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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素日體弱,只需多加休養,還是主公身體重要。兗州上下官員百姓,天下太平大業還要仰仗主公,主公須得多加保重,切莫諱疾忌醫。”郭嘉一臉誠懇,語氣大義凜然,完全是一副忠心耿耿、關心主公的屬下模樣。若非看他眼中狡黠神色,幾乎連孟小滿也要被他騙過。
“天下號稱神醫斂財者眾,這神醫也不見得可靠。”推拖不得,孟小滿只得另尋藉口。“還是尋個藥店抓幾服藥吃也就是了。”
“主公,奉孝說的是,主公身體未愈,不可不保重身體。”可趙雲卻不疑有他,且剛剛又早已向店家打探妥當,聽孟小滿這般說,便忍不住道:“況且聽說此處來的那位雲遊神醫乃是華佗先生。雲昔日也聽說過這神醫華佗之名,他素來不收窮人診金,還時常減免藥費。因囊中羞澀,生活清苦,便不投棧,如今也只在城東一戶普通百姓家中借宿。若是能得他為主公和奉孝診治,想必不日便可痊癒。”
驟聽了華佗名字,孟小滿和典韋不由得相視一怔,郭嘉的眼神中也沒了方才戲謔逗弄小滿的模樣,倒有幾絲說不出的複雜味道,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在此地為百姓治病的,竟是那位神醫華佗?”孟小滿愣了一愣,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
“正是。”趙雲總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古怪,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不明所以的答道。
“早就聽聞華佗雲遊四海,憑著一手醫術活人無數。如此人物,吾縱是無恙,也須得前去見上一面。”孟小滿驟然間改了主意,吩咐道:“子龍,你去向店家僱一輛車,我們這就出。”
說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懷裡一直小心收藏的那塊和典韋一模一樣的小小令牌。在其他人看來,這塊令牌上只有像是文字一樣的古怪花紋,但她和典韋都清楚,令牌上的花紋,其實正是一個寫法獨特、筆畫簡單的華字……
若是放在平日,像是今天這般第一次單獨和趙雲一同出門,孟小滿多少要有些心神不寧。但聽說華佗就在這郯縣,孟小滿心中有事,反倒把和趙雲同行的緊張和那身份洩露的擔憂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哪知道天不遂人願,好不容易趕到了城東那戶百姓家中,一問才知,原來華佗在前天一大早就已經離開了郯縣,往下邳去了。
白跑了一趟,孟小滿自然覺得有些失望。她正要離開,突然見到兩個十七八歲的翩翩少年,一著素袍,一著藍袍,騎著兩匹駿馬匆匆而來。
前面這個穿著素袍的少年,生得劍眉朗目,英氣逼人,宛然武士打扮,腰中佩劍,縱馬甚急,先一步到了這戶人家門前,飛身下馬,急衝衝就要向人家院子裡闖。
“這位小公子,可是來尋神醫華佗?”孟小滿雖只一瞥,便覺這個少年長得有幾分面熟,這才忍不住和他搭話,但一時間,偏又想不起來這人究竟在哪裡見過。
少年驟然被人叫住,便有些不耐煩。偏他未及開口,後面那個穿藍袍的少年也已趕到,穩穩勒住馬兒,下馬打量孟小滿和趙雲一番,拱手為禮,和聲和氣道:“正是,敢問先生可知華佗神醫何在?”
這藍袍少年卻同先前到的那名少年氣質迥異,生的儀容秀麗,資質風流,孟小滿身為女子,也在心中自嘆不如。
“原來兩位小公子也是來尋華神醫。可惜我等皆來得不巧,神醫日前已離了郯縣。”孟小滿又將這兩位少年細細打量一遍,方道:“看二位小公子身體康健,不像是為自己求醫?”
“實不相瞞,在下是來求神醫為家母診病的。”那素袍少年聽說華佗已經離開郯縣,不禁臉現愁容道,“不知這神醫又往何處去了。”
“聽此間主人說是已去了下邳。”見這素袍少年皺眉愁的模樣,孟小滿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張面孔。昔日她同那人在酸棗倒也曾有過數面之緣,只不敢信這一路走來,竟還有這般巧合之事。“我等也正欲前往下邳求醫。”
“多謝相告!”素袍少年眼前一亮,就要翻身上馬。
“請恕小子無禮,”誰知那藍袍少年在一旁突然開口道:“先生見我這兄長時,神色間似有恍然之意,莫非是舊識不成?”
“實不相瞞,你這兄長吾雖不識得,但見了他的相貌,卻叫我想起一位故人。”孟小滿不由得故作一嘆,心裡卻為這少年的敏銳感到驚奇。她自離開師門追隨曹操,又假扮曹操至今,已不知見過多少名滿天下的英才豪傑,但如這少年般敏銳之人,怕也屈指可數,心裡不覺生出愛才之意。“說來此人也是名滿天下的英雄,昔日討伐奸賊董卓,官封破虜將軍、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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