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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韓霄認真地道,“前一陣子無意間聽說虞子儒酷好騎射,我愛好這一口,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某日登門去拜訪的時候,門童告知他不在府上,我便到虞府不遠處的一家古玩店淘寶。誰知一轉頭,竟看幾虞子儒從家裡出來了!我心想著這老頭兒明明在家卻拒我於不見,不是有鬼麼?”見韓霽蹙眉聽著,他又接著道,“我跟著他出了城,竟發現他到城北邊一百里左右的一個騎射場……”
韓霽的眉毛不禁跳了跳,目光不驚,臉色不變,心下卻在想著。韓霄怎麼會來說這個事兒?
上次夜赫說過之後。他雖然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但畢竟夜赫不會平白無故地陷害韓霄。所以他按著原來的意願,去狩獵。然後再派人悄悄去調查騎射場。他心想他人在狩獵,如果韓霄真地有所舉動的話。會不那麼小心翼翼,也更有利於調查。
騎射場裡果然有人練兵,韓霽派去的人回來亦說韓霄經常到那騎射場附近就消失了,心想必是他無疑了。。要接受與他最親厚地兄長叛變的事不大容易,他正準備這幾日再叫夜赫去細細探查下。沒想到他竟來了,而且拿這個來說事。
難道竟不是他要謀反麼?
眉頭微蹙。虞子儒是吏部尚書,平時作風是遭人唾伐,可是他會謀反麼?韓霽且露出訝異地神情,“他去騎射場這事兒有什麼怪的麼?”
“我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裡面竟大有玄機。”接著將虞子儒私密練兵之事說予韓霽聽,“這可是謀反啊!需得及時拿他來才是!”
韓霽面色大變,亦點頭道是,接著命人將虞子儒拿來
長歌坐在茶樓靠窗的位置。悶悶的。窗外是陰沉沉的天,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屋頂瓦爍,銀妝素裹。
手中一杯暖暖地鐵觀音。尤自冒著煙。今兒休息。在家中那麼清冷,心裡堵得慌。只好到茶樓來坐坐。
心底有一塊地方,彷彿也在下雪,潮潮的,又溼又冷。原來情傷是這種滋味……他總算明白了。舒兒,和夜兄……他知道自己不是胡猜亂想,他們之間,或許真的有點什麼在萌生。
舒兒看他的眼神,猛得讓長歌的心揪疼。
喝了口茶,忽然一抹豔紅的纖細身影飄過他的眼前,又迅速折了回來,然後,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子。
她笑嘻嘻的,面如銀霜尤白,眼如秋波流轉,大眼睛笑成一彎新月:“是你!”
聲音脆生生地,長歌定定看住她,“你是?”她一襲紅裝,身量嬌小苗條,外罩著白狐狸的鶴氅,襯映著膚白勝雪,黑瞳漆黑如墨。嬌豔欲滴的紅唇邊一抹微笑,淺淺梨渦忽隱忽現。
“哦,你不記得我了,”她好象有點失望,“沒關係,我們上次一起撿過白菜”
長歌忽然想起來。哦!她就是那個路見不平,張嘴相助地小姑娘。他微微笑,“原來是你。”
“想起來了罷?”她有些興奮。
“嗯,”長歌握著茶杯,“後來那塊玉佩怎麼收拾了?”
“還在我這裡呢,找不著失主。”她的銀蓮耳墜輕輕地晃,整齊厚密地流海微微漾開,露出兩抹濃密地柳眉。她拿出那個鴛鴦玉佩,“回家後發現竟然可以拆成兩半。這樣吧,見者有份,我分你一半。”
魏長歌忙擺手,“不要了,姑娘自己留著吧。”
“那怎麼好意思啊。”她吐舌,“雖說是撿了,但獨貪了它,我總覺不安。”
呵,這姑娘還真有意思。“那你贈予別人,不必一定給我。”
她見他這麼說,只好將玉佩放進了荷包。“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沐見雪。”
“在下魏長歌“長歌,”見雪白晰的臉上漾著深深笑意。總算,知道他地名字了。“沒想到又想遇了哦。”
“京城不大,想碰上也並非難事啊。”
“不介意我在這裡坐會兒吧?”見雪大眼靈動地轉著,“長歌等人嗎?”
“我只一人。若你喜歡坐這兒,便坐罷,不要緊。”魏長歌有些意外。她怎麼會直呼他的名諱?就是舒兒,也從未這樣直接喚他的名。
見雪招手叫來小二,要了壺兒果茶。偷偷看他看窗外的樣子,深刻的輪廓,筆挺的鼻。二人不知要說什麼好,陌生的氣氛在空中飄蕩。
彷彿是怕她尷尬,長歌開了口:“沐姑娘應該不是京城本地的吧?”
“你怎知道?”她有些吃驚。“難道說話有口音嗎?”
“那倒不是,”長歌笑笑,“本地的姑娘絕對不敢來天茗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