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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本將軍所知,自從綠教東進,貴教節節退縮,如今已經失去了南部高原(伊朗高原)的信眾,好像只有烏滸水以北還有些零散的信民,作為傳承千年的教義,貴教難道就沒想過恢復昔日的榮光?”
好吧,如果不是羅某人本身戰力出眾,手下又有大把戰士,聽了羅某人的話語,古麗亞娜和帕翠絲都想著抽出腰間的匕首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了。
這種話實在是揭人短了,哪怕瑣羅亞斯德教已經衰落,但對於一個神明的信徒來說,羅某人這種問話還是太不恭敬了。
古麗亞娜的面紗只遮住了眼睛一下的部位,露出來的腦門和眼睛周圍的面板都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紅色,帕翠絲嬤嬤的眉毛更是皺成了一團,顯然也很是惱怒,只不過對方的話顯然沒有說完,她總算是壓制住了開口駁斥的想法。
“很憤怒?還是很惱火?”羅開先眼睛裡有些戲虐的看著面前兩個地位還算尊崇的女人,他並不擔心言辭會引來一場戰爭,事實上他更希望看到一個有進取心的勢力出現在烏滸水以北,當然,前提是這個勢力不要把目光投向他自己,“本將軍的話語可能直接了些,但絕無藐視神的想法,在某家看來,千多年的時光裡,貴教的一代代長老都是不稱職的,他們罔負了神的信賴與期許,不知道在貴教的起源地,還有多少人記得貴教光明神主的神名?”
對於古老的波斯古教——瑣羅亞斯德教的掌控者來說,他們有多久沒有當面聽到過這樣直接而又辛辣的指責了?古麗亞娜不知道,年邁的帕翠絲嬤嬤同樣不知道,對於處在信仰傳播者位置上她們來說,講述神的故事並傳播神的旨意是她們的職責,但是怎樣更有效的擴大神的影響力從來都是一個無法掌控的難題。
東來的綠教徒一手提著彎刀,一手捧著宗教與世俗的法規,在鮮血和利益面前,太多人放棄了他們曾經銘刻與他們心中的神名,而一些原本的信眾甚至是教內的長老,他們為了儲存自身的利益或者說財富,更是直接改信了綠教,所有這些,都是波斯古教衰落的原因。
古麗亞娜的體會不是很深,帕翠絲的閱歷卻足以讓她明白羅某人話語的真實性,她臉上的憤怒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地無奈與茫然。
“巴托爾將軍言之有理,我教確實在走向衰退,只是這都只是暫時的,在光明神主的輝映下,一切異端都將變成灰燼!”帕翠絲強自振作了精神,“只是我教內的事務容不得外人指手劃腳,將軍戰力強大,不知信奉的是哪位神裔?是否願意尊崇我教光明神主?”
羅開先稍微一愣,坦然說道:“本將信奉的是一位掌控時間與空間的神,雖不知祂的神名,卻知祂的強大與神秘,至於貴教信奉的光明神主,本將至少會保持基本的恭敬。”
對於這個時代乃至以後很長時間的中西亞人來說,無信者是可怕與可恥的,所以羅某人不得不謹慎言辭,至於信奉時間與空間的神,也算不上他在杜撰,他真的相信有一位搞不清的存在安排了自己經歷的這一切,把那位存在稱為神,好像也算不上什麼誇大其詞。
“掌控時間與空間的神?”帕翠絲嬤嬤有些困惑的問了一句,她身旁的古麗亞娜則用湖綠色的眸子閃爍著異彩。
“是的,”既然透露了一點“秘密”,羅開先並不介意把它變得完整一些,“時間是流動的一條河,空間是萬物存在的根基,祂可以出現在任何一點,並掌控其中的規則,具有不可思議的偉大的力量。”
“哦……神主在上!”精神有些恍惚地帕翠絲從羅某人描述醒悟過來,感嘆了一句馬上向自己的信仰目標祈禱和懺悔,至於再沒有開口說話的古麗亞娜則有些懵懂的神情恍然,那面紗無法掩蓋的秀色也是看起來晴暗難定。
時間與空間,光明與火焰,各種各樣的力量,在信徒的眼中,那是神靈們掌控的領域,不是凡人可以觸控的存在,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們無法依據自己的認知在心底猜測神靈的強弱,無論怎樣看,光明還有黑暗相對應,時間與空間又有什麼來約束呢?
過了好一會兒,帕翠絲嬤嬤才恢復過來,用比先前更加恭謹的態度問道:“尊敬的巴托爾將軍,關於我教的現狀,我認同您的說法,只是……您提起這事,是希望我們在靈州傳教?”
能這樣直截了當的問話並不符合老嬤嬤的本意,只是面對羅開先這樣一個直率的將軍,繼續兜圈子顯然是不合適的,她只能選擇有話直說。
這種問話,恰恰附和羅開先的習慣,他很乾脆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傳教?不,並不完全是……確切的講,本將軍希望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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