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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邊少了一個惹禍的胚子是好事,但臉面上卻仍覺很是難堪,這會兒聽羅某人這個後生晚輩在他面前侃侃而談,便是經年老將也是有情緒的,“僅憑這百多人,衛四郎你簡直是膽大妄為!”
對於別人如何評價自己,羅開先向來是不怎麼在意的,包括這個時候也同樣,所以聽了秦翰的評價之後,他並沒有駁斥,而是徑直道:“衛某部眾已齊備,秦將軍手下兵士如何?既是約定比拼,便是以輸贏定是非,不知秦將軍以為若何?”
“善!”碰到羅開先這個冷麵孔,自謂老好人的秦翰也只能徒之奈何。
羅開先想了想,提示道:“我靈州與宋國無有積怨,為免無謂損傷,衛某建議,比鬥時,倒地者敗,適時退後則不攻,若纏戰,則死傷勿怨!”
他的這個提議很簡單,在他看來,這不過一次戰力比拼,得出勝負即可,不過若是比鬥中的人混了頭腦糾纏不清這也是戰場上常有的事,那麼因此死傷就不要怪罪別人了。
秦翰對此未置可否,只是深深地看了羅開先一眼,便撥馬轉頭衝著他挑選出來的二十個精銳喝道:“如老夫之前所言,升階或調職,憑君自選!老夫在此為諸君賀!”
“萬勝!”宋人軍士們揮舞著兵器整齊的吆喝了起來。
瞥眼看去,羅開先很輕易就能猜到老將秦翰定然給他的手下許諾了什麼這大概也是這時代的特色,他卻從不這樣鼓舞士氣,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羅開先同樣撥馬回身,定睛掃視了一遍如同後世電影中殺人兵器一般的手下,沉聲喝道:“打垮他們!”
“嚯!”二十個籠罩在全覆式頭盔中的聲音沉悶地響了起來,以至於羅開先覺得這種聲音比後世最好的低音音響……還要動聽。
……
之前敲鑼打鼓入城時所用過的道具重又派上了用場,戰鼓是振作士氣調整節奏的最佳選擇,單調而沉悶的鼓點在“棺材堡壘”的位置響起,羅開先手下披掛著全身重甲的親衛士兵開始前進,他們的動作並不快,只是每五人成一組拉開了兩步的距離,穩定而又沉重的前進,總計二十人分成了四個作戰單元,呈波次行進狀,他們沒有自我鼓勵的嘶喊,沒有奔跑和揮舞兵器的無聊動作,配合他們身上的盔甲,像一塊塊緩慢滾動的黑色岩石,給人以堅實得仿若不可摧毀般的壓迫感。
另一邊秦翰手下宋軍的表現則大為不同,他們的身形沒有靈州人那麼整齊劃一,而是高矮懸殊各不同,當然,相同的是他們同樣披掛著完備的鎧甲,當先居中的幾個高大身形甚至套著做工精細的鎖子甲,他們頭上帶著范陽笠這種具備時代特色的氈帽,以顯示他們是來自北軍曾與契丹人抗衡的精銳。
至於陣型,他們分成了三陣,一個主陣由十四人並排組成,另在兩翼有兩個三人組合充作遊走戰士這是個攻守兼備的螃蟹陣型,十四人組合是為堅實的螃蟹身體,遊走的兩個三人組合則是靈活機變的鉗子。
很顯然,宋軍擺出這種小隊戰鬥陣型,是因為他們堅信自己可以攻守隨心,這一點從宋軍士兵臉上閃動著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或者興奮或者傲慢還有不屑之類的表情。
雙方都沒有配置長弓或角弓之類的武器這是一開始就約定好的規矩,兩方最前端計程車兵距離僅有十五步,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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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基帕,kipa,意思為遮蓋,猶太人的小圓帽特指名詞,一般是用髮卡之類別在頭髮上。屬於猶太人的教義習俗,意寓頭頂有天,遮蓋一下以表對神的敬畏,及至後來則漸漸演化為族群的標識。顏色寓意,一般來說,顏色越深,象徵著主人對神靈越加虔誠。
第九十五節 輕戰(下)
軍人對壘,可不是街頭地痞亂戰一通那般沒有章法,更不是戲文中需要唱唸一番才開始下一個篇章的雜耍。
不同於熱武器時代的短兵速射,冷兵器時代的對拼是真正綜合了眼力、體力、技巧、力量乃至裝備等多方面綜合素質的比拼,而且沒有火藥武器快速決勝的情況下,人的體力與手眼配合便成了關鍵。
當然,這種情況下的戰鬥,也顯得格外殘酷與血腥。
靈州一方與宋國禁軍比鬥開始了,短暫的試探拉近到十五步距離之後,這個街頭鬥場上的氣氛便驟然火爆了起來。
宋軍一方的螃蟹陣型快速推進,兩個三人組四周遊走,靈州人一方的五人橫縱卻突兀的由並排步進轉變成了防守陣型他們背靠背貼在了一起,持重盾的三個立盾做牆,持矛的長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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