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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小倌應該是他們店的鎮店之寶吧,可是對於濃妝豔抹的男人,我實在是難以有什麼好感,不過,他化完妝還是挺好看的。我用右手大拇指扣了扣臉,說道:“我給你彈箏聽吧。”
我竟然沒有調頭 最殘忍那一刻
靜靜看你走 一點都不像我
原來人會變得溫柔 是透澈的懂了
愛情是流動的 不由人的
何必激動著要理由
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 不是騙我
很愛過誰會捨得
把我的夢搖醒了 宣佈幸福不會來了
用心酸微笑去原諒了 也翻越了
有昨天還是好的
但明天是自己的 開始懂了 快樂是選擇
我剛將雙手按在箏上,老鴇就敲了敲門推門而入了,他笑眯眯的說道:“路州金府四小姐果然名不虛傳,一曲技壓群芳,不知可否同意我們這的首席樂師來討教一二?”
我挑著眉角說道:“我身上可沒再多付五十兩的閒錢了。”
“哎呀!這哪能再讓您破費啊!您願意指點我們樂師,原本我們理應孝敬您的,但您也知道我們都是些靠皮肉吃飯的……”
“啊……行了行了,你叫你們樂師來吧。”
老鴇就把房裡的小倌和侍從叫了出去,小倌自是不情願的臨走還甩給我兩記飛眼。我渾身打了個冷戰的工夫,房間裡便多了一個人。
面前的男子娥眉輕挑,雙眸如鷹眼般有神深邃,秀美的鼻子下微闊的嘴唇飽滿不失稜角。面容中透著一絲桀驁不馴的氣質。身著月白包金邊最新款的袍子,生的一副風流韻致的身材將袍子穿的風姿間流溢著優雅。放在現代就是一個狂野不羈的美男模特的料。怎麼都難以將他與樂師這樣的職業聯絡起來。
他輕輕闔上門,自我介紹道:“在下鳳華樓樂師秦楚笑,久聞路州金府四小姐盛名,久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一手拖著臉,說道:“說這些虛的,我聽著都煩,你說的不累?”
秦楚笑先是驚訝了片刻,又笑著說:“一般人都應該如何與你打招呼?”
“一般人都是你這樣打招呼,但是我今天心情不佳,所以對這種寒暄實在有點不勝其煩。”
“秦某可有幸幫你分擔煩愁?”秦楚笑也不惱我這樣毫不規矩禮數的調調,給自己倒了杯茶,又倒了一杯放在他的對面。
我走過去坐下,喝了口茶,努了努嘴,說道:“家事。”
“聽聞四小姐得女皇聖旨御賜,坐享齊人之福,看來並不像大家想得那般如魚得水啊!”
“我怎麼覺著你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豈敢豈敢。”
“娶回家的人心裡沒我,本想著和離讓他迴歸所愛之人身邊吧……又牽扯太多人和關係,也怕有損他的名節,煩得很。你有什麼妙招嗎?”
秦楚笑學著我一隻手託著自己的臉頰,歪著頭說道:“看四小姐並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將夫郎視為己有物品,你能選擇和離而不是休夫,可見你心裡是放著此男子的,而且會擔心那些繁複的關係,可見你給了他世間男子希望從妻主身上得到的一切:用心對待,尊重和照顧。為什麼不想辦法讓他愛上你呢?”
“愛上一個人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這麼簡單的麼?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是個自私的,別人喜歡我,我才能有勇氣去想方設法的讓對方愛上我。與其讓三個人都備受折磨,不如有一個人退一步成全別人。有時候,愛不是要佔有,放他去幸福,也是一件幸事。”我嘆了口氣。
我見秦楚笑久久沒說話,便坐回箏旁,說道:“我給你彈一首《問月》吧。免得一會兒這裡的爹爹說你討教了半天,什麼都沒學到。”
秦楚笑笑了,說道:“你一向都這麼替別人著想嗎?”
“非也非也,覺得你不討厭,才會能幫則幫的。這裡的人,多少都有些苦事兒,生活如此艱辛,大家都不易,能幫則幫了。何況是送人玫瑰手有餘香麼。”
我一曲彈畢,秦楚笑卻招呼門外的侍從燙了壺酒來。
秦楚笑一邊斟酒,一邊斜眼半垂眼簾地問道:“喝嗎?”
“有酒喝,不喝白不喝。”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秦楚笑嘴角掛著笑意,又問:“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嗯,沒處去,就來了,幸虧遇到個能說一兩句話的,不然我可要心疼死我的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