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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雞!梁月想到等會兒就有東西吃了,也不由展露笑顏。馬文才幾步越過草叢,拿了山雞。
“我們要儘快找個地方落腳。否則這山上的野獸聞到了血腥味,該要尋來了。”
梁月頷首道:“文才兄,我知道這附近有個破廟。我們去那裡歇著?”
馬文才挑挑眉頭,道:“你來過這裡?剛才就在張望。”
梁月點點頭,不說話,一手扯著馬文才的衣角往破廟的方向去。
破廟倒是離的不遠,也是梁月方向感不錯,漆黑黑的夜晚也沒迷路。廟宇早前是座月老廟,後來不知道怎麼荒廢的,如今破的不成模樣。倒是廟前“月老廟”這塊匾額還端端正正地掛著。只有風雨肆虐的痕跡,卻沒有掉落下來的苗頭。馬文才將一馬當先的梁月拉到身後,自己用弓箭的一頭頂開了房門,隨著吱呀一聲,就是一陣的灰塵撲面而來。馬文才不由呸了一聲,道:“真是破落的不成形了!”
梁月踏進這破廟,心裡就生起了莫名的感慨。也不知道是身為梁小妹為“梁越”悲哀難過,還是觸情生情,想起前世種種。總之,故地重遊,卻恍若隔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有此間破廟一處,興許偶爾也有過路人來破廟過夜,因此落下了一些火摺子。馬文才是在香案上發現的,隨手拿了來,試了試發現這火摺子竟然還沒潮,才略略一挑眉頭,心道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梁月又去破廟後頭找來一些乾的樹枝,權且當做柴火,與馬文才一起將火生起來。
夏夜不至於寒冷,山裡頭卻總有一絲涼颼颼的感覺。這個時候升起一堆火,彷彿火焰能燃燒到心裡,帶來些微的暖意。梁月臉上才露出一絲絲放鬆的神色來。馬文才一手提起山雞,對梁月道:“剛剛來的時候,似乎聽見了水聲。我拿山雞去處理一番。小越,你安心呆在破廟中。廟裡有火光,野獸不敢靠近。”
梁月聽馬文才要走,趕緊扯住他的袖子,後來想了想,卻是道:“文才兄你要小心。要是沒找到水,就先回來。其實我也不是很餓。”
馬文才心情大好,拍了拍梁月的腦袋,道“我很快回來。”
趁著馬文才離開的空隙,梁月又悄悄去換了月信帶。換好之後,梁月又打量了一番破廟,然後在破廟裡間看到了一張堆滿稻草的破床。不過樑月沒打算在那裡歇息。荒山、破廟,又是自己親眼見過怪力亂神的地方,梁月心裡總覺得有些毛毛的。倒是在裡間旮旯裡還有許多稻草,梁月便把外間一處開闊的地方略略打掃了,然後抱了稻草鋪上去,最後又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一副,蓋到稻草上。
她想,等馬文才回來,吃過飯就可以休息了。
他也算金貴,想必沒吃過今日這些苦頭吧?鋪好床後,梁月又想起剛剛馬文才進破廟時一臉嫌棄的模樣,嘴角微微抿著,梁月又將香案上的灰塵拂去。香案上的灰塵一除,便露出鮮紅的色彩,倒是有幾分喜慶。順著香案往上看,只見月老神像慈眉善目,手中拿著一本泥塑的書。
梁月心裡好奇,心知每個地方的月老像都不一樣,這便想爬上去看個究竟。
此時,馬文才倒是回來了。正好看到梁月掠裙襬的動作,挑眉道:“你做什麼呢?”
梁月臉一紅,立即放下手裡的裙襬,道:“我見月老手中拿著一本書,所以想看看到底是什麼。”
“月老?”馬文才又是一挑眉,“這是月老廟?”
“是啊!外面不是掛著‘月老廟’三個大字嗎?”梁月說完,又立即明白了。天色這麼黑,馬文才當然不會注意到。倒是他手裡拿著的處理乾淨的山雞吸引了梁月的主意,便沒去細想馬文才眼底的神色。興沖沖地拿了一隻羽箭穿過山雞,就著火烤了起來。馬文才一拂袖子,坐到了梁月身邊,掃視一眼這月老破廟,他嘴角一彎:“你倒是心細,連床都鋪好了。”
梁月不假思索地道:“文才兄又是打獵又是去找水,已經這麼辛苦了。鋪床什麼的是我的分內之事。”
馬文才側過臉看梁月,見她嘴角眉梢都帶著溫暖的笑意。適才在外頭帶來的一身寒氣瞬間就消散的無影無蹤。恍惚間,馬文才心裡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她就像是等晚歸的相公回家的娘子。他就是那個相公,梁月就是那個娘子。
心裡的念頭讓馬文才的心不由得亂跳。荒山、月老、床鋪……可梁月是不是女人?
馬文才的眸色沉了一沉。
忽然嘴角遞來一塊熱氣騰騰的雞肉。
烤好山雞的梁月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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