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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褪掉了我全部的衣裳,走進碧笙的懷裡去。正如他模仿爸的簽名惟妙惟肖,我也能將秦箏的聲音模仿得足以亂真——更何況,他此時心智幾乎全失,他根本就沒有了分辨的能力。”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我冷靜地讓他給我簽了名。然後將他昨夜的話複述給他聽,卻只說了他在秦氏裡都幹了些什麼,而刻意掠過了他說捨不得秦箏的那一節——我看見他的絕望,可是我還要狠下心來說,‘只要你對我好,這些事我就爛在肚子裡,不去跟我姐說。哥,你也知道,如果姐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該有多傷心。’”
“我雖然說得輕鬆,卻也看見了自己心底的傷痕。我裝作從容地從碧笙床上抽走了那條染了我的血的床單。這條床單是姐親手買給他的,所以只要有這條床單在我手裡,他就註定了永遠逃不出我的掌心。我知道他永遠不會給我他的心,那好,我只要他的身體就好了。這樣,我也算是跟秦箏打了個平手,而不是那個徹底的輸家,不是麼?”
“那天凌晨,我盯著熹微的晨光走回自己的房間,終究還是抱著床單大哭了一場。我也不甘心這樣做,可是我除了這樣做,又如何能奪得他的一絲目光?”
秦箏看不下去,只覺心如刀絞。雖然事已經年,可是此時卻仍然有綿長不散的疼。一針一針,直刺心底。
秦箏將日記向後翻。紙聲沙沙,像是時光腳步慌亂。
“一切的一切,就都從那天發生了改變。秦箏故意疏遠碧笙,碧笙則越發狂躁,而我開始偷偷進出碧笙的房間。有幾次,我知道,秦箏一定偷偷地發現了,可是她什麼卻都沒有說出來。8月末,秦箏獨自帶了行李去了外省的大學,碧笙則留在本城的財經大學。”
“四年大學,秦箏很少回來。可是我知道,碧笙沒少了偷偷去看她。我能猜到,他們一定又偷偷地和好……我還能怎麼做?我也曾一遍遍坐在夜色裡這樣問自己。威脅、誘。惑,甚至想要在套子上扎洞……我都做了,可是他每次之後都不忘了逼我吃藥!我終究得不到他,我知道。”
“我現在,唯一的利器就是我跟他之間的關係……這件事就是個怪圈,做了一次跟做了一百次,傷害的程度是相同的;所以我們有了那第一次,他便已經被我釘死。我只要說要去找我姐,將我跟他之間的一切都描述給我姐聽,他就每一次都無法抵抗,乖乖地成為我的俘虜……他怕失去我姐,我怕失去他,而我姐一定明明知道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我們三個人,其實都是自欺欺人的傻瓜。”
“惟願下輩子,秦箏與我不再是姐妹,這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與她競爭。”
“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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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這段完畢。不做對錯評價,只做一個交待。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可是相信,縱有憂怖,卻寧願“愛過”。稍後給大家加一更~~~~】
墜樓(4更完畢)'VIP'
看完日記,秦箏長久地坐在黑暗裡,像是從一段被禁錮的時光裡走出來。
深深吸口氣,想再以今時今日的目光回頭再去看一遍那些被她略過的文字——卻愕然發現,剛剛她實在是太心急,而且眼淚彷彿完全自動自發地跌落,此時再垂眸去看日記本,竟然有好多的自己已經被她的淚水洇開,變成一團模糊的藍色墨水,再也湊不全內容。肋
一頁一頁,全都如此。
秦箏心底湧起驚慌,為自己的不小心而充滿了愧疚——卻又於剎那間釋然,放開了急於去一頁一頁翻動的手。
其實今晚的一切都很微妙,恍有天意。如果不是今天恰好遇見安琪,聽安琪說道歉,那麼她就不會來笛子的房間;如果笛子的房間窗框的插銷沒有恰好鬆脫,她便不會走過去看,更不會碰到櫃子,將那裝著日記本的小盒子碰落下來……
如果日記本沒有被風吹開,恰好停留在忌日的那一頁,可能她會出於尊重笛子,而不會翻看整本日記。
——而此時,又是淚水洇開了墨水,將這一切再度掩藏,無法重新追溯。
秦箏深深吸氣,將日記本重新放好,就擱在了笛子的寫字檯上。或許這就是笛子自己的意思,是麼?
她剛剛跟笛子說,故去的人因為在塵世還有牽絆,所以無法灑脫地走,無法自由地再入輪迴;她只想到了其中一樣,以為肇事者的一個道歉會解放笛子,卻忘了可能還有一件……鑊
笛子的心願啊……她說惟願下輩子不再做姐妹。
因為做姐妹,一旦愛上同一個男子,便註定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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