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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大膽揣測,略有所得……將軍必定有派細作於京城之中,朝中若有所動,則京中細作必會驟然發難……不知學生所判可有差誤?”
聽著杜衍的話語,羅開先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到了他現在這個層次,能夠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的人真的已經不多,眼前這杜衍稱得上有勇有謀,僅從話語判斷就能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死讀書的書呆子,這種人手正是靈州目前急需的。
心中想要招攬對方的念頭一起,羅開先的做法就不一樣了,他刻意緩和了語氣,也不隱瞞,徑直回道:“世昌你可稱高才!某家也不瞞你,汴京城中,先遣之人不少於百人,願隨之行事者不下萬人,其中不乏行商、市井遊俠兒,雖無宋庭高官,卻不乏底層小吏聽令而行!若宋庭有人冒然行事,假若本陣無法抵禦,定有人叫汴京城化作鼎沸湯鍋!”
杜衍一呆,他沒在乎羅開先的誇讚,反而被羅開先所說話語驚住了,禁不住說道:“將軍就不擔心學生回返汴京轉告石大將乎?”
“哈!”羅開先坦然一笑,不遮不掩徑直道:“世昌你非垂髫小童,憑君區區學子之身,如何能見到宋庭高高在上之諸公?便是機緣巧合得以陛見,世昌你無憑無據如何取信於人?再者,便是宋庭諸公相信於你,短瞬幾天,彼等何能破某家所設之局?”
連續的反問可說是如同利刃砧骨,聽得杜衍遍體生寒,他雖有急智,也算有些見識,但怎能比得上羅開先這種攻伐一心的傢伙?更不用說羅某人跨越時代的戰爭手法,便是搜遍這個時代,又有哪個人能夠比得上?
但就此放棄自己的初衷可不是杜衍所願意的,霍然起身掙扎著說道:“杜某觀將軍至汴京以來處事公允,便有以武行事,亦不曾傷及無辜,故,杜某主動登門告警將軍,卻不曾想同為漢家子,將軍亦是隻知武勇殺戮不在意民生疾苦之徒!實令杜某齒冷!”
杜衍這番話雖不是直接咒罵,卻也算是言辭激烈至極了,換個人或許會被他直接說動,但是對於羅開先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不過他這番話也不是沒有絲毫用處,至少讓羅開先看清了他的心性如何。
羅開先心中有桿秤,他不怕手下人能力差,唯一擔心的就是手下人殺戮過甚沒了仁慈心,因為能力差可以培養,沒了仁慈心,遭殃的可就是這片土地上的整個族群。
所以杜衍當面頂撞的話語,不但沒有惹惱他,反而讓他看到了一個可以拉攏的人才。
於是他收斂了之前蘊含著一絲嘲諷的表情,整個身體靠在椅背的熊皮上,嘴角彎彎頗為揶揄的說道:“世昌你聽人話語之時,便是這般沒有耐心乎?據某家所聞,儒家經義中講究君子當有恆常心,當有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之能,世昌你讀書該有十數載,便是如此心境?”
羅開先這番話可謂是充分發揮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原理,所用語氣更是充滿了調侃加擠兌。他的目的很簡單,繼續試探這杜衍的心性和品格。
而杜衍雖然智慧與見識都不差,但到底年紀不大閱歷也還淺顯得很,被一個武人用自己所學反諷,他還是差點被氣炸了肺,不過或許是心底的不甘,或許是一種骨子裡的韌性,他那一張臉更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來回轉變了幾輪之後,不但沒有因為氣憤扭頭告辭,反而賭氣般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憤憤然說道:“杜某不過儒門稚子,尚還當不得君子,更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倒是將軍行事遮遮掩掩忒不爽利!杜某與將軍不過初識,怎能猜得到將軍如何謀劃?”
“哈哈!”羅開先難得的笑了笑之後,正色道:“世昌與某靈州,素無往來,知有鬼祟欲犯,能來通報,某家甚是感激,但若僅憑此事,想要探問某家如何應對宵小,卻是不能。”
杜衍來找羅開先的本意只是想著避免殺戮波及城中無辜,但他畢竟做出了通風報訊的舉動,在他理解中,即便依照最簡單的常理投桃報李,這“衛四郎”也該對自己禮遇有加,完全沒想到對面而坐的高壯武人竟這麼不開情面,言語雖是客套,但拒絕之意卻已顯露無遺。
再次站了起來,杜衍冷冷的回道:“既如此,杜某心意已到,告辭!”
說著話,他便轉身想要離開。
羅開先沒了再次考校刁難這小書生的想法,不過也沒起身阻攔對方,只是坦然說道:“某家軍中自有章法,守密則是核心軍律,世昌你若想知某家如何應對那石家長公子,並非沒有辦法……”
杜衍停住了腳步。
“其一,加入我靈州軍伍,不過恐非世昌你所願;其二……世昌你若是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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