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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夜赫跟她說:你長得有點像他。會像嗎?這個溫柔溫和的男子,真的會是她爹嗎?
“可是單憑一個胎記,怎麼就能判定她就是你女兒?”夜赫見雲舒不知所措,便代她問道。
“又有幾個人,左耳後面。。。能有這樣的胎記?就算有,會那麼巧,剛好十七歲麼?”徐應元溫和地望著雲舒。深遂的眸子有傷感,“更何況。她長得和她孃親,一模一樣啊……在山底下把她從麻木袋裡找出來地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是婉盈回到了我身邊……”
雲舒心跳地更加厲害了。她長得很像孃親嗎?難道他真的是她爹?她愣愣地看著他,極不真實的感覺。他長得很俊。彷彿還可以看到年青時地模樣;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會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地生父的模樣麼?
心在顫抖。
可是,如果真是爹,為什麼他不早說呢?如果不是林大娘說出來,他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準備告訴她?當年他們拋棄她,難道現在,也不願意相認嗎?!
徐應元的目光鎖定著她;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般:“我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
是啊,她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就接受了呢?在這十七年裡,她想過無數次和父母重逢的場面。但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啊。而且,她仍然有極不真實地感覺。他真的會是她爹嗎?
徐應元嘆息著道:“本來想過一陣子,待你身子好些了。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既然知道了……”
雲舒搖著頭,“可是我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寶兒。還不是很確定啊。”
“我很確定。”徐應元認真地道,“再沒有一個人能長得與婉盈如此之像。你若不信。我們滴血認親!”
雲舒的心一顫!徐應元的提議夜赫點頭認可,“還是這樣比較保險些。”當指尖的血滴到碗中,與徐應元的漸漸融合,雲舒的心懸到了半空之中。他真的是她爹!
她看著他,眼眶裡有淚花在閃動。“爹……”
夜赫因她悲傷地語氣而胸口抽疼。悄聲無息地握住她冷得徹骨的手。如果可以,多希望她永遠不要有這樣傷心的神情,永遠眼眶裡不要出現眼淚!
雲舒望著徐應元,迫切地想知道:“我娘呢?”
徐應元對著她地眸子,苦笑一聲,“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雲舒瞠大了眼睛,“娘不是已經不在了?”
“或許是,但是沒有見過她的墳,沒有見過她地屍體,我就不相信她已經死了。”徐應元地眸中,有溼潤的氣息。
雲舒看著他,好想一下子,獲得從小到大缺失地記憶。
徐應元嘆口氣,拉著她坐下,“先坐著吧,身子才好,別太累著。你想要知道的,爹會慢慢全部告訴你。”
“我現在就想知道。”雲舒倔強地道。“至少先讓我知道幾個問題。”
“你問吧。”
“你們為什麼不要我?”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止不住地心酸難過。夜赫望著她。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如此悲傷,大眼中有深深的憂愁。
“不是不要你,”徐應元傷痛地道,“而是,你是被強迫分離我們身邊的……”
“什麼?”雲舒瞪大了眼睛,“誰能把我從你們身邊搶走?”
“哎,”徐應元一聲嘆息,往日的一幕幕,又開始在腦海轉動起來
十九年前,年有二十的徐應元離開玉安堂,到京城著名的世家候府做大夫,專給府上的老爺太太公子哥們看病。這候府出了個貴妃,其家中富貴不可言喻,但候老爺候夫人,皆是小器之輩,徐應元在候府中日子過得並不舒坦。
候府最小的小姐候婉盈,候夫人三十五歲上下才生的她,所以格外寵溺。這候婉盈長得非常柔美,是京城中最美的女子之一。原是想十四歲的時候就送她進宮的,但父母念她年紀小,不甚捨得那麼早嫁入深宮,想養到十六七歲再說。
候婉盈一次在家中爬樹摔下來扭了腳,徐應元恰好經過,便將其救起,第一次見面,卻已經告示著終身的悲劇。
候府自然不允許將要成為妃子的女兒與家中大夫私會,所以,他們就義無反顧地私奔了。
候婉盈雖然是大府千金,從小嬌生慣養,但是跟了他,餐風露宿,居無定所,卻從來不抱怨,二人沒有煤灼之言,沒有大紅花轎,拜天地為父母,撮兩根香,系兩朵紅花,就結成了姻緣。
兩年後,候婉盈懷了身孕,於是在餘姚定居下來。她知道家中父母思想腐朽且脾氣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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