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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也素淨,符合李先生孀居的身份。
頭天晚上,陸寶菱吩咐著給李先生接風,置辦了一桌酒席,共擺了兩桌,陸寶菱和李先生一桌,柳姨娘單獨一桌,雖然柳姨娘把陸寶菱照顧大,可從來沒越過姨娘的本分,也從不肯和陸寶菱一張桌子吃飯。柳姨娘笑著看著李先生,只是寒暄:“以後我們姑娘可要勞煩先生多多教導。”
李先生剛開始時還詫異一個姨娘怎麼能管姑娘屋裡的事,此時倒是習慣了,笑道:“柳姨娘太客氣了,都說先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還要看三姑娘自己的造化。”
陸寶菱只是不說話,柳姨娘給她使眼色也權當沒看見,李先生看在眼裡,初步對陸寶菱下了評價:被寵壞了的,任性的小姑娘,但從給她擺酒接風這件事來看,心地還算不錯,是一塊璞玉,值得雕琢。
陸寶菱這邊請先生的事情沒鬧完,趙家那邊就傳來了信兒,說趙德清中了,二甲第二十名,名次雖不靠前,可也是進士及第了,趙家上下都歡喜異常,陸寶菱去趙家賀喜,趙太太笑的合不攏嘴,全然沒有了春闈前的焦躁不安、
考進士一次就考中的實在很是罕見,就拿與趙德清同榜的好幾位進士來說,都是有家有室四十多歲的人了,相比之下,二十出頭的趙德清實在是年輕,又年輕,又中了進士,趙家也是書香傳家,頓時不少媒人湧上門來給趙德清說親。
陸萬林知道後也是十分高興,情不自禁想起了往事,寶菱的爹當年也是第一回考就中了,陸家足足放了兩個時辰的鞭炮,想起那時候,兩個嫡子都在,兒媳婦也都在,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哪像現在?陸萬林每每思及這件事,心裡都是極其愧疚,一個人能單獨呆上一天,於管家是知道的,每回都是守在門外,不敢打擾。
趙家說起來是陸家的親家,陳家也因此動了結親的意思,陳夫人想把嫡女陳蓉說給趙德清,託了陸靖柔去問,陸靖柔便帶著陸寶菱去了趙家,因著陸寶菱的關係,趙老太太對陸靖柔也很是喜歡,再加上如今她是鎮國公世子夫人,自然要再加兩分客氣。
陸靖柔也沒有拐彎,直接說了來意,趙老太太笑道:“論理說鎮國公府是公門侯府,說起來是我們家高攀了,只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媳,我倒是怕委屈了陳姑娘,我聽說是陳夫人嫡出的姑娘吧。”
陸靖柔笑道:“您既然這麼說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這次來也是婆婆託了我,實則我也覺得這門親事不妥,我那個小姑子雖說人品樣貌不錯,可性子著實有些驕縱,我想著您說不定不喜歡,可礙著我婆婆,我總不能一口回絕了。”
趙老太太笑道:“你是寶菱的堂姐,也算是我的孫女了,你來跑一趟也算是給了趙家臉面,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回去只說我不同意,想來你婆婆也不會為難你。”
又留了陸靖柔吃飯,陸靖柔婉拒了:“要是親事成了,我留下來吃飯也說得過去,可這門親事既不成,我再留下來少不得吃我婆婆的排頭,等我交付了這個差事,再來您這兒叨擾。”
說著果真就回去回信了,趙老太太便和趙太太誇陸靖柔“……性子又好,又能幹,咱們德清正該去這樣的媳婦,寧願她門第低一些,只要姑娘人品好,能幹,擔得起長媳的責任就好。”趙太太也很是贊同,真的娶了個公門侯府的兒媳婦,她還真怕壓制不住。
陳夫人提這件事也是看中了趙德清有出息趙家門風正,見趙家不怎麼樂意,自然覺得沒有面子,可也覺得懊悔,覺得太草率了,也就不再提這件事。
陸靖柔跑了一上午,真是累了,回去後換了衣裳便說要歇歇,錦葵猶豫片刻,道:“世子一早起來就做風箏去了。”陸靖柔眸色一暗,他竟然還沒死心,頓時睡意全無,低聲吩咐錦葵:“你悄悄的去找個身家清白,年紀小的良家女子來。”
錦葵驚訝,卻不敢反駁,只好去照做,陸靖柔卻是去了陳文寧的書房,書房的桌子上,榻上擺滿了篾片,刻刀,各色棉紙,顏料。
陳文寧正站在書桌前,俯身畫風箏呢,見陸靖柔進來,不僅不心虛,反而道:“你看看這個風箏好不好看?”陸靖柔道:“世子畫的自然是好看的,怎麼突然弄這麼多風箏,是老太太的吩咐還是孃的吩咐?”
陳文寧道:“是我看見街上有賣風箏的了,覺得有趣,自己做的風箏自然和買來的不同。”陸靖柔倚著門,笑著不說話。
錦葵找來的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子,身家清白,長相秀麗,雖然形容稚嫩,可卻別有一番風情,陸靖柔很是和氣的問道:“叫什麼名字?”那女孩子怯怯的:“我叫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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