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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別的姨娘有兩位要照顧自己的孩子,二姨娘忙前忙後的指揮家裡的人做事,沒空與她說話解悶。
水煙也是可憐,她新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子也融不進這個家庭,最後只好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廳堂的角落裡看著僕人丫頭們來來往往的清理打掃。
三娘又犯病了,早上起來就覺得胳膊疼,強忍著請過安後,過了中午就覺得疼得更加的厲害,這會兒已經連個杯子都拿不起。
如熙趕緊扶著三娘坐下,脫去她的外衣,用推拿的手法給她揉肩膀和胳膊。
“娘,這樣揉會不會好一點?”雖然推拿的手法是專業的,但畢竟不能一開始就表現得那麼專業,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所以這十來天,一逮著機會,如熙就會以給娘揉揉的藉口施以推拿,以減輕三孃的症狀。
一邊推拿一邊無辜的問,也是為了隱藏她的專業性而故意的行為。
“嗯,可以,力道剛剛好,很舒服,沒剛才疼得那麼厲害了。”三娘微微活動了一下雙肩,覺得疼痛的感覺沒那麼厲害了,現在只有針刺般的疼痛。
“娘啊,以後我天天給你揉,好不好?”
“好啊,我的熙兒真的長大了,知道照顧娘了。”三娘將如熙的兩隻小手包在自己的雙手中,笑得很欣慰。
“娘,熙兒再也不跟大姐頂撞爭吵,再也不會讓您為我操心擔憂,以後天天陪在您身邊。”
“熙兒能這樣說真是讓娘高興,可是熙兒也會長大的,等再過幾年也要嫁人了,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孃的身邊的。”
如熙一個激靈,她可不要15、6歲就嫁人生子。
“娘,不要啦,人家才不要這麼早嫁人……”如熙伏在三孃的肩上,軟聲軟語的撒嬌。
汗啊,廬山瀑布汗……
想她許願自從成年後就沒再這麼跟自己的母親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才逐漸讓自己適應過來,真要命。
不過,這種感覺可真好。
“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是女人的人生過程,嫁個好相公,生幾個孩子,這一生就也這樣了。”
如熙在三娘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想她許願直到29歲都還是單身,就足以說明婚姻不是她人生規劃中的重點專案。
“娘,不要說了啦,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如熙跟只貓似的,在三娘身上蹭啊蹭。
“好好好,不說了,來來,繼續給娘揉揉。”
“好。”
一個下午的推拿還是有效的,三娘總算平平安安的出席了晚上的小年家宴,一大家子人共坐一桌,那絕對比昨天的接風宴要熱鬧,水煙在如願坐到溫老爺左手邊後,這一整天都鬱鬱寡歡的臉上也終於有了歡喜的表情,人也活潑了些。
過了小年,表示著新年的腳步越來越近,就連空氣裡都瀰漫著新年的氣氛。
溫宅的人們按部就班的做著過年的各項準備工作,採買年貨,打掃房屋,一家上上下下都換上了新衣,就連下人們也都拿到了豐厚的紅包。
三十早上,一家人在溫老爺的帶領下在屋後祠堂裡祭祖,各房的人按照順序站在溫老爺後面,對著祖宗牌位磕頭。
晚上吃過團圓飯,孩子們拿到了壓歲錢後被趕去睡覺,大人們則留在廳堂,圍著桌子坐成一圈,邊聊天邊守歲。
這些天來的推拿起了作用,三娘和大家一道有說有笑的堅持到了翌日天亮,才在打了新年炮仗吃過早飯後回屋休息。
大人們去補眠,孩子們卻起床了,閒在家裡待著沒意思,大小姐溫如芸拖著溫如笙和溫如熙帶著自己的丫環跑到外面街市上,可這才新年第一天,店鋪都不開門營業,不過熱鬧倒是熱鬧,孩子們在追逐中打打鬧鬧,大人們忙著串門拜年。
溫如芸用一些零食讓街上的小孩同意她們加入遊戲中,可是如熙對於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總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讓溫如芸非常的不滿,使勁的推了她一把。
“溫如熙,你幹什麼,大過年的一副死人臉,你給誰看啊,還不趕緊用手絹把眼睛蒙上。”
“哦。”如熙懶洋洋的點點頭,掏出自己的手絹,折成一個長條,然後矇住自己的眼睛,原地轉三圈後,遊戲開始了。
孩子們嘻嘻哈哈的圍著如熙轉圈,既要避免自己被她抓住,同時還要故意在她四周發出各種聲音引她來抓。
這種捉迷藏的遊戲許願上了初中後就沒再玩過,她也不排斥重溫兒時記憶,但她討厭有人在她身後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