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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菱看著有些灰心喪氣的韓舟,不由得暗罵活該,可又覺得韓舟很可憐。她覺得韓舟就像剛開始喜歡上陳毅寧的自己,心裡有點小小的甜蜜,有點小小的期待,有點小小的忐忑,還有些懊惱,覺得自己怎麼就喜歡他了呢。
她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怦然心動,什麼叫情竇初開,可是,她剛開出的小小的暗戀的嫩芽,甚至連花瓣還沒有長出來,就被陳毅寧用一瓢熱水給燙死了。
此時看向韓舟,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她拍了拍韓舟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會替你說好話的。”韓舟愕然,不明白陸寶菱怎麼轉變的如此快。
陸寶菱熱心的當起了紅娘,她先去探周汀如的口風,周汀如正在研究棋譜,見陸寶菱問起了如何和韓舟相識就愣住了,隨即道:“也是偶然,韓少爺的船緊緊跟在我們家的船後頭,中途在淮安碼頭停歇的時候,他的船位被一個外路的行商搶佔住了,韓少爺就上去和那人理論,那行商走南闖北,見識多了,嘴皮子也利落,聽韓少爺自報了家門就說韓少爺仗勢欺人,引得整個碼頭的人都隨聲附和,我想著都是京城人氏,也算是同鄉了,就幫著說了兩句,沒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上,三番兩次的叫人送來謝禮,我還是瞞著我娘偷偷出了船艙,哪裡敢張揚,就叫人把謝禮都退回去了,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又叫人送了來,比上一次的還貴重,娘便問我是怎麼回事,知道了把我訓斥了一頓,又把謝禮退了回去,我原想著若是個有眼色的就不會再送了,結果他又送了,我也真是沒什麼話說了。”
陸寶菱笑起來:“那姐姐知道他喜歡你麼?”周汀如無奈,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做主,就算他喜歡我又如何,我就一定要喜歡他麼?這話可別說了,叫人知道了笑話。”
陸寶菱不死心又來了一句:“若是他一直這麼追求姐姐,姐姐也不會動心麼?”周汀如堅定地搖頭:“我討厭死纏爛打的人。”又有些羞澀的道:“我娘已經把我的婚事定下了,所以我和韓少爺斷無可能。”
陸寶菱驚訝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一點風聲也沒透露,姐姐太不夠意思了。”周汀如微笑:“這次我和娘回老家一來是因為老家兩位年邁的長輩去世,回去奔喪,二來也是因為我的親事,娘總說京城雖然繁華,可京城的人也被繁華迷了眼,不可靠,便要把我嫁回西南老家去,西南老家是我們周家的根本所在,親戚族人都在那邊,而且將來我爹致仕,是定要回老家的,到時候也有我照顧,不至於我們骨肉天各一方。”
陸寶菱驚得手裡的茶碗都端不住了:“這麼說,我和姐姐以後再也見不著了?”周汀如笑道:“雖少一陪在身邊的朋友,卻多一個在外可牽掛的朋友,以後咱們經常通訊,也不失為一件趣事啊,不是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嗎。”
陸寶菱悶悶不樂:“明明是分離的傷心事,姐姐卻說的叫人期待起來了,姐姐,那你什麼時候出嫁啊?不會是今年吧?”周汀如道:“哪有剛定親就要出嫁的,少說也要明年後年的。”
陸寶菱這才鬆了口氣:“阿彌陀佛,幸而不是今年。”隨即又暗叫糟糕,那韓舟那兒可怎麼說呢。
正文 038。醉酒
陸寶菱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韓舟,話說的那麼滿,結果自己連周姐姐定親了都不知道,因此看著韓舟喝悶酒也只好捨命陪君子。
韓舟喝的醉醺醺的,只說自己和周汀如無緣,陸寶菱卻倍覺心酸,那時候自己也覺得陳毅寧是喜歡自己的,可是陳毅寧的一番話就把所有的期待和奢望化作一場空。
陸寶菱難過的只想掉眼淚,喝酒也是一杯接著一杯。她指著韓舟道:“男人最是無情薄倖。”韓舟醉眼朦朧:“怎麼能說男人無情?明明是女人沒有心肝。”
陸寶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杯酒撒了一半,上前拍拍韓舟的肩膀,道:“韓舟,我告訴你,不是女人沒有心肝,是因為有一個男人把她們的心偷走了,所以對其他的男人就很無情罷了,也怪你倒黴,喜歡上已經定親的周姐姐,你說,京城這麼大,好姑娘這麼多,你喜歡誰不好呀,為什麼偏偏喜歡她?”
韓舟縱然酒量好,可也架不住此時借酒澆愁,被陸寶菱豪氣的一拍,醉意也湧了上來,胡亂的搖搖頭,道:“我喜歡她有什麼錯?我就是喜歡她,我偏偏喜歡她,我怎麼就不能喜歡她呢?”
陸寶菱的眼淚落了下來,下手也有些重,一巴掌險些把韓舟拍趴下:“因為你賤,她又不喜歡你,你喜歡她幹嘛,啊?”韓舟一把甩開陸寶菱的手臂,陸寶菱呢個踉蹌幾步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