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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貴人替代喬貴人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兩天後內務院的太監過來時不但送了一堆東西,還宣了旨讓她換了院子,去了翡玉宮,與顏嬪作伴。
雖然頭頂上的頭銜還沒有換,但起碼換了院子了,這就是好兆頭,只要地位穩固下來,將來的好處絕少不了。
蕭貴人臉上雖樂開了花,但總算她還有記性,記得當初那喬貴人是怎麼下去的,所以當院裡其他姐妹一起來給她祝賀的時候,她只一人請了一杯茶,就樂呵呵的把人送出了門。
當天傍晚桂公公過來的時候在蕭貴人的門前站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蕭貴人微笑著返回了屋裡,站在門邊看著桂公公進了斜對面柳貴人的門。
“柳貴人,好好準備一下吧,雜家晚飯後來接您。”
柳貴人傻了眼的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桂公公那句話,一動不動的,還是雪竹把桂公公送出去的。
“主子,還跪著幹嘛啊,趕緊起來梳洗打扮啊。”雪竹一轉身,把柳貴人從地上拽起來,然後一腳踹醒旁邊的雪梅三人,一起將柳貴人送回了她的臥室。
“雪竹,我沒眼花吧,剛才是桂公公來了?”
“主子,你沒眼花也沒有聽錯,剛才是桂公公來了,皇上翻了您的牌子,要您晚上去侍寢。”
雪竹把柳貴人按坐在梳妝檯前,把她頭上的飾物一件件的摘下來,雪梅和雪蘭則準備沐浴用品,雪菊跑進跑出的準備熱水。
柳貴人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花瓣澡,雪竹親自服務,在給柳貴人全身抹上宮廷秘製的香油的時候順帶還做了一次簡單的按摩,促進她全身的血液迴圈,面板白裡透紅,粉嫩嫩的。
吃罷晚飯後,重新洗了臉,開始上妝,也不知怎的,雪梅和雪蘭沒想著要把柳貴人打扮得多麼的漂亮,就照著平時的打扮給柳貴人裝扮上的,雪竹做的那個水粉該搽多少還是搽了多少,當然,柳貴人那傷腳也已經在做按摩的時候順便上過藥了。不過由於腳傷恢復在即,皇后給的那藥雖然好,目前卻用不上,只得放在櫃子裡留作紀念。
這邊一切剛收拾好,那邊點恩車就到了柳貴人屋子門口,兩個白淨的太監進來迎了柳貴人出去,在周圍鄰居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中,柳貴人抬頭挺胸的上了車。
寢宮裡燈火通明,三層的紗帳完完全全的擋住了裡面的旖旎春光,沉實的龍床默默的承受著在它身上做著運動的兩人,當兒臂粗的蠟燭足足燒掉了寸餘之後,桂公公才帶著兩個小宮女重新踏進這個房間,幫渾身赤裸的柳貴人穿上衣服送出宮去。
芳菲院裡別的屋都已熄了燈,這會兒都過了午夜了,不睡覺難不成還做夜貓子?
但柳貴人那屋的燈卻是亮著的,除了皇后,沒人可以在皇上的枕邊過夜,皇上一入睡侍寢的女人們就得立刻離開,這是祖上定的規矩,所以丫頭們都等著柳貴人回來。
柳貴人剛經歷了一番有生以來最激烈的運動,此刻渾身痠痛,身子疲乏,這一路回來上下眼皮都在不停的打架,到了門口之後還是雪梅將她喚醒的。
攙著已成一團爛泥的柳貴人回了臥室,那裡已備下了一桶乾淨的熱水,就是等著柳貴人回來沐浴用的。
強打精神,柳貴人將自己又洗了一遍,水都來不及擦乾就爬上了床,眼一閉,呼呼大睡。
早上,大門才剛開啟,李公公就領著內務院的太監們來了,照例是第一次侍寢的貴人都有的賞賜,雖然就那麼幾樣東西,但這意義不一樣,要不是顧忌著有外人,柳貴人早就笑得沒了形了。
在柳貴人接收賞賜的時候,蕭貴人也正在搬家,光是那些賞賜的各種東西就裝了好幾個大箱子,拿麻繩一綁,扁擔一挑,蕭貴人的車輦在前面走,後面跟一串挑行李的工人。
院裡的其他閒著沒事的貴人們這會兒就有得忙了,先是歡歡喜喜的送蕭貴人出門,然後又一起擁向柳貴人的屋子向她道喜,個個嘴裡跟抹了蜜似的,說的話都賊甜。
這個說恭喜,那個說時來運轉,再來一個又說要照顧著點別的姐妹,總之就是一片嘰嘰喳喳,吵得人有點頭疼。
柳貴人嘴角含笑儀態大方的坐在廳堂裡,不管是誰與她說話她都是微笑著點點頭,說些不著邊際的官腔,反正雙方都是說些沒有油鹽的東西。
整整一天柳貴人都耗費在與這些貴人們的周旋上面,相比以往說不上幾句就翻臉,如今的情況還真是讓她從心底裡覺得爽快無比。
傍晚時分太監過來傳旨,仍然是柳貴人侍寢,而且傳旨的太監還特意交待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