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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這樣的,這些年她真的糊塗了啊。
悔恨交加之中,老太太撐不住睡了過去。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等到林建軍日夜兼程趕回來,她已經進入了彌留階段。
第五十一章
幾次三番的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此時的老太太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棄婦捲土重來。
“娘;兒子回來了。”
林建軍撲通一下跪床前;老太太如老樹皮般的手微微動了動;張口嘶啞著嗓子;聲音有些微弱,“娘…對…不住…。”
說完她眼珠轉了一圈,“們……以後……都好好的。”
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醫護員上前套上氧氣罩,對著一家搖搖頭;“準備後事吧。”
呼吸機傳來“滴滴滴”的訊號;床^上的老太太已經停止了呼吸。
“節哀順變。”
醫生說完;習慣性的抓了下胸前的聽診器推開門走了出去。而此時病房門口,“咔嚓”一聲、閃光燈亮起;一名戴眼鏡的記者正對著病床猛拍。
“幹什麼呢!”
林建國紅著眼瞪著記者,抬手就要搶他手中的相機。記者把相機舉高,另一隻手抓起胸前的牌子,“是《天津日報》的記者。”
“大哥,這位記者是來了解情況的。”
林建軍走過來,拉住林建國,從兜裡掏出一團皺巴巴的報紙,展開一看正是週一的那期《京城早報》。而報紙上褶皺的最厲害的一塊,正是老太太大兒媳婦說的原話,
“四鄰八鄉的老少爺們都看著呢,大家都是親戚,也實不好多說什麼。但這五、六年,二弟一家也就中秋春節回來那麼次,而且每次都把娘給氣病了。”
這位大**說到這長嘆一口氣,似乎已經說不下去了,此時老的大孫子海濤正端著一碗雞蛋羹進來,走到老床前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吃,老的眼中禁不住閃現出感動的淚光。
林建國臉色變了,李桂花也扯著袖子有些不自然,“這……這怎麼也寫上去了。”
記者趁機發問,“根據們初步瞭解的情況,林建軍先生前些年,村幹部的調解下,與林建國先生有過一份合約?”
林建國搓搓手,臉上一陣慍怒。李桂花更是終於忍不住,抓著大兒子走了過來,直接嚷嚷著,“娘還屍骨未寒呢,們這問東問西的做什麼,趕緊走、趕緊走!”
邊說邊推推嚷嚷的,林建軍護記者身前,“大**,記者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問問實際情況。”
“他還沒多說什麼,二弟咱們讓大傢伙看看,娘剛斷氣他就問問叨叨。還有二弟,明知道娘就這幾天的活頭了,跑到外面故意不來也就罷了,還招來這麼些不相干的。”
若梅冷眼看著,賊喊捉賊,李桂花這一招真是用的爐火純青了。父親為什麼不能來,還不是因為大伯一家親自作證的那篇報道。父親眼中的紅血絲,一看就是好久沒有睡覺了。
偏偏李桂花一句句的罵出來,心裡一陣爽快,自感覺好到了極致,她習慣性的伸手往記者身上推去,邊推邊嚷嚷著,“走,趕緊走,讓娘清靜會兒。”
林建軍擋記者身前,李桂花的手正好伸到他身上,幾天沒休息突然被這麼一推,他身體劇烈的搖晃然後直直的向後面倒去。情急之下他抓住了身後病床護欄,終於是沒有倒下,但床體劇烈的搖晃著,病家屬本就因死了煩躁著呢,這下更是看不下去了。
“這位大嬸,這裡還有別的病,小點聲。”
“說誰大嬸呢?”
李桂花兇狠的眼神瞪過去,若梅跑到爸爸跟前,“大伯母不要打爸爸,海濤哥別過來,不要打爸爸。”
**濱拉住大哥,“梅子,媽媽和海濤哥沒有要打。”
“不信,看他胳膊抬起來了,小時候他每次要打和哥哥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看胳膊上,現還留著疤呢。”
海峰跟過來把妹妹擋身後,拿起她的胳膊吹了吹,“妹妹別怕,有哥哥,哥哥保護。海濤哥要是再欺負妹妹,別怪不客氣。”
兩家陷入了僵持,**卻拿著白布走了進來,把被子撤掉蒙上白布,“病房內需要安靜,們來跟老道個別吧。”
林建軍站直了摟住倆孩子,跟記者到了個歉。那記者把病房內的一切都記心裡,聯合昨天村裡知道的內容,他心裡也大概有數了。安撫了幾句,他退出了病房。
……
北方要臉面,所以尤其重視這些面子上的事。孩子出生、新結婚、老喪葬,有條件的家向來是極盡奢華之能事。這種大環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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