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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陸寶菱道:“照您這麼說,雲太妃和誠郡王一開始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陸萬林道:“先帝去世前並沒有見雲太妃,而當時誠郡王才十歲。先帝不可能說這件事,據我的估計,應該是裴元和徐宗政兩個人中的一個透露了訊息。徐宗政雖然是個牆頭草,可他卻是實打實的支援皇上的,斷不會做出這件事。”
陸寶菱介面道:“那肯定是裴太爺了,誠郡王給裴家和陳毅寧保媒,這是一樁純粹的利益聯姻。相當於裴家投靠了誠郡王。”陸萬林點頭:“不錯,我估計也是這樣。”
他抬頭看向了陸寶菱:“這下。你也該把你的秘密告訴祖父了吧。”
陸寶菱對著自家祖父並沒有那麼講究,遂從頭到尾,從懷疑到證實,一股腦告訴了陸萬林:“……我早就覺得誠郡王不像一個安於現狀的王爺,他整日跟著端王爺,想學端王爺那樣的閒散,可我卻覺得越發的欲蓋彌彰,端王爺可不會在當朝首輔病重的時候上門,不問病情卻關起門來說悄悄話,端王爺也不會不顧陳家和陸家的情分,把裴鍾說給陳毅寧,明知道陳家不會喜歡裴家的人,還會間接導致陸家的反感,卻還是保了這樁媒,除了利益,我可看不出什麼好來,端王爺更不會和韓千帆結交,明知道韓千帆是武將,身份敏感,更應該避嫌才是,哪裡會主動湊上去。”
陸萬林心緒複雜的看著這個孫女,都說她刁蠻任性,朽木不可雕,都說她恣意妄為,難成大器,可這樣的事,她竟然想的如此通透,他想起了小兒子陸令望的死,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有天意呢?
祖孫兩個討論了半天,覺得最重要的還是那份詔書,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只要誠郡王沒拿到那份詔書,他的行為就是實打實的謀逆篡位,也不會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援,這無形之中就多了許多阻力,誠郡王行事也多了幾分顧忌。
就是誠郡王真的有幾萬大軍助陣,也要掂量著,畢竟朝中那些個老臣子都是硬骨頭,你嚴刑逼供他們,他們只會覺得光榮,只會覺得會留名青史。
可萬一誠郡王得到了那份詔書,別說皇上如今登基十年了,就是二十年,那也得乖乖退位,因為誠郡王有了詔書,那就是名真言順的先帝指定的繼承人,皇上的登基反而成了謀逆篡位。
朝中那些墨守成規的老儒定會一股腦站到誠郡王身邊,支援正統,皇上定會不戰而敗,至於民意,至於百姓,只要有飯吃,有田種,皇上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一個符號,誰當都是一樣的。
可是皇位更替,必會引起朝中大臣的一批大換血,許多皇上頒佈的旨意也可能被修改,那就要引起大亂了,更重要的是,誠郡王本身並不是一個做皇帝的材料,將國家交給他,豈不是自取滅亡?
這也是端王爺始終對誠郡王戒備的原因,也是陸萬林,徐宗政和裴元當年約定死守秘密的原因。
可如今看來,人算不如天算,誠郡王到底知道了這件事,看他如今的姿態,顯然皇位的誘惑大過了兄弟之情,先帝擔憂皇上迫害誠郡王,可如今竟然掉了一個個。迫害兄弟的竟成了他心愛的幼子,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會作何感想。
陸萬林去了徐家和徐宗政說了這件事,兩個人到底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如今京城又沒有什麼異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佳的策略,可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
徐宗政道:“廣庭已經去西北打聽韓千帆的軍隊有沒有異動,如今看來,訊息多半是肯定的了,我們也要早作準備。”
陸萬林道:“雲太妃在宮裡,關鍵時刻可是重要的人質。誠郡王有這樣的想法,雲太妃不會不知道,她定會有什麼舉動。我會叫宛君留意,裴家那邊也不用怕,有靖柔在,只要拿捏住了裴鍾,就算威脅不了裴元。威脅裕德長公主還是綽綽有餘,至於誠郡王府那邊,我也有安排。”
徐宗政拍手笑道:“說來說去還是你這個老東西最狡猾,不過你可要仔細,不要沒撿著西瓜,連芝麻也丟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三個如花似玉的孫女,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陸萬林斜睨了他一眼:“若是你的孫女。賠了夫人又折兵我不驚奇,若是她們三個,你且走著瞧是了。”徐宗政面子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可心裡卻暗暗嫉妒羨慕恨。
這邊事情還沒有個了斷,陳家來報信。說陸靖柔生了。
陸萬林,二夫人和陸寶菱都去了陳家。陳夫人和鎮國公親自迎了出來,陳夫人喜氣洋洋的:“是個男孩,有六斤八兩重呢,生下來就哭,嗓門大,中氣足,一看就是個活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