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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爭執幾次,處得頗有些不自在。陳宮固執己見,孟小滿也不願讓步。陳宮向來打著進長安勤王可助孟小滿一飛沖天的算盤,可如今長安來了這樣擺明觸怒孟小滿的訊息,叫陳宮也不得不收斂起來。
“這金尚要來做兗州刺史。”郭嘉倒是不急,反而似笑非笑的看向孟小滿,“主公如今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孟小滿冷哼了一聲,她這幾日本就心情煩躁,順了順氣,才算是把那句“若敢來昌邑,便叫他有去無回”咽回肚裡,陰沉著臉說:“吾豈能效韓馥舊事?金尚何德何能,可任兗州刺史!”
“主公所言甚是。雖說金文休也算是三輔名士,素有些才名。”郭嘉聽孟小滿這話,就知道她不認得這個金尚,假作若無其事提點道:“但這人只不過空讀了些聖賢書,並無什麼別的本事,自然比不過主公智勇雙全。”
這話雖說聽著是恭維,但從郭嘉的嘴裡說來,聽著就有些促狹。孟小滿自然知道郭嘉的用意,瞥他一眼,他也笑嘻嘻不以為意。只有陳宮在一旁皺了皺眉,似乎對郭嘉阿諛之詞頗為不屑。
“不過此事似乎有些蹊蹺……”荀彧早習慣了郭嘉對孟小滿的那種態度,他無可奈何的望了一眼身邊一臉笑意的郭嘉,又看看正在生氣的孟小滿,仍舊用他那不緊不慢的溫和語氣道:“以彧看來,怕是長安又生了變故。”
被荀彧這麼一說,孟小滿也從惱火中冷靜了下來。雖說兗州刺史空缺,朝廷另加任命不足為奇,但細想起來,這次的命令來的也著實有些蹊蹺。王允的勤王檄文既然都送到了兗州刺史府,又指明是給曹操的,那此時此刻朝廷許以官爵拉攏曹操勤王還來不及,怎麼又會橫生枝節派人來兗州當什麼刺史?
陳宮的神色也很凝重。他畢竟不是蠢人,荀彧稍說個開頭,他便立刻懂了。只是懂雖然懂,眼下他卻不好多說什麼。若是長安生了變故,那必然是荀彧之前料中,王允的計劃並不如他檄文中所說的那般順利——這對力主孟小滿進西京勤王的陳宮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
“可惜,此刻就叫人打聽長安情勢也來不及。”孟小滿嘆道。“若知道詳情,方好定奪如何處置這金尚。”
金尚一人並不足懼,令孟小滿擔心的,是這人背後是否還有什麼別的牽扯。雖說今日她還可將此事壓下,但金尚前來兗州,畢竟動靜不小,遲早鬧得兗州官員人盡皆知,自己也需早作打算才是。
“長安情勢,有個人必定知之甚詳。”郭嘉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我們何不等他來了,直接問上一問?”
“你是說,那個何粂?”孟小滿聞言頓知其意,欣然笑道:“只是他走得也太慢,倒不如叫響昭去迎上一迎,叫他……早點到。”
何粂渾然不知這邊孟小滿已經接到了張邈書信,仍舊耀武揚威緩緩而行,所經郡縣,無不進去歇息一番。只是他雖然臉上得意,心裡卻忍不住罵罵咧咧,只嫌一路上的兗州官員怠慢自己。也許是他這番牢騷老天也聽得倦了,真個見了效。怠慢果然沒了——他才離開陳留不久,就撞上了急等著“招待”他的典韋。
孟小滿當時嘴上說是讓典韋去迎上一迎,可典韋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見了何粂車馬,典韋也不同他多費唇舌,自顧自的催馬上前,從護衛之中將何粂捉出,也不管他是色厲內荏還是鬼哭狼嚎,快馬加鞭把他帶回昌邑去了。
何粂再想不到自己身為天使,竟得了如此待遇。他起初還頤指氣使想和典韋理論,後來顧不得體面破口大罵,但等到典韋揮舞雙戟瞪瞪眼睛,露出兇相,何粂頓時嚇得再不敢多話。
到了昌邑,典韋徑自將何粂帶到正堂,自己插手站在孟小滿身後。雖說孟小滿對何粂表面上的態度算是十分客氣,可幾天俘虜生涯下來,何粂卻已明白自己的處境,哪裡還敢再囂張。一聽孟小滿詢問,就當著兗州文武官員的面,將西京長安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王允誅了董卓,志得意滿,遂下令捉拿董卓同黨,於是非但董卓一家盡皆被誅,就連董卓死時為其哀嘆幾句的名士蔡邕也死於獄中。董卓部將李傕、郭汜本擁兵駐紮西涼,見上表求赦不得,遂盡起麾下十數萬人馬攻打長安,對外說要替董卓報仇,對下只說朝廷要盡誅西涼舊部,麾下士兵聞言,自是個個拼死力戰。
呂布雖然武勇,但為將不擅謀略,出城迎敵屢屢受挫。加上長安城中有董卓舊部李蒙、王方作為李傕、郭汜內應,趁夜開城門獻城。呂布獨力難支,只得棄城而逃,連夜投奔袁術去了。王允不肯與呂布同去,結果被李傕、郭汜所殺,死於這番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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