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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叫他前來。可她卻一時忘了,今夜郭嘉飲酒不少,回家藉著酒力自然睡得格外香甜。典韋前去相請,聽郭嘉府中家僕說郭嘉已經睡下,乾脆直接闖進臥室,見叫不醒郭嘉,又想著事關重大,索性把郭嘉直接從他床上扛到了孟小滿的書房裡。
孟小滿本來正在煩惱曹嵩之事,哪知見了典韋進門覆命的模樣,幾乎笑死:只見典韋扛著偌大一個棉被卷兒,郭嘉就只從棉被卷裡露出個腦袋,頭髮散亂,睡眼惺忪,比平時的年紀看上去憑空又小了好幾歲,哪裡還有剛剛池邊飲酒時那等仿若謫仙的氣勢。偏偏典韋還一臉理所當然,也不知孟小滿因何發笑,反而更令人莞爾。
在軍中生活久了,不惟孟小滿自己習以為常,就是典韋也不覺此事有何不妥。不過被這樣折騰一番,郭嘉自然醒了。只是他散著頭髮,身上披著被子,坐在坐席上仍舊睡眼惺忪,一邊聽孟小滿說話,一邊還不住的打哈欠的樣子,實在和平時智珠在握的模樣相差甚遠。“此事主公以為應該如何?”
“殺父滅門,血海深仇,若是不報,豈非不孝?”孟小滿攥了攥拳,低聲道。“只是若要出兵……”
“既天理如此,主公又何必顧慮?”郭嘉輕笑著打斷了孟小滿的話,懶懶道:“主公乃孝子,為父報仇,天經地義。無論何人所為,慘事出在徐州,便和陶謙脫不開干係,怎能輕易放過徐州?要是有人勸阻,卻要先說出道理,才是給曹家一個交代,有了交代,凡事才好商量。”
說到最後,郭嘉還意味深長的在商量二字上加了重音。有郭嘉一語點醒,孟小滿頓有所悟。眼看天色漸明,當即出門見那應劭所派使者與僥倖逃得性命的曹家家丁去了。等孟小滿走了,郭嘉方叫典韋幫他找來衣服,更衣梳洗一番,不急不忙的去參加議事。
可憐昨日曹府還是一片喜氣洋洋,四處張燈結綵,今日就鋪霜湧雪,全都換作素色裝扮。刺史府正堂已經設下靈堂,正中懸一“奠”字,左右掛著報仇、雪恨四個大字。
孟小滿身穿重孝,端坐正中,下屬官員亦全做孝服打扮,個個謹慎,不敢言語。偶有人偷偷觀察孟小滿,只見她雙目赤紅,面沉似水,更是噤若寒蟬。陳登今日難得如願以償見到了孟小滿,卻不意出了這種事,心中只是暗暗叫苦,忐忑難安。
孟小滿剛剛其實已經真的發了一次脾氣了——原來那泰山太守應劭,出了此事不思親自前來回稟處理,反因懼怕棄官而去投了袁紹,此舉著實點著了孟小滿的怒火。此時她一肚子怒氣,又徹夜未眠,倒叫這場戲更逼真了許多。見眾人到齊,她這才將那逃得性命的家丁喚上堂,當著大庭廣眾,令他將曹嵩遇害之事細細講來。
事情起因與行兇之人和陶謙所知並無不同,但從這曹府家丁口中敘述出來,自是多了幾分親歷者的恐懼與悽慘。這家丁當日被賊人砍斷了手掌,此時仍然重傷未愈,一說起這事頓時哭泣不止,把曹德如何不防被張輳�迪�壞犢撤��茚勻綰尾氐講匏�讕殺緩Γ�救嬡綰慰囁嗲筧娜員煌纜荊��約河質僑綰尾壞性羧朔幢徽抖鮮終拼蚧韞�ィ�晃逡皇��妓檔梅置鰨�槐咚狄槐唄釒欽抨'兇殘。
曹洪、曹仁、夏侯淵等人聞言,氣得目疵欲裂,餘下眾人亦覺心中不忍。孟小滿更是半真半假,捶胸痛哭不已。她雖然曾為曹家眾人之死心存僥倖,可此時聽了張輳У熱吮┬校�沽�救胬先蹙悴豢先模�バ牟】袢鞝耍�倉喚興�薏壞靡喚I繃蘇抨'才能消心頭之恨。何況她扮作曹操日久,已習慣將曹家護庇在羽翼之下。如今有人竟敢劫殺曹嵩,豈不是也直接羞辱了她的臉面,她焉能不怒?
那家丁說完事情始末,自有人帶他下去歇息養傷。可堂上氣氛卻愈發凝重起來,一時間連呼吸聲都仿若不聞。孟小滿哭了一陣,擦擦眼淚,趁機環視眾人,冷冷開口道:“陶謙膽大妄為,竟縱容屬下掠奪財物,殺吾全家。今吾欲出兵攻打徐州報仇雪恨,向那陶謙為父親、弟弟及家中一干親眷討個公道,諸位以為如何?”
這話雖說是徵詢,但語氣中叫人聽著卻是一種不容置喙的堅決,眾人剛見孟小滿那般傷心欲絕,這出兵理由又理直氣壯,一時間哪有人敢反對她發兵報仇?
“打!孟德,切不可饒了陶謙這老殺才!定是此人見伯父家資殷實生了歹意,才令部下以護送之名,行打劫殺人之實!”曹洪第一個站起身來。他情緒激動,就連主公也顧不上叫了,提到陶謙名字還不忘先憤憤的朝地上吐口吐沫,“孟德你勢要為伯父和阿德報仇,把這筆血債討回來!”
夏侯淵也起身道:“主公,吾願為前鋒,替世伯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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