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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支撐住身子,“你騙我!”
碧笙的笑謔斂去,垂下頭來望秦箏的眼睛,“我愛你。”
就像空氣裡會有一顆露珠無聲析出,驀地凝上了秦箏的睫尖兒。秦箏就愣在那裡,望著碧笙,不敢說話也不敢呼吸。就彷彿一說話一呼吸,眼前的一切都會變成一個幻影。
碧笙笑著轉身向前走去,“這一次不是被你逼著說出來,我總得獨立自主一次。不然一個大男人多丟人!”
他的髮絲被迎面的風揚起來,在他腦後漾成一波純黑的漣漪。就像一匹黑色絲綢在夜風之中瀲灩而過,華光瀲灩。
“碧笙!”秦箏跑向前,一把抱住碧笙的腰,將她的面頰緊緊貼在碧笙後背上,哽咽了說,“你怎麼不問我?你一直想問我的,是不是?碧笙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該罵我,你該跟我發脾氣,你那樣我的心裡才會好過一點……”
關於她跟龍天翔的那個晚上,她隔日回到秦家大宅之後,她當然能看懂碧笙眼底的憤怒和絕望。但是這麼久了,他竟然再沒提起。將心比心,秦箏明白碧笙心底該有多少疑問,以他的性格她以為他必然壓不住,可是他竟然生生隱忍了這樣久……
就因為知道她無法面對吧,就因為知道她自己還在痛苦地掙扎。所以他甘願忍住,甘願給她時間,等她自己捋清了、能夠面對了,再聽她主動說給他聽,對不對?曾經以為要很久很久才能做到,沒想到今晚她已經可以自己面對。她想要就這樣說給他聽,就算他會發脾氣,就算他會惱她,她也願意說給他聽……
她做好準備了,真的。
碧笙身子微微一僵,便用雙手包住了秦箏冰涼的小手,“傻瓜,我什麼都不想問,也不用問。都過去了,那些事都與你我無關。”
碧笙轉過身來抱住秦箏。就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就在別無他人的天地間。頭頂是靜靜閃爍的星光,耳邊是梧桐葉輕輕搖曳的沙沙聲。整個世界都那麼寧靜,寧靜得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還有互相的心跳。
“如果有人需要解釋,那也該是我。如果要有人道歉,那也還是我。秦箏,這麼多年我身邊來來往往走過那麼多女人,你不是從來也不問?就算你生氣,就算你跟我發脾氣,可是以從來都不問,你都選擇發過脾氣之後繼續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就算笛子……”
碧笙的嗓音壓抑地微微停頓,“就算我跟笛子在一起,故意做那麼多讓你傷心的事,你不是還都不問?傻丫頭,所以我還有什麼資格在你面前問起你不想說的事情?記住我的話,那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才會讓你曾經那麼痛苦和彷徨。”
捷豹無聲穿進夜色,像是黑夜中的幽靈般迅捷向前去。秦箏望著視窗閃過的一盞盞街燈,眼淚還是止不住地一顆一顆落下來。
跟龍天翔的那個晚上,秦箏一直將它視作一個汙點。自己不敢想起,更不敢跟碧笙解釋。可是碧笙竟然從來都沒問過,就連當初說有孩子的時候,碧笙也一句都沒問過……她今晚忽然就有了勇氣,想要坦白告訴他,想要在他面前正視那個晚上,想要——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可是他竟然都不需要,原來自己曾經痛苦了那麼久的心結,到了他這裡便可以迎刃而解。
如果知道是這樣,又何苦要自己苦苦死扛著這麼久?如果能早一點向他敞開心扉,如果能早一點跟他坦白,是不是自己就也不必捱過那麼多疼痛的夜晚?
“我送你回家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碧笙的車子開向秦家大宅的方向。
秦箏擦乾了眼淚,轉過頭來望他,“那你呢?”
碧笙輕描淡寫地說,“我還得回酒店去啊。那幫傢伙等著我晚上一起打麻將呢。估計不輸給他們萬八千的,他們不會放過我。”
秦箏無奈笑開。這就是商場上的男人們,出來聚會除了喝酒和女人,就是打麻將了。當年曾經秦氏想要拿一塊地,想給主管領導送點禮,可是對方怎麼都不肯接受。後來沒辦法還是碧笙拎了麻將出門,就在那位領導家小區的麻將館裡,陪著領導的夫人活活打了十個小時的麻將,一炮又一炮地將本來要送給領導的禮金全都輸給了領導的夫人去。那位夫人打得快樂無比,親自領著碧笙去他們家吃夜宵,那塊地的事兒就也迎刃而解……
今晚上碧笙說要陪著人打麻將,估計也是這樣的心思。那位高局長定然不是好伺候的主兒,更何況此時外部環境本也複雜。所以一場麻將對於碧笙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場消遣,而是一個戰場,鬥心鬥力,甚至要花費上雙倍的心力。其實有時候贏錢容易,想要把把都輸錢其實很難。更何況要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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