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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花椰嫁給別的男人,這卻又怎麼能捨得?不覺額頭冷汗淋漓而下。
常勝王吩咐那男子道:“你去先生家裡,親自問那女子,可願意嫁人為妻?”那男子應聲去了,龍忘海只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那男子復又轉回,道:“秉王爺,那女子聲稱自己乃是張淡香的侍婢,自己不能自作主張,要主子定奪。”
常勝王看了龍忘海一眼,心想這先生莫非有眼無珠?沒看上張淡香,卻看上了她的一個侍婢?若說沒見過張淡香也就罷了,若是見過,卻仍然傾心於這個侍婢,也真是奇事一樁。道:“那你問淡香姑娘沒有?”那男子道:“卑職已問過,淡香姑娘不允。說是她的婢子,誰也別想搶走。”
常勝王對那男子道:“你再去對她說,日後隨了本王到了王府,婢子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在乎這一個。”那男子道:“卑職也已經說過了。淡香姑娘卻道她甚麼也不要,只要這一個婢子永遠跟著自己。”
常勝王挑眉,看來這三人關係還真不一般。只是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居然連番被拒絕,實在是難以容忍的事,壓下雙眉,龍忘海僕身於地,道:“王爺!此事需從長計較……”常勝王根本不理,道:“你去再去淡香姑娘說,這婢子仍然是她的,只是嫁人為妻。白日仍是她的使喚人,入夜再回自己夫君家裡侍奉。”那男子應了,轉身而去。
龍忘海急的汗打衣襟溼。片刻間那男子已轉回,道:“秉王爺……”龍忘海只盼他說張淡香不允,卻聽他繼續道:“淡香姑娘允了。”
龍忘海只覺天眩地轉,竟一時神智迷糊,“卟嗵”栽倒在地。常勝王見他如此失態,哈哈大笑,命人將他扶起,道:“婚事可回府中再辦,現在卻不急。”說著便自顧吃酒。龍忘海以自己不勝酒力為由,請辭返回家中,卻不見了花椰的蹤影,只見枕邊留著一支竹枝,便知她是回到“怡雲閣”去了,不知如何是好,抱膝坐於床榻。
夜至三更時分,龍忘海尚迷糊之間,突聽有人敲窗。龍忘海起身推開窗戶,見窗外站著那白衣美少年,衝著自己微笑,道:“先生心願已達,何不將那鎖兒還我?”
龍忘海激動道:“甚麼心願?你怎能……你怎能教我女兒如此草率成婚?你怎能教她隨便嫁給不認識的男人!”
羅紅央笑道:“先生差矣。古往今來女子成親,多是父母包辦,見過對方的有多少?何況那王爺問過先生是否願意與花椰成親,先生親口拒絕的,不是麼?”
龍忘海後退一步,抱頭蹲地。羅紅央繼續道:“那王爺可曾親口說過要將花椰嫁與甚麼人麼?”龍忘海突然驚覺,跳將起來,道:“對……他……他尚未明說,要將花椰嫁與何人!”羅紅央笑道:“那便是先生仍有希望,何必著急?”說著將手伸過來:“先生,將那鎖兒還我。”
龍忘海“哦”了一聲,自衣襟深處摸出那鎖,放在羅紅央手上。羅紅央將那鎖兒收起,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對……他總還是有希望的。龍忘海有些安心。照常勝王這樣的語意判斷,他是會將花椰一同帶走。等到了王府,慢慢再計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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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眾人一行回到常勝王府。撇下旁人不提,龍忘海單獨去見了自己的恩師周元呂周老先生。周元呂此時已過古稀之年,但身體還硬朗,平時走路不用人扶,這時卻斷了一條腿,臥於床榻上感慨人生。
龍忘海與周元呂見面,師生相見自是一番悲喜。龍忘海就算自己也桃李天下,在周元呂眼中卻仍然只是一個學生。周元呂知道他十年前妻離子散的典故,故問起他這十年來可曾將人尋得,龍忘海不敢說已經找到了女兒,只長嘆一聲,搖頭不語,周元呂也不便再追問,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凡事往好處想想,順便問了一句:“當年你那妻子,到底是哪家閏女,為師可曾見過?”
龍忘海聞言大驚:“老師,您也不記得了麼?是王府裡歌伎‘鈴依’啊!”
周元呂聽他語意似乎自己應該有印象才對,可是皺眉細細回想,搖頭道:“為師不記得有甚麼‘零一’、‘零二’的。”
龍忘海急道:“怎麼會?老師,您晚上下課來我房中聊天,便是她為您挑的燈啊!我與她便是這樣才認識……”
周元呂苦笑:“難道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不成?為師自你師母過世之後,從不接近婦人,晚上都是自己一人前來,連個童子也未帶過,何來女子挑燈?”
龍忘海駭然變色,其實當時他也覺得很奇怪。一向潔身自好的老師,怎麼會在晚上與一個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