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因為怕暴露,兩人貼得很近。英傑轉頭時,幾乎挨住了何雨的臉,並且清晰地聞到對方髮際的那股幽香。英傑立馬誇張地抽了一下鼻子,發出了一聲嘆息:
“嗨,沒想到這畫瘋子倒真有些女人緣,左一個白舒娜,右一個港姐,真是豔福不淺呀,不知本隊何時有這個福分。”
何雨聽了,猛地從英傑腰間抽回了胳膊,向暗處緊走了幾步,等著英傑大步流星趕上來,才立住了腳,撇了嘴小聲抱怨著:
“你煩不煩?不是說好的嘛,不談這件事……”
“當然當然,不是家裡老爺子等不及嘛,要說俺還不是手心兒裡捧著紅太陽,工作起來有方向麼。”英傑忙小心地賠不是。
見兩人竊竊私語,手中拎著提袋子,旁邊賣燒餅的胖攤主向他們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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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小兩口子是不是家裡來客了?我這可是剛出爐的燒餅,外加五香的扒牛肉,一準吃了這回想下回呀。”
何雨像被解了圍,搶過英傑手中的魚皮袋子,衝著攤兒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燒餅做了個包圓兒的手勢,直樂得胖攤主合不攏嘴巴,顯得格外殷勤,把每個燒餅裡夾滿了噴香的牛肉,還一個勁兒地饒舌:
“你們兩口子真叫般配,是標準的狼豺虎豹( 郎才女貌 ),要是下回家裡再來了客人,來個手機簡訊,我二話不說給您兩位送過府去。”
一番話說得何雨一陣臉熱心跳,拎著燒餅袋子逃也似的上了車。英傑跟過來開了車門,拿了一個手提保溫杯下去。何雨知道他是去買油茶,這是他老父親最愛吃的東西。英傑是全域性有名的大孝子,幾年前父親患了腦血栓,是他床前床後侍奉,一有空就變著法子給老人買好吃的。
兩人返回博物館時,只見屋子裡黑燈瞎火,樑子一干人等都守著蜘蛛簍子睡著了。何雨躡手躡腳走過去,悄悄拉開自己的抽屜,湊著月光,沒發現什麼東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小雨,不要驚動他們,這會兒睡覺比吃東西重要。你也睡一會兒,熬瘦了你老雷子又會罵我的。”英傑壓低嗓門兒,遞過來一件棉大衣。
“罵誰也輪不上罵你呀,你是他的得意門生,表面繃著臉,背後可沒少誇你。”小雨接了大衣,把自己裹了個嚴實,在桌角邊只露出了個腦袋。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轉而說:“老伯這幾天不知身體怎麼樣了,你還是回家看一看,這裡有我盯著,有事給你打電話。”說這話的時候,她覺得身後樑子的身體在抖動,像是偷笑。何雨一下又紅了臉,幸虧在暗夜中,沒人看得見。英傑這當兒匆匆離去。
汙點 五(4)
何雨是一個孤兒,她的養父何濤曾是英傑的前任緝私隊長。何雨入警後的第一年,何濤卻突遭不幸,在與境外文物販子的一場槍戰中壯烈犧牲。齊若雷與何濤是一對患難與共的老搭檔,這場變故後,齊若雷就接過了對何雨的養育之責,推薦她到公安大學進修了一年刑事技術。何雨天資聰穎,這幾年跟著英傑他們摔打,業務上的進步自不待言,隨著時光的推移,英傑對她也漸漸從兄長式的呵護轉變為熱切的追求。對此何雨自然心領神會,英傑人高馬大,相貌堂堂,雖然男人味十足,對女人卻粗中有細,常愛玩一些逗人的小伎倆使人感到既溫存又體貼,這恰恰是何雨情感上最渴望的東西。表現在工作上,英傑更像一頭出色的獵犬,他總能從常人看不到希望的絕境中嗅到獵物,隨後撲咬上去,漂亮地制服對方。正因為他的精幹和戰功卓著,深得齊若雷的賞識,因此有關齊局長退休他就接班的傳聞早已不脛而走。可據何雨的觀察,英傑也有另一面,他的表現欲極強,對自己職務的升遷顯得雄心勃勃,這一點對一個男人來說本無可厚非,使何雨最終沒有下定臨門一腳決心的卻是內心一塊拂之不去的隱痛。
何雨曾有過刻骨銘心的初戀,她前男友叫黃河平,對方曾和英傑一樣是父親手下的得力臂膀。可就在父親遇難的那次行動中,他卻當了可恥的逃兵。那場血戰使緝私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除父親外,兩名隊員和一個臥底線人也死於非命,惟有黃河平不明不白地活了下來,以後又風聞這場慘劇是因他走漏了風聲,但卻查無實據,最後只以臨陣逃脫之責開除了他的警籍。何雨還清楚記得在父親的遺體告別儀式上,黃河平痛楚負罪的神情。那天,由於過於悲憤,她打了他一個耳光,對方慘白的面頰上立刻顯出自己五個血紅的指印。每每想到這裡,她都懊悔不已,彷彿那隻打人的手掌,隨時都會火燒火燎地隱隱作痛。也正是從那天起,兩人就斷了來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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