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房間裡的幽暗而來,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有光華如星子熠熠。
就彷彿所有的酒意瞬間全都退潮而去,他眼裡一片澄明。
只可惜,一片澄明之後便也伴著一片失落。就像星子的光一霎時璀璨耀眼,卻於下一瞬間化作流星隕落而去。
只留下一片冷寂的夜空。
碧笙重新倒下去,背過身去躺著,“不用了,我不渴了。”
躺了一下還是終究起身,“笛子你睡吧。都說孕婦怕打擾,我一身酒氣對你和孩子的休息都不好。我回自己房間去了。”
“碧笙,碧笙……”笛子追在碧笙後頭挽留,卻被“砰”地一聲毫不留戀的關門聲阻斷了她的嗓音。
秦笛恨得將枕頭狠狠摔到門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秦笛咬牙切齒地落下淚來。
剛剛碧笙那副德性她怎麼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是在醉裡把她的聲音錯聽成了秦箏的,以為身邊的是秦箏,以為是秦箏回來了,所以才那樣猛然從醉裡醒過來,兩眼燃燒著火一樣地用力望向她!
憑什麼,他會這樣想著她!
碧笙回到房間就已經支撐不住,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胃裡火燒火燎的疼,他的胃像是被吊在火上反覆煎烤的肉,刺啦刺啦滴著血,無限煎熬。
他知道是自己瘋了,才會忍著胃病去將整瓶的高度白酒直接往嘴裡倒!
不如此,如何止疼?
止疼……碧笙咬緊牙關翻身起來,趔趄著走向衣櫃,從衣櫃下面的角落裡掏出一個小木匣。從裡面拿出深色紙皮的香菸來,修長的煙身,就像女人喜歡抽的摩爾。
碧笙靠著櫃子坐在地上,摸索著開啟打火機,點燃那根深色紙皮的香菸。
幸好還有它。
否則,他該用什麼來止疼?
也許身子上的疼痛還有藥物和意志力來抵抗,那麼心呢?不僅僅是心上破了一個大洞,而是整顆心都已經被人活活摘走。
再也沒有心。
碧笙隔日蒼白著一張臉去上班,跟了他多年的班底都明白老大一定是坐在火山口上,沒事兒誰也別去捋虎鬚。
首席秘書朱迪猶豫了半天這才敲門進來,“秦總,有一個給您的快件,需要您親筆簽收。我們已經事先掃描過,確定沒有危險品。應該只是一張光碟。”
碧笙不多過問,拿過筆簽了字。朱迪退出去,關上了門。
碧笙將快件拆開,果然是一張光碟。光碟上光禿禿的,任何標籤都沒有。碧笙皺眉,又將信封拿過來前前後後仔細看了看:很奇怪,寄件人的地址和姓名空著,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處的字跡是用列印出來的字條貼出來的。
碧笙心中一動,再仔細看快件的公司:中通,很常見;攬件人的姓名框裡只胡亂划著個字,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更詭異的是就連單號都是模糊不清的,顯然被人浸泡在硫酸或者其它方式處理過。
碧笙將光碟塞進電腦。光碟機沙沙地轉,電腦顯示屏上出現香。豔的畫面。秦箏衣衫褪盡,坐在男人的膝蓋上嫵媚地舞動。該死的,他在畫面裡看見了戴著面具的自己!
碧笙奔到門邊一把扯開了門,“朱迪,你叫保安經理、收發室主管、連同你自己,給我一起進來!”
面對那個快件,收發室主管說只是看見一個穿中通制服的送件人來送件,身份應該沒有錯;但是沒人注意到那人的長相,因為那人始終低著頭,頭上還帶著一個帽遮很大的鴨舌帽。
保安經理領命迅速查清中通快遞公司在本區域以及本市內攬件、分揀、派件人的流程,以及當天負責這個件的所有經手人的身份和住址。
收發室主管和保安經理離開後,朱迪面色蒼白下來,“秦總,這是我的失職。”
“當然是你的失職!朱迪,你以為這是個小事情,只要檢查過裡面沒有危險品,便能不必小心了?要知道稍微的一個疏忽,會連命都沒了的!”碧笙眯著眼睛一字一字將這些話吐出來。看似沒有大喊大叫驚人,但是那份壓迫力卻讓朱迪抬不起頭來。
“朱迪,我要你去給我查從六月起到現在,秦箏做過的事,她身邊所有經過的人。恩怨情仇都要給我捋清。”碧笙緩緩命令朱迪,“這件事很繁雜,可是我不放心別人去做。朱迪,你該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
朱迪眼底一熱,鄭重點頭,“笙哥您放心,我一定查清楚。”
看著朱迪背影離去,碧笙拿起桌面上一份新送來的《商界》月刊。大16開進口銅板紙的封面上,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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