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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集鷹堂的行政事務統籌者神鷹,一種憂鬱的酵素進入了山蝶的咽喉。
“你哭了?”
“你早知道成季裡要我保護的人的身分,是不是?”已深陷在其中,山蝶絕望地抵著冷冰冰的門板。
原來她的生理感覺早就告訴她未明的其實性別了,只是她一直想不透,以為自己愛上了同性的女人……
應該很高興接受這樣的結果,畢竟這麼一來她和末明的距離不會那麼遙遠了,可是她就是快樂不起來,被矇在鼓裡一個多月,苦惱的情緒誰能明瞭?
沒有人會高興被欺騙的感覺。
“小蝶,你無權過問僱主的一切,集鷹堂的成員只負責僱主委託的任務,其他的你不能多管。”
“你該讓我有心理準備。”夜半的風從窗戶吹入,聲音聽起來有如鬼魅申吟,但她不怕,她只怕無法應付自己的心態。
“男女僱主我們向來一視同仁的,你忘記了嗎?”
“可是我”
多年來堆積在內心深處、一直受到壓抑的情感破堤而出,如同強勁的水流淹沒了她,她知道那是渴望被愛的訊息,但難道集鷹堂給她的還不夠嗎?為什麼她非要未明的愛不可?
在集鷹堂她可以很快樂的和眾鷹相處,或笑或鬧,生活沒有壓力,可是這次的任務卻揭開了她對於這些的不滿足……
“小蝶,結束了任務就回來吧,集鷹堂才是你的家。”袁煞的關心之情縊於言表。
她是跌入情海了,對於一個生手來說,她受到的傷痛比任何人來得難忍。
未明揚名企業的總栽,從美國的一家商學院裡,袁煞得到了被保護的資料,更從他的自傳裡得到許多不為外界所知的事情。
這次任務背後是一椿陰險的計謀,未明有他的理由扮女裝見人,而集鷹堂的成員也有理由不接受傷痛。
山蝶是他一手訓練的成員,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維繫著他們之間的是如師徒、似兄妹的情誼,於公他不能給她忠告,於私他希望她“完整”的回來,這其中包括心靈與rou體。
“袁煞,派別人來好嗎?時風、白宸都可以,我想回去了。”
“不行,堂規第二條是任務一經手負責到底,沒有中途換人的道理。”他要成員每個人都可以獨立行動,才設下堂規,這些規定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過。
直接的拒絕讓山蝶一顆心開始亂跳,像一隻小鳥發現自己被關在籠子裡,沒有逃生之門。
“我和僱主不合,他不信任我,我的警告他置若罔聞。”
“會的,集鷹堂成員的推論沒有出過錯,他會知道你是對的。玉鷹,掛上電話吧,你要自己做決定。”不是無情,袁煞只是有把握他調教出來的女孩有臨危不亂的冷靜,她和時下的一般女孩絕對不同。
“袁煞,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匆匆掛上電話,山蝶的淚水潸然而下。
她真的沒有那麼堅強的,本來集鷹堂強迫她獨立自主,她以為自己習慣了,但原來她仍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她十九歲,不想擔負這麼多沉重的情緒,但似乎沒有人能解救她。
“未小姐,很高興你肯賞光。”一箇中年男子紳士的為未明拉開椅子,引導她入座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黃董,你千萬別這麼說,揚名在香港的維持都仰仗你的幫忙。”未明啜了口水,說話的樣子不疾不徐。
“你身後這位是……”看著站在未明身後約三步遠的女孩,陌生的面孔讓黃董很有興趣,什麼時候開始向來不講究排嚐個性獨立的未明也會帶人談生意了?
“我的保鏢。”連動一下都沒有,未明淡淡的說。
自那天與山蝶爭吵後,他們的關係頓時降至冰點,她還是會陪他工作到十一點,只是這段時間裡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聒噪,保護他出席宴會時,態度就像他一直以來對保鏢的印象漠然。
未明縱橫商場多年,幾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得倒他,然而面對他與她之間逐日疏遠的現象,他卻束手無策。
“保鏢?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麼漂亮、可愛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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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髮絲圈住一張女性化的心型臉蛋,黑色睫毛就像臉頰上兩輪彎月,細而長的眼睛低垂之時有兩道柔美的眼波,睜開時就熠熠生輝,大而有神,實在太美了!
接受黃董不加掩飾的稱讚,兩朵紅雲馬上從山蝶的臉頰蔓延到脖子。
集鷹堂的人顯少對她的外貌如此捧場,她不熟悉那樣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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