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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王吃了一驚,急忙搶上前,一抱她起身,便立即看穿箇中緣由。眼見花椰如此受苦,內心痛如刀割,招命隨從將房中所有婦人齊齊拖到屋外跪下,皆各掌二十耳光,直打的一干人臉腫如豬頭。屋中其餘下人們見他真的動了怒,齊齊跪倒,只顧叩頭。常勝王指著眾人大罵道:“現在知道害怕,就不該如此做人!寡人生平最見不得,就是汝等涼薄之人!”揮著手道:“寡人養你們這等勢利之徒何用?——來人!將寡人屋中所有婦人全部轟出去,從此永不得再接近寡人寑宮一步。”
一干女子無論年紀大小,全漫天價的叫屈,但常勝王真是動了肝火,絲毫不為所動,自有護院侍從等上前來,將這幫婦人全拖出門,一直拉到院牆之外。常勝王心中稍平,踱到床榻之旁,花椰已被吵醒,無奈雙手不便,又沒有力氣,起不得床,見常勝王將房中女婢全數轟走,皺眉道:“王爺息怒。這本是奴婢自己的罪過,奴婢還沒來及好生侍奉王爺,切莫因奴婢氣壞了王爺的身體。”她已深知常勝王的脾性,若是直接向那幾個婦人求情,常勝王只會更怒,是以她先安撫常勝王。
常勝王果然面色稍微平和,嘆了一聲,心中暗暗計較這幫婦人,他一個也信不得。可花椰卻又不能無人照顧,他又捨不得就這樣放她回張淡香的房中。思量半晌,常勝王出屋直接奔往管家所在之處,敲開門。大管家林安本已歇下,見是常勝王來了,急忙出門相迎:“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常勝王道:“最近可有新買入的丫頭?”林長安應道:“王爺稍等。”命人將王府名冊拿出來翻了一翻,道:“大前日新買入丫環四名,兩人派往‘遺香閣’,一人派往‘滄浪別院’,還有一人……”
他正翻著名冊,旁邊一個手裡拎著掃帚的丫環突然道:“王爺可是要用人?”常勝王身邊一侍從怒喝道:“大膽!這有你說話的分麼?”常勝王伸手攔住,轉頭一看,見是一個頗為結實的女子,濃眉大眼,一臉英氣,身量頗高,面板白皙,骨骼頗粗大,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絲有別於王府上下的鄉野氣息,挑眉道:“你是哪個房裡負責的?不知道寡人沒問你話,你擅自開口要掌嘴的麼?”
那丫頭似乎真是不知,伸手抓抓腦袋,很是鬱悶。常勝王有些好笑,道:“你叫甚麼?入府幾日了?”那丫環待要回答,卻又似乎想起甚麼,急忙先作一萬福,才道:“秉王爺,左兒是去年底入府的,左兒沒爹,隨我娘姓戴,小名喚做左兒。”
常勝王與管家林安聽她這般說話,連連皺眉。她說話也不自稱“奴婢”,看來是入府不久,還不習慣。而且她說起自己沒爹之時,絲毫不見難過、羞愧之情,就似覺得“理應如此”一般。常勝王對她產生了興趣,上下打量她一翻,但覺她除了身量毫微有些高挑之外,到也是個美人坯子,隨口問道:“你多大?”大管家林安聽說她是年底入的府,便急忙回屋去找名冊。
戴左兒道:“回王爺,左兒今年一十六歲。”常勝王一合計,這年紀也不小了,便笑道:“怎得你娘沒為你找個好婆家,卻將你送到寡人這裡來?”戴左兒見常勝王提到自己母親,皺眉低頭,沉聲道:“左兒的母親,去年下半年已過世了。”常勝王更覺奇怪:“那你是怎麼入得王府?”載左兒抓抓腦袋,道:“左兒家窮,葬娘時借了好多錢,只得把自己賣了,得來的錢好還給時常賙濟我們的左鄰右舍。”
常勝王點頭道:“如此說來,你卻是個孝道人。”戴左兒萬福道:“左兒不敢當。只是娘在世時常教導左兒,人活在世上做事但憑問心無愧,欠了別人的總有一天要還的。”
常勝王心中一動,轉頭道:“林安!”林安聽到王爺叫自己,拿著名冊急忙忙跑出房,道:“王爺……”常勝王道:“這個丫頭,寡人帶走了。”林安道:“王爺,這……”常勝王打斷他道:“行了,我不管她是哪個房的,從今天起,她就來伺候我了。”林安只得將手中名冊收起,道:“王爺要的人……自然……自然聽從王爺安排。”常勝王點點頭,轉身對戴左兒道:“你一會收拾了東西,到寡人房裡來。”戴左兒有些猶豫,但還是跪拜道:“左兒多謝王爺看重!”常勝王不答,轉身便回自己屋中。
戴左兒見常勝王出了院門,站起身正要回屋,林安追過來道:“你……你等一下。”說著拿出名冊,道:“你叫戴左兒?你是上年臘月底入府的?怎得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戴左兒聳肩道:“大管家,像左兒這等卑微人,就算見過了,您又怎會記得?”說罷便自回房間。收拾了東西出來問林安:“喂,管家大人,王爺的房子是哪一間?”
二章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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