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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冷笑,突然一把將戴左兒推向葉無雨、崔無絕面前,趁她擋住二人視線的一剎那,一翻手腕,已將花椰抓到身前,立即察覺她果然不會武功,心中大為安心,抓著她稍不費力便後退數步,葉無雨扶住戴左兒,正想前衝,龐炤卻將手指一緊,道:“怎得,以為灑家真不敢殺人麼?”
六章識破
葉無雨一時躊躇,常勝王怒道:“大膽刁民!膽敢在寡人面前伸手動刀,難道是要造反麼?”龐炤道:“王爺說這哪裡話,灑家哪有這樣的膽量?”一面說,一面又退數步。戴左兒穩住身體,轉身便跳腳道:“你先放開椰子!”龐炤連連搖頭:“萬萬做不到。”
常勝王怒道:“只是叫你前去問話,你若沒做虧心事,何必害怕?”龐炤道:“這可說不清。”說著又後退數步。葉無雨高聲道:“你先將人放開!你真以為你走得脫麼?”龐炤道:“說不來。”頓了頓,又道:“灑家這就走了,王爺您可千萬別追來,否則,別怪灑家刀下無情。”說完一轉身,將花椰提起擋在背後,防止有人發暗器或冷箭,全拿她當個肉盾,邁開大步便向遠處飛奔。
葉無雨一急之下,舉步便追,花椰早知道他要跑,待他手一離開自己喉嚨,立即大叫道:“還望王爺轉告淡香姑娘,奴婢不能長相侍奉……”話未說完,龐炤已跑遠,花椰不會武功,後面的話便聽不到了。戴左兒回頭看了一眼常勝王,雖著急仍是停住了腳步。別看那龐炤身負一人,照樣箭步如飛,眼見葉無雨與他一前一後很快便不見蹤影。
常勝王轉頭見崔無絕站著不劫,怒喝:“你還愣甚麼愣!還不去追!”崔無絕轉身跪倒,道:“王爺,卑職怕我等都去了,王爺身邊無人護駕,唯恐有變……”常勝王怒道:“變甚麼變!這不還是左兒在寡人身側?”崔無絕道:“是,但王爺千金之體,卑職放心不下。”
常勝王稍微冷靜,來回踱步道:“好,既然這樣,你帶了寡人的這塊令牌,立即騎馬趕往這裡的縣衙門,將此地這些事、包括這粧命案——啊,椰子被擄一事不必提起——都告訴他,他若拿不了事,你就帶他去找唐勝,無論是死是活,總得把這個‘太歲’給寡人抓回來!”
崔無絕得令,轉身提氣狂奔而去。常勝王與戴左兒匆匆在戴鳳娥墳前看了看,也無心上香,回去領了馬匹車輛,回到行車隊中,坐等葉無雨回來。
葉無雨認|穴打|穴的功夫是一絕,但論臂力或輕身功夫,都不是他的強項,提氣追龐炤追出三十餘里地,漸漸失去蹤影,葉無雨喘息連連,無計可施,又突然警覺常勝王還在墳地,若是還有別的匪徒行兇作怪,只有崔無絕和戴左兒二人未必應付得過來,又急忙跑回,早不見了常勝王等人的蹤影,又急忙奔回飯館,見馬匹車輛都已不在,向店小二打聽得知人已經離去,又趕回縣城外常勝王的車馬儀仗隊,老遠便有人過來迎接:“葉大人辛苦了,王爺正等著您回來呢。”
葉無雨身前身後都是汗水,時刻緊急也顧不得沐浴更衣,用袖子揩把臉,去見常勝王,卻見他遠遠站在車隊之外,急忙上前拱手道:“卑職該死,卑職無能,沒能搶回椰子姑娘。”
常勝王回頭看他一眼,面色如鐵,轉頭便向路邊樹林裡走去。葉無雨知道常勝王心情不好,也只得跟進,等常勝王停步,便復跪倒道:“王爺,卑職該死,請王爺賜罪!但此處危險,還請王爺……”
常勝王突然回頭,大步走到他跟前,抬起一腳便將他踹倒在地,怒吼:“你該死!你個該死的奴才!你才知道你該死!”葉無雨不知所措,叩首道:“王爺息怒!”常勝王大怒道:“說!你與花椰幾時有的姦情!怎得居然寡人一直不知道!——好你個葉無雨,寡人還道你是正人君子,你居然也給寡人背地裡搞這一套!”
葉無雨大驚失色,跪地叩頭不止,不敢說話,常勝王怒道:“是自去咸陽查案時的事麼?”葉無雨咬牙道:“全是卑職糊塗!此事與椰子姑娘全無干系,是卑職強迫她……還請王爺降罪!”
常勝王閉了閉眼,拔出腰間佩劍,轉身一劍砍在柏樹上。——當龐炤抓住花椰作為威脅之時,他一看到葉無雨的表現便明白了一切。他也素知花椰的性格,無論甚麼男人表示對她有好感,她多半也不會拒絕。他對這個事實雖覺生氣,但也不至暴怒到如此地步;他更加無法容忍的是自己居然像個傻瓜一般被矇在鼓裡,對此事一無所知!常勝王心中怒氣翻湧,但又不能因為這樣便真的把葉無雨殺了,這等良將難求,何況跟了自己二十年了,親如兄弟。常勝王也知道現在自己正在氣頭上,很可能會做出一些會令自己後悔的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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