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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跪下身道:“道長!求道長施法,超度冤魂,救我娘子與全家之命!”
那道人長嘆一聲,道:“也是,報應來了,得報者卻又無辜。冤冤相報何時了,此恨知多少!貧道路過此處,得遇此事,也是上天註定。罷了!貧道就指點你們一條明路罷!”
花隱寒道:“可是,可是道長若不作法……”那道士又瞪眼道:“爾等無知!此等冤死的亡魂,要作法超度,少說也要三日三夜!如今你那妹妹,可等得了三日麼?”花隱寒剛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來,連連叩首:“還望道長救人!”
那道士以手撫須道:“現如今作法超度是來不及了,但還有一法,或許可行。”二位少爺同聲道:“請道長指點!”
那道士道:“很簡單,散財!——大約散夠十萬金,便可救你妹妹性命!”
“十萬金!”二人同聲高呼。十萬金!大約相當於這個時代一個地主所能持有的全部資產!
那道士瞪眼道:“呔!十萬金便可賣得你二人全家之命,難道還嫌多嗎?”二人又唯唯叩首,不敢多言。
那道士說罷這頭,便又轉過頭向花椰望去,身子只一晃,但來到遠遠躲著的花椰面前,皺眉道:“你是甚麼?”
花椰這會衣衫不整——她的腰帶和束胸都還在石花二位少爺那裡,所以不方便見外人,遠遠躲在一個石碑之後。見那道士突然出現,微微皺眉,卻只一福身,道:“奴婢花氏向道士請安。”
見她外衣只掛在身上,胴體隱露,胸前小|乳尖也隔衣可見;髮絲散亂,粉面含春,顯然不久前才與男人做過愛,那道長也微微有些尷尬,卻仍不後退,又進一步,道:“你瞞不了貧道,你究竟是甚麼?在這裡做甚麼?”
花隱寒已經奔到近前,側身擋在花椰面前道:“道長明鑑!這是我們家丫頭,從小便服侍我妹妹的貼身人。”石千躍也側身過來,擋在花椰面前道:“道長請勿為難她!她只是一個下人丫頭。”
那道長卻皺眉,冷笑道:“你們二人都已受了她的媚!甚麼普通丫頭……”說罷後退一步,道:“也罷!也許這也是命中註定。”石千躍賠笑道:“道長嚴重,這只是一個下人,又能做出甚麼事來?”花隱寒點頭賠笑道:“正是。”
花椰不答話,她抬頭,雙目如水,直視那道士。那道士微微吃驚,盯著她看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弄錯?這樣清澈的……”他皺眉搖頭,轉過身道:“貧道法號‘玄羽’。以後有緣,還會再見。”說著突然又轉身來一瞪眼,手指花椰吼道:“以後你若是敢有一點為害人間的意圖,你看貧道怎樣將你除去!”
說罷,那玄羽道士腳下一蹬,瞬間便退後了一丈有餘,比平常人發足狂奔還要迅捷。那道人又一轉身,足下不停,飄然便消失在三人眼界之中。
待那道士離開,二人合力把棺木的蓋子蓋回,花隱寒一直喃喃自語:“你是甚麼?——為甚麼不問:‘你是甚麼人?’”石千躍以肩撞他:“喂,還不快快回家散財?”花隱寒一個機靈,急忙道:“不錯!愚弟先告辭了……”卻又有些不放心,躊躇道:“寒兄……你……你不會去報官罷?”
石千躍原本對花隱寒沒甚好感,但經過此夜,他在內心,卻隱隱已將花隱寒當作生死之交一般看待,大方的攤一攤手,道:“你信不過愚兄麼?”
花隱寒在內心中,也隱隱將石千躍當作自己的親哥哥一般,搖頭道:“那愚弟就先告辭一步!”說罷一揖手,轉身就跑。
花椰道:“二少爺……奴婢的腰帶!”她衣裳尚且不整。二少爺卻沒有聽到,已經遠遠跑開。石千躍脫下外衣,將下身還流淌著自己液體的花椰包住,伸手拿起土鏟,將墓地上的土全鏟回原位。把土鏟回去比從下面挖出來要輕鬆很多,花椰不需幫忙。她腦中只來回尋思著那道士。
與那白衣人不同,這道士沒有那麼清晰的印象,但在她眼中,他卻似乎一把快劍,令她覺得危險。
不能靠近這個人……否則,一定會受傷,一定會流血。
這是她的直覺。
不多會石千躍便將土填回,又在上面踩了幾腳,牽花椰的手一同走回自己家大院。
不顧行人注目,因為他已滿足。滿足而幸福。
也許他自己也未發覺:他已被這個婢女深深媚惑,註定一生為她專情。
(*^_^*)
二十章冥婚
大早上花隱寒便回花家砸門進院,直奔主臥房。雖然說了“永遠不要再回來”,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愛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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