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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得嚴實，“呃，半夜三更地，你怎麼不睡？”

“睡不著。”夜赫到她床榻邊坐下，凝視著她。“我想你興許也睡不著，所以過來聊聊。”

“嗯。”雲舒欲爬起來，“我去點燈罷。”

“不用了。”夜赫按住她的手，雲舒的臉驀地發燒，輕輕地掙開，收回去。他在黑夜裡望著她的臉，“我們，成親吧。”

“啊？”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成親。”他以為她沒聽清，又重複了遍，“待到手上的事情結了，就成親。”

雲舒徵徵地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成親……她從來沒有幻想過成親這兩個字啊。可是，和他，能在一起嗎？

他們畢竟是兩個國家的人，畢竟……他突然打斷了她的沉思：“我知道你顧慮什麼。如果可以……我以後將永不赴戰場。”

雲舒的心驀地一顫。對於一個將領，一個將軍而言，不再上戰場，要下多大的決心，她，何德何能啊。怯怯地伸過手去，握住他溫暖乾燥的大掌。“我不知道……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成親。”

“我給你時間考慮。”夜赫輕輕地摩擦著她的手，“你今天收到的震驚也許太多了。”

“嗯。”雲舒望著他，“徐……我爹，他提到的候府，你知道嗎？”

“知道。”夜赫蹙著眉道，“候老爺，也就是你的姥爺，是會稽出了名的惡霸。仗著女兒成了貴妃，他的外孫兒又當了皇上，他就更加猖狂起來了。”

“什麼？”雲舒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是他的外孫兒？”那她，豈不是和韓霽有親戚關係……天！

“是，你是皇上的表妹。”夜赫淡淡地道，“剛聽到徐伯父說到這一段的時候，我和你一樣震驚。候老爺的大女兒，也就是你的親姨，是皇上的母妃。”

雲舒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天，沒想到她與韓霽，竟還有這樣的關係！他是她表兄……天啊！這是什麼樣的關係啊，師父要她對他投毒，可是他卻是她表哥！這樣一來，所有計劃都成空了！

卷五·身世之卷　第一章　如置夢中（下）

卷五·身世之卷　第一章　如置夢中（下）

這麼久的處心積慮，這麼久的隱藏埋伏，原來是這樣好笑的結果。如果師父師孃知道了，又會怎樣呢？

她久久都不能平息，“可是我娘呢？你聽說過她麼？”

夜赫搖頭，“不曾聽說。”

“夜夫人聽說過麼？”雲舒驀地想起夜赫的母親來，她是個有身份的外命婦，而候氏家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