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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地站著,如履平地。
墨長樞嘖了一聲,說道:“如果長明樓的江湖榜也有輕功這一榜單的話,阿蘇你定能蟾宮折桂,拔得頭籌。”
蘇九離低頭瞥了他一眼,說道:“墨少俠聰明絕頂,我這手輕功實在不該入了你的眼,你竟如此抬舉我,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
墨長樞聳了聳肩,身形倏然一動,側過了身子,將本是蕩在樹枝下的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放在了樹枝之上,背後便倚著樹幹,兩手交疊放在了腦後,仰著頭看著蘇九離,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說道:“我們好歹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為什麼我卻覺得她如此偏心,把厲害的功夫盡數傳給了你?”
“是嗎?”蘇九離的目光從墨長樞的臉移到了他的脖子,胸口,直到腰間掛著的長劍才停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說道:“我卻不這麼覺得。”
蘇九離收回了視線,說道:“輕功造詣在於個人體質,說到底也不過是逃命用的東西,於你而言又沒多大的意義。師父她既然將這柄劍給了你,就知道已不需再教你其他保命的東西了。要說偏心,我卻覺得師父更偏向你才對。”
“不過一柄劍而已,你們還真是瞧得起它。”墨長樞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沈白衣拔出這把劍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蘇九離嘴角抽了抽,說道:“我想,一定十分精彩。”
墨長樞忍著大笑的慾望,只能扯動了幾下嘴角,說道:“沒錯,十分精彩。他自己或許不知道,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出賣了他。他那張臉上分明就寫著:這把劍能砍得死一隻雞嗎?”
蘇九離抿唇笑了笑,說道:“如此你也算搬回一局,至少沈白衣不會再因為懷疑你是風痕劍主而處處找你麻煩。”
“是啊。”墨長樞把頭枕在雙手之上,透過橢圓形的葉片看著望不見天空的樹林,語氣中忽然就糅雜了一絲冷然,“我本就不是什麼風痕劍主。”
蘇九離側過頭去看他,說道:“若哪天你誠心要對我說謊,我想我一定分辨不出。”
墨長樞的眼睛在黑暗中越發的明亮,燦若星辰,就那樣盯著蘇九離,說道:“你知道,我從不騙你。”
蘇九離收回目光,忽然問道:“師父教我刀法的時候,你真沒在一旁偷學?”
墨長樞摸了摸鼻尖,笑道:“被你發現了?其實我也就隨意地記下了幾個招式口訣,想著或許以後能用到也說不準。”
蘇九離沉下臉,說道:“你是想說,你就用那隨意瞄到的一招半式,解決了沾衣樓五位頂尖殺手?且不論我為了用慣這把刀便花了兩年時間,就算是掌握那七式刀法也用了我近六年的時間。墨長樞,是你太聰明,還是我太笨?”
墨長樞被這話噎住了,竟無言以對。半晌才試探性地問道:“阿蘇,你莫不是,在嫉妒我?”
蘇九離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面上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本就不是練武的料子,能有如今的建樹也算是大幸了,又何苦仍是與自己過不去。
林子裡仍舊是靜悄悄的,遠處唐逸沉和杜承修剛剛坐到了一起,破敗的亭子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蘇九離微眯起雙眼,定睛看著遠處的唐逸沉,確切的說,應該是唐逸沉拿在手中映在月光中的東西——
那是枚陶壎,漆黑色描著銀色祥雲圖案的陶壎。
蘇九離笑了,喃喃低語道:“聶銘之倒是將‘雲歌’都送給了唐逸沉,也當真是拿唐逸沉做心尖上的人了。”
“我卻突然覺得唐老太婆和唐宵很可憐。”
蘇九離問道:“為什麼?”
墨長樞笑道:“他們苦費心思找了十年的那個人,卻是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動不得的人,你說他們可不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蘇九離靜了半晌,忽而笑道:“其實,江湖上的傳聞大抵都是錯的。唐逸沉一直殫精竭慮地隱藏聶銘之的身份,並不是害怕唐門的人會去找他的麻煩,而是害怕這層關係曝光會影響到他的前途。畢竟,唐門的人再肆無忌憚也不敢去招惹為皇家辦事的人,更何況,那是洛陽皇城禁衛軍統領,聶銘之。”
墨長樞嘆了口氣,說道:“我如今倒是有些佩服起唐逸沉了,這般忍辱負重,世間又有幾人。”
蘇九離動了動耳朵,聽到很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說道:“所以,我們好歹要把他全胳膊全腿兒的送回洛陽。”
墨長樞隨意地瞄了一眼幾十丈外樹下黑漆漆的壓向唐逸沉和杜承修的鬼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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