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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給我繡的觀音圖。”
只見炕桌上放著一張不大不小的絲絹,上面繡著神情慈和的觀音,坐在蓮臺上,手捧寶瓶,裡面插著楊柳枝,活靈活現,呼之欲出,陸寶菱笑道:“這就是千針繡嗎?”
徐廣庭自然是識貨的,得見珍品也十分高興:“可不是麼?難怪這麼長時間不見姑母,原來姑母在忙這個。”
楚夫人抿嘴一笑:“左右閒著無事。繡了這個給母親供奉起來。”
徐二夫人瞧在眼裡,十分豔羨,越發的堅定了求楚夫人把千針繡教給徐若秋的念頭。遂笑道:“若秋的繡藝也好,只是不得高人指點,若是能得姑太太指點一二,那是最好的。”
這意思不言而喻,家中女兒只剩下若秋若雪。若雪還小,若秋卻是個心思通透的,又是嫡女,徐二夫人料想楚夫人應該不會舍若秋而選若雪,這才說起這番話來,沒想到楚夫人卻笑道:“二嫂。千針繡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未擇定傳人前,是不能教導別人女紅的。”
徐二夫人聽了訕訕的。徐若秋卻不覺得尷尬,大病一場,恍如重生在世,如今她對什麼都充滿了感激,尤其是陪她治病的徐老夫人和為她盡心盡力求醫問藥的陸寶菱。遂笑道:“千針繡是咱們的絕學,我自問沒有這個天賦。倒是姑母該操心了,難道眼瞧著這絕學失傳了?”
楚夫人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咱們家女兒少,要不等寶菱生了個女兒,我從小培養,定是不錯的。”
徐老夫人笑吟吟的:“別瞎說,我瞧著寶菱這一胎定是個男孩。”
老人家都盼著男孫,楚夫人也沒有說話。
陸寶菱便抽空把鳳荷母女要離京的事說了,楚夫人答應去勸一勸,可鳳荷是鐵了心不改主意了,楚夫人也鎩羽而歸,陸寶菱只好想法子在宛平縣鳳荷老家附近給置辦房產地產,好叫她們母女生活無憂,又叫人請了李三娘過來。
李三娘當日冒險幫陸寶菱送信,後來雖然沒有當成什麼忠義夫人,可有徐廣庭作保,她的生意一向不錯,在陸寶菱的勸說下,她又不做那些私下拐賣人口的事情了,只是這買賣奴僕僕役總是少不了的。
李三娘也是個知恩圖報的,答應陸寶菱凡是和陸寶菱沾邊的親戚都在她的保護範圍之內,如今陸寶菱尋她,託她照顧鳳荷母女兩個,自然是滿口應下了。
鳳荷母女縱然是歸鄉,可還是容易叫人欺負,可若是李三娘放出話去,等閒的人是不敢上門尋晦氣的,陸寶菱又特意帶了李三娘去見鳳荷,鳳荷也是在市井裡混過的,知道許多事與其找官府倒不如找這些地頭蛇來的方便,又見李三娘在京城方圓百里都是有名頭的,自然十分禮遇。
李三娘行走江湖,最是佩服心性堅韌的女子,見鳳荷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討生活,敬佩之下更是添了兩分憐憫,當場拍著胸脯保證:“以後鳳荷就是我的親妹子,瑞兒就是我的親外甥女,誰敢同她們過不去,我第一個不答應。”
陸寶菱這才放下心來,問李三娘最近生意可好,李三娘眉開眼笑的:“自從武英侯爺給我開了路引條子,別說那些守城的,就是地方大員都對我客客氣氣的,又收了幾個幫派,生意是越發的做大了。”
又說給陸寶菱分紅:“……這是我早就想好的,你當初救了我一命,恩同再造,如今又靠著你夫君我才做的了生意,分你三股乾股著實不多,你若是不嫌棄就收下。”
陸寶菱笑著婉拒了:“我們幫你是靠情分,若是有了銀錢往來難免不叫人想歪,這也是我為廣庭著想,這錢你收著,若是心裡不安,就多辦些學堂,救濟些窮苦百姓,權當是做善事積德了。”
李三娘也沒勉強,道:“你們有錢有家自然不把這點錢放在心上,也好,我拿來救濟窮人也是好事。”
兩邊告辭,馬車剛走了沒兩步,李三娘又呼呼地趕上來了,急急道:“有一件大事差點忘了告訴你,當初你託我找尋周家的周汀如。如今可有了她的下落了。”
陸寶菱大喜,忙問究竟,當初西南有亂軍,便是周家在幕後主導,後來丁冶文平復叛亂,這周家以及相關的人都下了大獄,周汀如因是女兒,罪不及出嫁女,遂逃過一劫,當初陸寶菱便央求韓舟到西南後找尋周汀如。可一直沒有訊息。
後來一打仗就混忘了,最後韓舟也失蹤了,陸寶菱想著李三娘四處跑。訊息廣,便託她找尋這兩個人,如今有了周汀如的訊息,自然是極好的。
李三娘嘖嘖兩聲:“說來也巧,是我在山東遇上的。當時有三兩個惡人追趕她,她見了我們央求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