年關將近,若是戰火燒起……該如何是好……”
“慢來,慢來,莫急,莫急……”杜衍沉住了氣,比劃著手,示意二人坐下,同時說道:“我等需要細細想想,這事急躁不得,否則不但於事無補,甚有可能害及己身……”
所謂近朱者赤,經常和杜衍這經歷多多的人在一起,知道這位同窗頗有急智,蘇州孟與潁州齊二位也不像等閒人那般遇事就驚惶失措,略一猶豫,便都安然就坐,只是把目光投注到皺著眉頭思索的杜衍身上。
杜衍心如電轉,前些日靈州人整肅與威武的英姿在他腦中閃現,這幾日來關於靈州人的種種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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