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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剛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我怎麼會在這呢?”他疑惑地問。
“昨晚你和你朋友喝醉了。來我們廳玩。你倆只顧睡覺。害得我們老闆也沒法營業。最後老闆只好從你身上找鑰匙,想開車把你倆送回家。但你死活不走。只好把你的朋友送走了。”黑妹說。
“我的車呢?”樊剛問。
“老闆開回家去了。”黑妹說
“睡這裡,要是被老公安查住,是又丟錢,又丟人。”樊剛邊說邊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已是凌晨三點多鐘了。
“沒事的,我們老闆的表哥是城區公安局的刑警隊長,每次大檢查都會通知我們老闆。以前這廳裡也出過事,但都讓我們老闆給擺平了。”黑妹說。
樊剛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望著坐在身邊的黑妹。不知道該再說什麼。那夜她在他心上劃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可現在,自己又怎麼和她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了呢?雖然是醉得一塌糊塗,兩人都穿著衣服,但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呀!他本不想再提那件事,但還是禁不住自己。
“我問你,那天夜裡接你的是誰?”樊剛問。
“誰?看你那晚生氣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如果不是昨晚喝醉酒,也許真不會來了。如果那晚已有人接你,你又何必通知我呢?”。
“那天夜裡你急匆匆的,沒聽我細說,便扭身走了。”
“我還聽你說什麼呢?我是為你好,不想讓那個男孩看見我,怕他吃醋,怕你面對兩個男人左右為難。”
“別這樣說好不好,你聽我說,”黑妹有點生氣,她繼續說,“這次回家,我本來是不想來了,我父母也不想讓我來,但我不能不來,因為我欠你的情,我在歌廳呆了兩個月,還從沒見過那個男人像你這樣,沒有幹那個事就給小姐錢,許多客人辦罷事是想著法子不給小姐錢,他們不是沒有錢,而是沒有臉。做一個小姐容易嗎?她們哪一位沒有一個辛酸的歷史,如果她們生活裡一個富裕的家庭,有一個腰纏萬貫的父母,誰願意在歌廳裡呆,在這裡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肉體。我從沒有想過我也會走進這個我過去曾鄙夷過的場所,做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小姐。我痛苦過,彷徨過,我下決心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你出現了,我怎麼能無緣無故地要你500元錢呢?所以,為了還你這個債,我又一次來到了這裡。那天我上火車後,才發現錢包和車票、電話本都不見了,我借了別人的一個手機,但又忘了你的電話號碼,只好給我們老闆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我。”
“是真的嗎?樊剛半信半疑。”
“我騙你幹什麼。”黑妹說。
“那天晚上,我跟蹤你坐的麵包車,半路上不見了,又來你們廳,發現樓上,好象就是這個家亮著燈吧!”樊剛說。
“那天去接我的都是老闆的朋友,他們平常都和我熟慣。把我放下,他們就走了,我一個人在樓上洗漱了一番才睡覺。”黑妹說。
聽完黑妹的一席話,樊剛打消了一切疑慮,他抓住黑妹的手,說:
“別說了,快躺倒。”
黑妹順勢躺在樊剛的身邊,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樊剛情不自禁想吻黑妹一下,黑妹說酒味太重。一提酒字,樊剛才感到胃裡空空如也,便問黑妹有沒有泡麵。黑妹說有。她起身找到泡麵,直接用開水泡了一包。樊剛吃罷泡麵,身體###舒服一點。黑妹從她洗浴用的小塑膠包裡拿出一條綠毛巾,遞給樊剛說:
“快擦擦汗。”
樊剛接過毛巾,三下五除二擦了臉和手,便躺下。黑妹放好毛巾也躺了下來。樊剛拿出手機看時間已快五點了。便試探著對黑妹說:
“咱們脫掉衣服睡吧!行不行。”
黑妹沒有吱聲。她起身拉開了電燈。屋裡頓時黑洞洞的。樊剛把黑妹攬在懷裡,倆人又緊緊地擁抱了一會。倆人不約而同地坐起來,開始脫衣服。脫光衣服的黑妹四肢似乎因為情緒激動而輕輕地打了一個寒戰。她蜷縮成一團。樊剛問她怎麼了,她說有點冷。他伸出雙臂抱住了她光滑的軀體。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陣陣地發熱,慾望在不停地燃燒。但他並沒有急於開始,他附在黑妹耳邊說:“有那個嗎?”黑妹不解地說:“什麼?”樊剛只好直接了當地說:“哎呀!就是那個,套呀!”黑妹頓時明白了,說“沒有”。樊剛有些惋惜地說:“那怎麼辦呢?畢竟我們是第一次,雙方都要負責。”黑妹說:“我剛來過身上,沒事的。”樊剛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對我不放心。”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