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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剛吃過半塊酸棗糕,姜還沒放進嘴裡只是聞到那股姜味就把剛吃下去的東濰吐了出來,吐完了再喂粥,就怎麼也喂不進去了。昨天起碼還能吃進小半碗稀粥,可今天那粥都清得能照出影子來,都喝不了一口,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鶯歌心疼自己小姐,一邊說一邊拿手絹不停的擦眼睛。
“今天就給哀家拿出個主意來,要是皇后和她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拿你們的腦袋來賠。”太后跟在後面施加壓力,可除了讓這些太醫們腦袋上汗如雨下之外並沒起到什麼效果。
孕婦害喜的程度因人而異,每個人都不一樣,他們所採用的方法適用於絕大多數的孕婦,但凡事總有例外,就是仙丹也不是包治百病的。
這些,太醫們清楚,太后更清楚,畢竟當今天子是她生的,她當然知道女人害喜是件多麼痛苦難受的事情,可是皇后是她唯一的兒媳婦,她的孩子就是皇上的嫡子,這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所以即使知道這樣會讓太醫們很為難,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領頭的御醫坐在皇后床邊閉著眼給皇后診脈,其他的太醫們則垂頭不語努力的思考對策,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一點點的水漬。
“要不,用藥試試?”有太醫小聲的提議道。
“不行,絕對不行,娘娘才懷上多長時間?現在就用藥,你能保證那藥對胎兒就沒有影響?”立刻有別的太醫反對,這不是鬧著玩的。
“娘娘的劇烈嘔吐並不是胃火旺盛引起的,而且娘娘的情緒稍嫌焦慮,可能就是這個加重了她的惡阻程度,為保險,最好還是先從食物調理入手,再觀察幾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藥。”御醫為皇后檢查完,拉著同僚們到一旁商量。
“哪個孕婦在懷孕初期不緊張?咱們在宮中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宮妃害喜,可也沒有一個像皇后娘娘這麼嚴重的。”有太醫認為皇后的劇烈嘔吐與情緒沒什麼大的關聯。
“薑片都止不住了,還能用什麼?”
姜是嘔家聖藥,害喜厲害的嘴裡含片姜一般都能緩解,可是像皇后這樣的還真是少見。此話一出,太醫們又是一陣沉默。
“你們到是說話啊,一個個都跟木頭似的幹什麼。”太后此刻心急火燎,也顧不上皇后需要休息,又拍起桌子來。
“太后,臣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名太醫走到太后面前行禮。
“說說說,不管是什麼,先說出來聽聽。”
“當初東薇宮的柳嬪懷孕是臣給確診的,在皇后娘娘確診懷孕前曾做過她一段時間的主治大夫,柳嬪在那段時間裡也曾有一段日子出現過劇烈嘔吐的症狀,但持續時間不長,前後只有幾天時間。”
“那又怎樣,她比皇后年輕,身體底子比皇后好,她害喜的症狀比皇后輕那不是很正常的嗎?”太后不已為然,甚至有些煩躁。聽了半天,盡是廢話。
“太后,臣認為柳嬪害喜的程度減輕不單單是她體質的原因,她的丫頭照顧得好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她的丫頭?”太后低頭想了想,沒想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她自己都是剛滿17歲的丫頭,她手下的丫頭更是沒有一個滿18歲的,她們能有什麼好的方法?”
“母……後……”安靜的躺在床上休息的皇后突然從被子裡伸出手來,鶯歌急忙上前握著她的手重新送回被子裡。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想吃點什麼?”太后看到皇后有反應了,也趕緊起身,太醫們慌得趕緊上前,生怕這老太后一個沒站穩發生什麼意外。
“東……薇……宮……雪……雪……”皇后費力的睜著眼睛,大喘著氣,嗓子沙啞,說了半天也沒能完整的表達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雪什麼?慢慢說,雪什麼?”太后急了,連聲問道,可是皇后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了,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只能看著她嘴皮翕動,就是聽不到聲音。
“娘娘是說柳嬪手下的雪竹?”還是鶯歌機靈,想起柳嬪手下那個讓皇后起了愛才之心的能幹丫頭。
聽到鶯歌這麼說,皇后的表情立刻放鬆下來,並且牽動嘴角很費力的扯了一個笑容,並且連續眨了幾下眼睛,示意鶯歌說對了。
“雪竹?就是那個你曾說過的整個皇宮都找不出第二個的丫頭?”太后也恍然,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來,只是當初聽皇后這麼說的時候並不是很相信,所以聽得漫不經心,聽過就忘,直到現在才又重新回想起來。
“雪竹?是那個為了照顧患產後風的母親而粗通藥理的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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